p;谁知才到门口,一身玄衣的女子站在门前,看见两人,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责怪道:“你们去了何处?”
&ep;&ep;叫她等了这许久。
&ep;&ep;这人是谁?谢微之暗暗打量着女子,她生得只算清秀,一身肃杀之气凛冽,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一股轻蔑的高高在上。
&ep;&ep;“我家夫人方才出去逛了逛,这才回来呢!”裴知惜憨憨笑着,“姐姐不在尊上身边侍奉,来飞仙阁做什么呀?”
&ep;&ep;玄衣女子淡淡哼了一声:“尊上有令,传红绡夫人前去觐见。”
&ep;&ep;她的眼神很复杂,像轻蔑,又夹杂着几分难言的嫉妒。
&ep;&ep;谢微之眼皮一跳,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ep;&ep;裴知惜心中也是一突,而后笑着问道:“尊上不是出门了么?何时回来了呢?”
&ep;&ep;玄衣女子冷声道:“尊上行迹,也是你能窥探的?!”
&ep;&ep;裴知惜暗自冷哼一声,碍于现在自己扮作樱桃,并不能立时回怼。
&ep;&ep;只是可惜,她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有趣的人,恐怕马上就要没命了。
&ep;&ep;裴知惜入罗刹教几百年,还从未见过,谁有本事蒙骗尊上。
&ep;&ep;谢微之比裴知惜想象的,更冷静许多,她懒懒笑着:“行,他要见我,我去便是。”
&ep;&ep;昨夜她细细问过红绡,她这个魔尊唯一夫人,和魔尊离渊,根本算不得多么亲近。
&ep;&ep;且不说魔尊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不一定在魔宫之中,便是在,也大都闭关修炼,红绡等闲见不了他几面。
&ep;&ep;堂堂魔尊夫人,一年见自己夫君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出,这简直就是同守活寡也没区别了。
&ep;&ep;换言而之,红绡和魔尊离渊,算不上熟。
&ep;&ep;红绡对离渊就是典型的单相思,只要提起他,就是一副情窦初开的少女模样,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也看不得别的女子近他一分。
&ep;&ep;要演起来,还不算太难。
&ep;&ep;“等等!”玄衣女子皱眉道,“你又想作什么妖?上回的教训还不够么!你自己不想活,别连累我们!”
&ep;&ep;这又是什么意思?
&ep;&ep;裴知惜拉住谢微之的手:“姐姐消消气,我这就带夫人去换了衣裳,劳姐姐再等一等。”
&ep;&ep;不等玄衣女子回答,她拉着谢微之进了飞仙阁。
&ep;&ep;“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谢微之看着裴知惜合上门,也懒得再掩饰,直截了当问道。
&ep;&ep;“你假冒人,一点功课也不做么?”裴知惜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再没有一点天真,反而透着一股邪气。
&ep;&ep;谢微之抱着手,重重叹了口气:“形势所迫啊...”
&ep;&ep;要不是为了骆飞白这臭小子,她何至于沦落至此。
&ep;&ep;裴知惜取出一件白衣,塞给谢微之要她赶紧换上。
&ep;&ep;“你家魔尊莫不是有什么怪癖,为什么一定要换白衣?”谢微之奇怪道。
&ep;&ep;“这我也不知道。”裴知惜解释道,“不过每次尊上召见红绡,都要她身着白衣,有一回红绡着了红衣,尊上大发雷霆,当时侍奉左右的侍女护卫,都遭了难,连红绡自己也被尊上禁足。”
&ep;&ep;“神经病啊。”谢微之忍不住吐槽道,“你家魔尊真的脑子没问题?”
&ep;&ep;裴知惜耸耸肩:“这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前提是,你见了尊上之后,还有命在。”
&ep;&ep;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ep;&ep;“怎么你说得,见魔尊一面,好像下刀山进油锅一样。”谢微之换上白衣,向裴知惜挑眉笑了笑。
&ep;&ep;裴知惜眼中有一瞬的惊艳,虽然她很不喜欢红绡,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是得天独厚。
&ep;&ep;“比那还可怕。”裴知惜故意吓唬道,“惹怒了我家尊上,那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自求多福吧。”
&ep;&ep;“说不定,我还真能全身而退呢?”谢微之绕了一缕长发在指尖,似乎漫不经心道。
&ep;&ep;*
&ep;&ep;魔宫,焚心殿。
&ep;&ep;此处正是魔尊离渊平日起居的宫室,檐顶覆着一层薄雪,门口匾额上焚心殿三字张狂肆意。
&ep;&ep;“见过夫人。”侍立殿外的鬼面护卫齐齐俯身,向谢微之一礼。
&ep;&ep;她面上带着浅笑,一步步踏上台阶,素白的裙角蜿蜒至地面,融在雪中。
&ep;&ep;殿内燃着暖香,水墨的屏风挡在软榻前,隐隐能看见榻上斜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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