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弓没有回头箭,所有事前布局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管章江珂在背后到底打着什么算盘,大军还是要继续向前推进。

巴山已是囊中之物,最后是要以武力强行夺取,还是借助赵氏做内应智取,结果都不会发生太大改变。

陈子谦现在比较关心的是,拿下巴山之后,无动于衷的章江珂是否还能坐得住。

根据情报显示,章江珂近期可一直都在怀化城里坐镇,一旦巴山被攻克,怀化便是岌岌可危。

陈子谦有点小期待,就像一桩悬案即将揭开谜底一般,章江珂的意图很快便会暴露出来。

而就在陈子谦这边朝巴山而去的同时,巴山城里,赵氏邬堡内,家主赵卓生正召集族人紧急商议对策。

除了赵氏族人外,还有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高坐主位。

此人便是巴山县县令涂恒寿,除了身居县令之职,涂恒寿同时也是赵氏家主赵卓生的妹夫。

因为这层关系的缘故,涂恒涛注定是要被捆绑在赵氏这辆战车上的,眼下不论是遭遇危机的赵氏,还是面临强敌的巴山,都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该何去何从,必须尽快做出抉择。

“章太守态度暧昧,两万兵马驻扎荣威迟迟不曾调动,看样子是真打算坐视巴山沦陷而不顾了。”赵卓生倍感压力的叹了口气。

巴山处境堪忧,他们本来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与守将潘飞宇一起,力坚守城池,要么与陈子谦合作,做内应开城献降。

两条路不论是选哪条,赵氏都必须把族生死押上去,一旦下错注便是万劫不复。

但现在因为章江珂的态度,他们实在提不起底气与巴山共同进退,反倒是陈子谦那边提出了不小的合作诚意。

加上陈子谦那五万大军即将兵临城下,留给他们取舍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

身为赵氏家主,赵卓生面临的压力十分巨大,为此还不得不请涂恒寿来干涉家族内部决策。

常年混迹在官场上的涂恒寿,显然很清楚赵卓生说这话的用意,沉吟了片刻,见众人目光都焦距过来才不得不表态道:“风险太大,能缓还是再缓缓为好。”

对于涂恒寿的态度,众人似乎早有所料,但却又有些失望。

堂上赵青林看了看身边众人,这次和陈子谦联手合作的事情,是他提出来的,当即站出来拱了拱手道:“陈府君此人狡猾多智,他若得知我赵氏左右逢源,两头讨好,事后必然取消合作,到时我赵氏便有可能陷入骑虎难下之境。”

赵青林一脸严肃道:“青林以为,章太守无动于衷,势必另有所图,但不论结果如何,我赵氏在其眼中皆如蝼蚁般不值一提,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接受陈府君抛来的橄榄枝,顺势改投阵营,博个前程?”

“你说的轻巧,先不说陈府君夺取巴山之后,还会不会履行承诺,就是要配合他夺取巴山也并非易事,眼下巴山军政皆已落入潘将军之手,就算是姑父也难以干涉,如何配合陈府君夺取巴山?”一名年龄与赵青林相仿的中年男子站出来冷哼了一声。

此人眼神夹杂着轻蔑之意道:“说来此等祸事还不是因你而起,若非你去招惹陈府君,这巴山是否易主,又与我赵氏何干?”

“唇亡齿寒,城破之时,你以为我赵氏还能置身事外吗?”赵青林斜睨对方一眼,他极力促成与陈子谦合作,确实是有私心的。

毕竟祸事因他而起,若不能促成与陈子谦合作,事后赵氏有任何闪失,他都将难逃罪责。

趁现在还有机会补救,自然要力说服族人。

而且在商言商,与陈子谦合作确实百利而无一害,个中风险与置身事外并无差别,既是如此,为何不能力拼一把?

“城里仍有潘将军一万兵马,你就这么肯定,陈府君一定能顺利攻占巴山?”那名族人板着脸道:“倘若我们放弃与陈府君合作,巴山最后也顺利拒敌坚守下来,我赵氏便不会有任何损失,为何非要去蹚这趟浑水?”

“呵呵。”赵青林冷冷一笑道:“原来你到现在还以为陈府君没能力拿下巴山。”

“真是天真,你对陈府君的实力简直是一无所知。”赵青林一脸轻蔑道:“陈府君攻打般阳时,我就在城中,般阳守军近万,不到半日便军覆没,我亲眼所见,陈府君以石脂水攻城,城防烈焰滚滚,足足烧了小半天才熄灭,如此杀器,你以为巴山能抵挡得住?”

“石脂水!?”堂上众人神情皆变得凝重起来,他们是商人,什么生意赚钱他们都做,对石脂水自然也不会陌生。

只是那东西以往多用来照明或是润滑,甚至入药,从未见过有大规模投入到战场上的,陈子谦如何能将石脂水拿来攻城略地?

石脂水引燃后极难扑灭,这些常识大家都是知道的,真要拿来攻城,那确实不亚于一大杀器。

“此事你一个外人是如何得知?”赵卓生一脸凝重,以他老辣的商业嗅觉,第一时间便从赵青林这话中扑捉到巨大商机。

乱世将至,战祸频频,这年头还有什么能比军&火更好做的生意?

赵青林见家主如此严肃,当即也不敢怠慢:“石脂水点燃后黑烟滚滚,且气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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