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赶到现场的金吾卫迅速掌控局,面对重重包夹,那些负隅顽抗的刺客很快就被相继斩杀,唯独那位枪道宗师,依旧在场中与徐少阳激烈交锋。

枪芒如花,长戟锐气难挡。

两人打的酣畅淋漓,徐少阳甚至不让手下金吾卫干涉,仅凭一己之力便与枪道宗师打了个难分难解。

这边打的激烈,另一边金吾卫动作也是迅疾如电,没多久的功夫,回屋静等好消息的三皇子等人便被尽数拘押过来。

看着现场遍地狼藉,数百具尸体被丢弃在一处,还有不少刺客被制伏,信心在握的几位皇子彻底绝望了。

刺杀行动失败,他们连最后与潘林叫板的底牌也一并失去,一个个就如同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似的,被人强行按倒在地。

然而这还没完,不多时又有数百名男女老幼被禁军押解进宫,这些人是诸皇子府上亲眷,有他们的妻妾子女,伺候他们的奴才婢女,没一个漏网之鱼。

看到家人被拘押,那些丢了魂魄的皇子们都跟疯了似的,一个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潘林。

“大将军,人已带到,该如何处置?”裴元立过来汇报情况,指着那些皇子亲眷,脸上毫无情感波动,就像一尊杀神般,让人不寒而栗。

“你去,解决一下,要活的!”潘林指着那边还在负隅顽抗的千奇正,大局已定,他也懒得去看徐少阳继续纠缠。

裴元立扫了一眼现场情况,缓步助跑上前,经过一名金吾卫身边时,随手将其佩刀拔出,挥刀即斩。

噗!

精准的一刀劈砍在千奇正身上,其胸口处当即便有一道十多公分长的血口浮现,鲜血瞬间染红胸前衣襟。

砰!

裴元立上前跟进就是一脚,直接将千奇正踹飞出去,不等对方继续挣扎,数名禁军便上前将人制服。

“不用你动手我也能将他拿下!”徐少阳不满抱怨,明明已经被千奇正压制,却还是不肯服输。

裴元立也不搭理对方,随手把环首刀丢在地上,看都不去看千奇正便去找潘林复命。

一场刺杀行动就此宣告结束,几名皇子联手实施,最终还是没能得手。

潘林走到一众皇子跟前,憔悴的面容上满是阴沉:“潘某这些年对大燕忠心耿耿,为了除掉方士一党更是忍辱负重,真没想到,危难时刻,你们父子竟都想置老夫于死地,当初方士一党只手遮天,怎么不见你们如此激进?”

“国贼,奸佞,你不得好死!”三皇子梗着脖子,根本不听这些鬼话。

其他几位皇子并没三皇子那么硬气,许是刚刚二十出头的缘故,五皇子和七皇子甚至哭着向潘林求饶:“大将军你放过他们,我儿还未满月,求你别杀他,别杀他啊……”

“求求你了大将军,我还不想死,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一切,放我们一马,哪怕是赶我们去北方戍边都行,别杀我们,求求你……”

听着弟弟们向奸贼求饶,三皇子怒声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没骨气的东西,我大燕传承数百年,何曾出过你们这等窝囊废!”

“算了吧,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求饶又有何用!”六皇子惨然一笑,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

被慕容承基按住肩膀的天子孙淼,看着几位皇兄落得这副田地,战战兢兢的哽咽抽泣着。

他年龄虽小,但心智却远超常人,见大势已去,不仅不去央求潘林,反而看向身边慕容承基,小声问道:“大将军他,会杀了朕吗?”

慕容承基诧异的看着小皇帝,这已经是第二次对这位小皇帝刮目相看。

但他没有回答,看着那边正忙着向几位皇子诉说自身苦衷的潘林,眼神显得有些迟疑。

孙淼将慕容承基的变化看在眼里,但他终究还是太过年轻,并没看出慕容承基此刻所动的恻隐之心。

“老臣本无反意,都是你们逼的,先皇病入膏肓,昏聩到了极点,竟下诏禅位给唳王,那是叛逆啊,禅位给唳王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潘林拽着三皇子衣襟,口沫飞溅道:“今日唳王能顺理成章继承皇位,往后就有下一个,下下一个唳王出世,天下必将永无宁日,老夫为你孙氏江山着想,呕心沥血替你们挡住叛逆,到头来你们不感激老夫也就算了,竟还恩将仇报,设计刺杀老夫,试问天底下有这个道理吗?”

“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真心忠于大燕,如今就不会走到这个地步,说到底你与方士一党,与皇叔又有何区别?”三皇子毫不退让,死到临头仍旧不肯妥协。

“区别?”潘林一脸病态大笑道:“想知道区别是吧,今日老夫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夫于他们之间的区别!”

“来人!把那些妇孺押下去,即斩!”潘林说着抽打着三皇子脸颊道:“别着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大燕江山老夫会替你们好好看护。”

“徐少阳!”潘林大手一挥,一脸残酷道:“把他们一并拖下去,让他们看完妻妾子女伏诛,再送他们上路!”

“喏!”徐少阳领命便叫来金吾卫,将几位皇子一并拖走。

“潘林狗贼,你不得不好死,我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放过你,狗贼,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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