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榕城到芝加哥,整整八个小时。

芝加哥那边还是早上,从飞机上下来,三个人在机场里吃了一顿中餐。

楚晚宁给他们点了一份豆浆油条,自己匆匆喝了几口粥,然后对温西礼他们道:“我先回去给你们收拾一下房间。二少爷,还是您原来的卧室吗?”

温家的大庄园里,每个温家人都有自己的住所,姜酒曾经在那边住的,只不过是用来招待客人用的客房罢了。

温西礼点了点头,给姜酒夹了一筷子小菜,道:“你叫人给她准备一下衣服,她没带什么东西过来。”

楚晚宁应了一声,然后匆忙离开了。

姜酒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楚晚宁的背影。

总觉得怪怪的,明明曾经是温西礼的未婚妻,现在又是温凤眠的未婚妻,但是她跟他们相处,不像是未过门的妻子,而像是一个女佣。

等人走了,姜酒问了一句:“你以前跟她真的有婚约啊?”

温西礼抬眸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误会了什么,咽下了嘴里的豆浆,才慢条斯理的同她解释:“只是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已。”

姜酒挑了一下眉。

未婚妻还有名义上的?

“各个世家势力平衡,会把自己的儿女送进来,跟我们吃穿同住。楚晚宁是当初楚家送进来照顾我哥的。”

姜酒听得一愣一愣的。

她家里也算是有钱的,落到温西礼手里,才算是真的涨了见识。

玩还是他们会玩,这跟古时候“太子伴读”有什么区别?

而且他们家,送进来的,还是个女孩儿。

存的什么意,简直是昭然若是。

姜酒咬着油条,似笑非笑,“按你这样说,你当初跟楚晚宁也算是有一腿咯?那你们……”

温西礼抬眸瞥了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没有。”

姜酒笑的越发不怀好意:“哦?回答的这么快,我可以怀疑你是心虚吗?”

“我没有用别人旧东西的习惯。”温西礼回答的有点不留情面,他像是被姜酒这句话提点了什么,漂亮的桃花眼一撇,转移了话题,“你跟他接过吻吗?”

姜酒正在喝豆浆,听到温西礼的话,差点呛住了。

她抬眸,瞪了温西礼一眼,“要你管?”

不知道怎么的,男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似乎是想象了一点什么画面,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他看了她好几眼,眼神阴恻恻的,看得姜酒有点心惊肉跳,最后吃完饭的时候,还是被他不太甘心的搂过来,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了好几口才甘心。

“不管以前你跟他发生过什么,你都给我忘掉!”他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吹拂在她耳畔,语气是严肃和充满独占欲的。

一想到姜酒的初吻可能早就给那个小子了,他心里就蹭蹭蹭的冒酸味。

姜酒看着他藏着小火苗的眼神,吃惊不小,这都能拈风吃醋?

“你跟楚晚宁同床共枕八年,我都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我来了?”

“没有同床共枕。”温西礼打断她的话,睨着她,“你跟他还做过什么?”

都同吃同住了,跟同床共枕也没什么两样了。

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送到青春期的男孩子身边,同吃同住,整天呆在一起,想不发生点什么都难。特别是那女孩子还特别逆来顺受,姜酒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恐怕也很难按捺住自己,不生米煮成熟饭。

果然玩还是有钱人会玩啊……

姜酒在心里啧啧了两声,看温西礼的眼神就跟看禽兽似的。

温西礼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小火苗直冒,早知道就不跟她扯家里的事情了。

他懒得再跟她解释,想回车上把她收拾一顿。

姜酒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翘着腿,“我跟他当然什么都做过啦。你傻啊,人家可是我初恋,牵手啦,接吻啦,抱抱啦……”

其实当然是不可能的。

她跟那个温西礼分开的时候才十六岁,花骨朵刚长出来的年纪,温西礼被带走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确定男女朋友的名义。

只是他离开以后,她才逐渐明白了她对他的感情,也知道了温西礼对她的心意。

那个时候大家都还太小了,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落在额头上不带任何情愫的亲吻。

怎么可能会跟成年人一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知道做了。

就他家里从小不纯洁,才会想别人也这么不纯洁。

姜酒在心里哼哼,看男人气得眼睛都笼罩上了一层血红,有点得意。

就算弄不死他,气死他也可以吧!

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差点把她家弄的破产,知道了真相也打算瞒着她一辈子,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但是下死手整她也没心慈手软过。

他的心就跟他的人一样硬,再温柔里面也藏着血腥,所谓的爱,恐怕也只是恼羞成怒的控制欲和独占欲,如果他真的喜欢她,怎么可能会舍得用强权压迫她,逼她从故乡跟他来到异国他乡?

除了为她而死的那个人,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酒看他吃醋吃的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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