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特意穿了一件长袖的睡裙,掩住了肩膀上两处被凌子涵掐出来的淤青。
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单纯不希望被温西礼看到而已。
反正,凌子涵的事情,她自己会处理。
温西礼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直到床上微微一沉,是姜酒爬上来了。
他侧过身,睁开眼看向姜酒。
她头发已经吹干了,散发着沐浴后的淡淡体香,蓬松的披散在肩膀上,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姜酒靠在床头,正在敷面膜,察觉到温西礼的视线,瞥了他一眼。
男人静静看她,明明眼神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是被他那双浓墨一般的眼眸看着,就觉得很深情。
真是犯规。
姜酒被他看着心里微微一动,然后噘了一下唇:“看我干嘛?”
“……”温西礼闭上眼。
姜酒不高兴了,伸出手扯着他的眼皮,“你给我睁开!”
温西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道:“你想怎么样?”
“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
“是不是比姜采薇漂亮?”
“是。”
姜酒抬了抬下巴,有点得意,这才放过了他。
她撕了面膜,把灯关了,钻进被子里,抱住了他的腰,靠近他怀里:“睡吧。”
她身上的热度传到他皮肤上,淡淡的玫瑰香,在他鼻息间环绕。温西礼睁着眼,靠在枕头上,嗅着姜酒身上的气息,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这样一朵娇养的,带刺的玫瑰,他握在手里,有点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随心所欲活了这么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辈子除了温凤眠,也从未跟谁妥协过,被迫跟姜采薇分手,跟姜酒结婚已经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难堪,如果还再……
温西礼忍不住,叹息出声。
姜酒闭着眼,在他怀里霸道道:“不许吵我睡觉。”
温西礼气得没忍住,在姜酒耳朵上咬了一口。
黑暗中,姜酒“啊”了一声,随后,便是温西礼低低的一声闷哼。
*
第二天,温夫人发现,自己的儿子下巴青了一块。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睁大了眼睛,“崽,你走夜路撞墙了?”
温西礼看着姜酒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淡淡道:“被人撞了。”
这都能撞到?
温夫人心疼的过来给他捏了捏,“以后你可小心点,这撞的多狠啊。”
是挺狠,差点没把他撞晕了。
温西礼:“放心,一般人撞不到。”
姜酒坐在餐厅里,听着他们母子谈话,翻了一个白眼。
她还没先控诉温西礼昨天晚上咬她呢,这家伙倒是现在恶人先告状上了。
她睡得好好的,可是温西礼先下嘴的。
*
第二天下班时候,凌子涵打电话过来,跟她道歉,说他昨天晚上喝醉了,说了太多胡话,叫她不要介意,还要请她过来吃饭。
姜酒接受了他的道歉,但是拒绝了他的邀约。
姜氏跟凌氏有生意上的往来,姜酒不想把两家公司的未来闹得太难看,毕竟凌子涵将来是要继承公司的。
而且她也分明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对她说话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太浓重的酒味。
不过这些,她也并不想太过计较,成年人之间,君子之交,利益为上,他说自己喝醉,那她也就把他当做酒后失言,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只是跟凌子涵今后的交往,也只能淡了。
她是很看好这个晚辈,只是她隐隐约约察觉到,凌子涵的本性,或许跟她刚开始认识的模样,有点差距。
这样的人,还是只有商务上的往来比较妥当。
接下来的几天,凌子涵又陆陆续续打电话过来请她吃饭赔礼道歉,都被姜酒拒绝了,再后来,他也没再打过来了。
姜酒也就没再把这件事再放在心上。
姜采薇那边,姜酒也了解到,何春白在医院里包年,彻底住下了。经过治疗,姜采薇的情绪也逐渐的稳定下来,没有一开始那样动不动就想跳楼自杀。
只是,还认不出人。
对于这个妹妹,她以前是厌烦和轻视,只是看着她好端端一个人,变成如今疯癫的模样,她心里也没办法对她一直保持恶感,背着何春白,帮她联系了国外知名的精神科医生,以交流学习的名义请他们过来给姜采薇诊断。
然而也诊断不出具体原因,只说受刺激太大,心里压抑,精神错乱了。
事已至此,姜酒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受姜采薇好端端疯了的这个事实。
*
傍晚,温西礼开车去接姜酒回家,路过花店的时候,下车买了一束红玫瑰。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看那玫瑰开得娇艳,想到了那个特别适合玫瑰的女人,买了下来罢了。
从花店出来的时候,楚燃打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挑了一下眉头,接了起来。
“西礼,我下飞机了,”楚燃那边的声音嘈杂,可能是在机场,“你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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