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司命一脉的徽记,唯有拜入其门下,以太衍宗秘法烙下此徽记于血脉,方能顺利施展出。

&ep;&ep;“你果真是十一…”司擎喃喃道,目光难得泄露出几分怔愣。

&ep;&ep;“司命门下谢微之,见过大师兄。”谢微之俯身一礼,衣袍在风中翻卷,似要随风而去。

&ep;&ep;司擎问道:“你的身体,如今可是已经恢复?”

&ep;&ep;谢微之点头:“机缘巧合有些机遇,捡回一条命。”

&ep;&ep;司擎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墓碑:“你来看乘云?”

&ep;&ep;“我离开两百多年,回来当然要见阿姐。”谢微之笑笑,面对司擎,早已没有了在乘云墓前的神伤。

&ep;&ep;浮梦树下,是司擎最常来的修炼之处,便是因为这个缘故,乘云才会被葬在这里。

&ep;&ep;她那么喜欢她的大师兄,临死前心心念念着他一定会来救自己,司擎也真的来了,可惜的是,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ep;&ep;毒瘴渊中,她将谢微之交给司擎,求他将她带回去,让她回到人间。如果没有乘云,谢微之一生大约都会困死在毒瘴渊,成为一只没有意识的怪物。

&ep;&ep;谢微之被司擎带回太衍宗,那时正是十一月,天空飘着薄雪,她便有了第一个名字,叫十一。

&ep;&ep;“你与从前,似乎很是不同了。”司擎确认了谢微之身份,见她举止,终究忍不住感叹一句。

&ep;&ep;谢微之笑笑:“都过了两百多年了,见的事多些,想法不同,旁的自然也就不同了。倒是大师兄,还与多年前,一般无二。”

&ep;&ep;还是一样的端肃正经。

&ep;&ep;太衍宗历代掌门多出东皇一脉,养弟子多以端方自持为本,养出一门的老古板和小古板。

&ep;&ep;当然,这些话谢微之只能在心里想想。

&ep;&ep;“你既然已经祭奠过乘云,如今回归宗门,应该先拜见过掌门。”司擎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仍是一派正经说道。

&ep;&ep;于情于理,身为太衍宗弟子,谢微之应当拜见过掌门后再去向自己师尊请安。

&ep;&ep;“大师兄说的是,我这便前去掌教大殿。”谢微之嘴角勾着笑,不显疏远也不会过于亲近,正是恰到好处。

&ep;&ep;“我领你去。”司擎顿了顿,解释道,“你多年未归,宗门中许多禁制防御已经更改,若是触发,未免麻烦。”

&ep;&ep;谢微之不无不可地点点头,这么多年没回太衍宗,她都快忘了掌门大殿向哪儿开,有个人带路,自然是好的。

&ep;&ep;因着太衍宗浮空禁制,宗内不可随意御空飞行,两人便一前一后,缓步而行。

&ep;&ep;一片沉默中,谢微之干脆从储物袋中摸出酒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

&ep;&ep;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ep;&ep;司擎注意到她的动作,忍不住皱了皱眉:“此酒乃凡物,不含丝毫灵气,饮下只会徒增体内杂质,于修行无益。”

&ep;&ep;谢微之瞧他一眼,握着酒瓶含笑道:“大师兄,我喝酒又不是为了修行。”

&ep;&ep;“那是为何?”司擎似乎不太明白这句话。

&ep;&ep;“自然是因为我想喝。”谢微之理所当然道。“这世上,若是做什么都只为了修行,未免太无趣了些。”

&ep;&ep;司擎眉头紧锁,几乎不敢将眼前散漫不羁的女子,和多年前那个清冷沉默的师妹联系在一起。

&ep;&ep;要知道当年的太衍宗,门下最刻苦修行的人,便要数谢微之。

&ep;&ep;“我辈修道之人,自然要将精力放在修行之上,耽溺俗物,实在无益。”司擎简短评说两句,很有大师兄的风范。

&ep;&ep;谢微之懒懒地笑着,未曾与他分辩什么。这样的话题,争论起来,实在没什么意思。她说服不了司擎,司擎也改变不了她,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争论的必要。

&ep;&ep;“诶,师妹,你看,那个跟在大师兄身边的女子,是谁?”

&ep;&ep;第67章她像一只怪物,以血煞之气……

&ep;&ep;太衍宗的弟子服都是白色,唯有袖口绣有代表不同主脉身份的徽记。

&ep;&ep;演武场上,皆着素服的少年少女各自练习术法,远远见到有两道身影走近,便有眼尖的小姑娘开口问出了这个问题。

&ep;&ep;“莫不是又是哪个附属宗门掌门之女前来交流,非要大师兄相陪吧?”一脉的师妹偏着头抱怨道。

&ep;&ep;“谁知道呢,不过这一回这个,生得可真好看啊。”

&ep;&ep;“哎呀,你别光看脸,我辈修真者,修为才是最大,否则到头来,道侣风华依旧,自己却成了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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