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一个孙子颇重情义,处事公允正直,也值得托付。

&ep;&ep;于是,这照顾林月盈的重任,就又移交到比她大十岁的秦既明肩膀上。

&ep;&ep;按规矩,林月盈该叫秦既明一声哥,只她很少叫出口,平时的秦既明也不计较。

&ep;&ep;今天,他却纠正她:“要叫哥。”

&ep;&ep;林月盈慢吞吞:“……既明哥。”

&ep;&ep;秦既明抬手,林月盈仍不敢直视他,只盯着他手上的表。

&ep;&ep;他不是喜欢繁复华丽事物的人,周身上下,唯一的饰物就是手腕上这块儿表。表不是奢侈品牌,还是手动上链的机械表,林月盈记得它曾在秦爷爷手上,秦爷爷临终前,把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她和这块儿表都托付给秦既明。

&ep;&ep;之后她和这块儿表就一直跟着秦既明生活,吃穿住行,都由他一手安排。

&ep;&ep;秦既明把这块儿表养的极好,定期去清理、润·滑、调整机芯,抛光清洁,这么多年了,仍旧光洁如新。

&ep;&ep;林月盈也养得好,和同在秦爷爷那边住着时别无二异,还高了三公分。

&ep;&ep;但比之前要更怕秦既明。

&ep;&ep;秦既明说:“你也大了,以后别再这样没规矩,出门别总是叫我名。”

&ep;&ep;林月盈:“喔。”

&ep;&ep;大了,她怎么样就算“也大了”?

&ep;&ep;挂好外套,秦既明看了眼林月盈,淡淡一瞥,没停留,视线越过她肩膀,往后,去看她背后玻璃茶几上的一团狼藉。

&ep;&ep;林月盈挪了两步,企图遮蔽他视线:“你忽然出差这么久,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打了三次,你都没接。”

&ep;&ep;秦既明抽出消毒纸巾细细擦手指,说:“那时候我在开会。”

&ep;&ep;顿了顿,又侧身看她:“不是让一量去接你了吗?”

&ep;&ep;“一量哥是一量,你是你,”林月盈说,“我在机场等了你——呜——”

&ep;&ep;话没讲完,秦既明一手捏住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巴。

&ep;&ep;他手掌大,力气也大,一只手就将她脸颊捏得又痛又酸,林月盈刚才躺在沙发上摸鱼,没成想现在自己成了被拿捏的那个。

&ep;&ep;她刚吃过巧克力,牛奶榛果口味的,虽然喝了水,但还没有漱口,就这样被他强行捏开口腔检查。

&ep;&ep;这简直比将胸衣袒露在他面前还要令林月盈羞耻。

&ep;&ep;反抗也无效用,没人能违抗秦既明。

&ep;&ep;再怎么羞,林月盈也只能巴巴地站着,让他检查自己的口腔,让他一览无余地审视她平时藏得严严实实的地方。

&ep;&ep;定期去检查牙齿时,医生夸赞林月盈牙齿整齐,长得好看。林月盈那时不觉这是恭维,如今被秦既明强行打开时,她冷不丁响起,又觉这的确是自己的一项优点。

&ep;&ep;林月盈必须通过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转移此时此刻的注意力。

&ep;&ep;她不想让自己过度关注秦既明,但偏偏又无法移开视线。

&ep;&ep;想要闭上眼睛,又怕欲盖弥彰。

&ep;&ep;只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继续同他对视。

&ep;&ep;秦既明的手指上还有消毒湿巾的味道,淡淡的。他视力极优秀,更不要讲这近乎严苛的搜检。他这样的目光,不放过平时紧闭的任何一丝嫩,肉,林月盈心跳愈来愈快,她摆动双手,力图提示他——

&ep;&ep;口水。

&ep;&ep;她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ep;&ep;林月盈不想在一个洁癖面前暴露出自己的丑态。

&ep;&ep;秦既明终于松开手,看不出喜怒,他说:“吃了多少巧克力?”

&ep;&ep;林月盈的脸被他捏的发酸,此刻正悄悄背过身,用湿巾擦完脸后,才说:“……两三块吧。”

&ep;&ep;秦既明说:“别让我从你嘴里掏真话。”

&ep;&ep;林月盈:“……好吧,可能五六块,盒子就在桌子上,不信你自己去数嘛。”

&ep;&ep;话已至此,带了点儿委屈腔调。

&ep;&ep;秦既明看了她两眼,话才缓和些:“你有家族遗传的可能性,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讲,月盈,你心里有数。”

&ep;&ep;林月盈站好,低头:“咱俩都好久没见了,一见面你就凶我,我好难过啊。”

&ep;&ep;她本身就是撒娇卖乖的一把好手,否则也不会被秦爷爷又疼又爱地取绰号叫机灵鬼。论起可怜兮兮,林月盈若是论演技第二,周围人无人再敢称第一。

&ep;&ep;果不其然,秦既明不说重话了,只抬手:“今天我只当没看见,收拾好你下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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