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孙大夫没想到这赵清河年纪轻轻,不仅不被他吓唬到,反而质问他,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哼道:“你又凭什么让大家以为你所说的病因是对的。”

&ep;&ep;赵清河笑了起来,“就凭我能治好二十几匹马,就凭在我之前这二十几匹马无人治得。”

&ep;&ep;孙大夫顿时噎住了,他存心想要欺压这赵清河,后边才好行事。结果谋算太过,竟是忘了赵清河治好那些病马这件事。

&ep;&ep;此时管事也出声道:“孙大夫,赵大夫治好二十几匹马有目共睹,是有这本事说这眼虫病。若非不了解病因,如何有此神技。”

&ep;&ep;孙大夫微微皱眉,这管事平时对他们最是客气忍让,如今怎么为个小大夫出言相帮起来?不过是治好了个眼病,至于这般维护吗?

&ep;&ep;孙大夫不解,却也正好借此下坡,“如同赵大夫这般年轻的兽医并不多,出于惜才之心所以才更加严苛。”

&ep;&ep;管事也不敢真的得罪这孙大夫,此人为府里病马监监事的舅舅,为人最是奸猾。监事估摸以为这马是治不好了,怕也会被连累,才会让孙大夫前来处理。

&ep;&ep;这人开罪不得,否则他以后必是不好过。赵清河虽是有大靠山,可这靠山除却将他安排在病马监里,就再无出手,也不知到底是何态度。况且那大靠山也不会为了他出头,还是莫要得罪才好。

&ep;&ep;管事打圆场,“孙大夫对于医学之事最是钻研谨慎。”

&ep;&ep;言下之意,方才那些话都是为赵清河好,让他莫要计较。

&ep;&ep;赵清河并未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当做知晓,并未恶言恶语却也不会套近乎。

&ep;&ep;孙大夫对于赵清河这态度十分不满,他平日多少人巴结着,这小子竟是这般不识抬举。压住心中的怒气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倒要看看是如何神技被吹嘘得这般厉害到底是和模样,是否名副其实。”

&ep;&ep;这下不仅赵清河就连管事都微微皱眉,这大夫也可以说是手艺人,哪有将自个绝技胡乱示人的道理,若是被人学去还了得。

&ep;&ep;赵清河却并非管事这般想法,这手术又不是看看就能会的,而且他也不在乎别人跟着学。只是这孙大夫为人太不实诚,若是想学直接说就是,尽是耍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着实令人厌烦。不过是个兽医,他可没工夫与这闲得蛋疼的人周旋。

&ep;&ep;“孙大夫可是想要学?”

&ep;&ep;孙大夫没想到赵清河竟然这般不遮不掩,直接就问了出来。

&ep;&ep;孙大夫并未直接回答,眯着眼冷哼道:“我这一路过来百般受阻,好似老天跟我作对似的,一到这二十几匹马都治好了。新湖县何时变得这般厉害,府里头竟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ep;&ep;这话帽子扣得更大了,不仅怀疑赵清河的医术,还怀疑了他们新湖县谎称病情,让府里派人下来可中间又做手脚,府里派下的人未到就治好了,立下了大功,深觉其中有文章。

&ep;&ep;管事急了,“孙大夫,这话可不能乱说。有病没病,官马场上下所有人可都能给我们作证。”

&ep;&ep;孙大夫拿起茶杯,闲闲道:“我记得那官马场的管事与你是连襟?”

&ep;&ep;“你莫非怀疑我们勾结起来作假不成!”管事猛的站起来怒道。

&ep;&ep;病马监的管事也乃官吏,虽然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可只要是做官没有不想爬上去的。但这新湖县的病马监大夫医术并不算高明,治愈率过低,管事的仕途也就跟着停滞不前。若是有此想法,却也说得过去。

&ep;&ep;那混睛虫病治好之后脉象又无痕迹,面上也瞧不出什么,很难拿出证据证明原本是有病现在被治愈的。

&ep;&ep;孙大夫招了招手让其坐下,“莫要激动,我不过说了这事上报之后会有何猜忌而已。只要我知晓了那取虫之技,也就能为你说一二句。”

&ep;&ep;孙大夫最是了解这管事德性,他为了自个活命为了前程必是会想尽办法让他习得此术。他只要学得,往后得益不说,这次的功劳他都有办法捞到他身上。从前这种事没少做过,早已熟稔。

&ep;&ep;管事如何不明白孙大夫用意,可赵清河哪里是他可以惹的。平日那大靠山兴许是不作为,可若这赵清河被欺负那可就说不准了。

&ep;&ep;赵清河在一旁听够了,这才笑着开口,“孙大夫这般拐弯抹角半天不就是想学此术吗?说出来便是,何必吓唬我们管事。”

&ep;&ep;孙大夫睁大眼,正要反驳,赵清河又道:“此术又非绝技,只要是个人就能学。不过,孙大夫你还真是学不得。”

&ep;&ep;孙大夫气得倒仰,这不是骂他不是人吗!他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而且谁会这般直白白的骂人,孙大夫指着赵清河颤抖了半天才憋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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