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件事情的确委屈了甑氏和李琇蕥,但是他不得不如此做。

&ep;&ep;即便李琇蕥对此事万般的不服,甚至因为此事对他有意见,他都不会在乎。

&ep;&ep;“父亲,我没有怪罪于您,琇蕥只是难过伤心,为生母感到不值。”李琇蕥义正言辞,“她这辈子只有您一个男人,一心一意地深爱着您,但是在她死后,却连个死后的名义都没。”李修德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甑氏死亡的消息,是不愿引起李府内的恐慌,也是为了避免引起外界的猜测和议论纷纷。但是,即便是这样,何至于匆匆下葬?又何至于连个名分都没有?

&ep;&ep;李琇蕥在一番话后,开始拧自己的大腿,清澈的眼眸发红,眼泪不断地往下掉,渐渐的,她开始哭出声来,而且,似乎越来越大声了。

&ep;&ep;李修德眼中闪过凌乱,这件事情的确愧对甑氏和李琇蕥了,但是他没有法子。他必须得心狠,“你生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旧事重提了,说多无益。今日之后,你再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

&ep;&ep;晶莹的珍珠,就像是脱了一线,不断地蜿蜒坠下,哽咽沾染凄楚,“父亲,我为我母亲感到不值……”

&ep;&ep;“李琇蕥。”李修德的声音陡然变冷,“你若当你还是李家的女儿,就给我住口。”

&ep;&ep;李琇蕥愣住,仿佛受到惊吓的样子,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ep;&ep;但她,终于是没有开口说话。

&ep;&ep;李修德感觉眉心隐隐作疼,这家事处理起来,比上战场带兵打仗难过了。实在是头晕目眩!

&ep;&ep;“今日找你来,不是让你和我说你为你生母打抱不平,为你生母感到不值之类的话的。今日陈王来了,你为何不见他?”李修德的声音很冷。

&ep;&ep;李琇蕥想起秋凝的话,对答如流:“回父亲,琇蕥因为太思念生母,所以便去了竹篁轩。”

&ep;&ep;“我也去了竹篁轩。”

&ep;&ep;李修德的话,让李琇蕥一个激灵,他去了竹篁轩了?

&ep;&ep;那……谎言不是要被拆穿了?

&ep;&ep;她转动黑色眼珠,很快地在脑海中找好说辞。

&ep;&ep;“刘妈说你刚走,我便让随从去唤你了。”

&ep;&ep;悬着的心,因为这句话,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ep;&ep;“父亲,陈王这些时间不忙吗?他怎的得闲来我们李府?”

&ep;&ep;李修德蹙眉,深深地看了李琇蕥一眼,进来闹饥荒,灾情蔓延到一些富庶之地,朝廷官员忙得废寝忘食,昏头昏脑,更别说作为王爷的元铉行。这一忙碌,李琇蕥知道……

&ep;&ep;这些年,她当草包,当得实属艰苦了。

&ep;&ep;他开始重新审视李琇蕥,那股子不安感,又开始作祟。

&ep;&ep;“你怎知道陈王忙碌?”

&ep;&ep;“父亲,女儿虽衣食无忧,但是伺候女儿的丫鬟卉儿,却不是衣食无忧之人。她家里闹了饥荒,和我说起家乡的情况和周边村子的情况,所以女儿知道,灾荒来了。灾荒变得紧急,那么即便是皇帝都开始夜不能寐。”

&ep;&ep;“住口!”李修德出口打断,面带怒色,“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妄议国事。”

&ep;&ep;李琇蕥抿唇,眼里带着一片冰冷,“知晓了,父亲。”

&ep;&ep;李修德阴沉的脸,带着几分愤然,打从心里不愿意让李琇蕥站起来。他甩了甩袖子,“你且就跪着,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过错。”

&ep;&ep;李琇蕥不说话,即便膝盖已经传来痛感。

&ep;&ep;跪天跪地跪高堂,不跪灭门仇人,这是自己做人的准则,但是这一准则被自己打破了。

&ep;&ep;为了满足李修德作为李家家主的掌控欲,为了打消李修德的戒心,为了让李修德还觉得她只是一只小野猫,不是大老虎,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ep;&ep;即便万分憋屈,即便可以重新选择,也还是会继续下跪。她早说过,在冰湖里被打捞起,睁开眼眸的那一刻,她早就变成了许善御。为了报仇,她可以成为恶鬼,又何况只是下跪?

&ep;&ep;虽然内心哼刚强,但是在李修德面前,她还是虚伪地表现出属于女孩子的“矫揉造作”——拉长脸,委屈得不得了。

&ep;&ep;没多长时间,房间里,就席来了一阵阵的抽泣声。

&ep;&ep;背对着李琇蕥的李修德,根本不为所动,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烦意乱。

&ep;&ep;“你别和摄政王走得太近,他是朝中权臣,若被人看去了,定要说我们李家巴结摄政王了。”带着威严的嗓音响起,“陈王很早之前就和父亲说了,他想求娶于你。陈王人不错,且不参与党.派,在朝中比较安稳,你和他近乎,嫁给他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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