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夏瑶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她的生日那晚起,她的世界再一次发生了变化。只是这一次同见到白沧海的那一次不同,他带来的是翻天覆地,而这一次,是归于平静。

&ep;&ep;这意味着,她永远失去了白沧海。

&ep;&ep;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悲伤,却在冲到闻洛磊病房的那一刻,又停下脚步,一瞬间,如同20岁结婚那日铺天盖地的痛楚再一次席卷了她的全身,甚至比那一次更甚。

&ep;&ep;闻洛磊!

&ep;&ep;我恨你!

&ep;&ep;夏瑶玉几乎是逃跑回了自己的房间。为什么还要她承受这么多,他以为她是钢筋铁骨吗?就没有心吗?为什么在她刚刚敞开心扉的时候,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ep;&ep;千紫听见了脚步声,从闻洛磊身上抬起头来,看见了夏瑶玉转身跑开的那一瞬间。她突然想叫住夏瑶玉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没什么好解释的。

&ep;&ep;因为赵芷幽已经死了,而千紫和闻洛磊,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ep;&ep;依旧是一身深紫色洋装的她,头发盘了一半,另一半披散而下,容妆艳丽,眼神如冰,煞是冷艳。

&ep;&ep;“紫儿。”

&ep;&ep;乔林走了进来,千紫起身挽住他的手臂,绽开一个冷艳的到极点的微笑。

&ep;&ep;“我们走吧。”

&ep;&ep;“你不照顾他了吗?”乔林吃惊。

&ep;&ep;“因为我发现,听说他有危险的时候,我也并没有那么着急。”千紫的声音有些异样的迷茫。

&ep;&ep;“那我们走吧。”乔林不愿她在露出如此令人心疼的表情。

&ep;&ep;“嗯。”千紫顺从的点了点头。

&ep;&ep;而昏迷了的闻洛磊并不知道千紫来看过他,也更不知道夏瑶玉为此在心里落下了一个千紫的梗。

&ep;&ep;夏瑶玉回到病房后,手指嵌进了手心,双眼中,泪水滚动,却始终不肯落下去。

&ep;&ep;“瑶玉,你还好吗?”

&ep;&ep;司候提着东西进来,看见她下了床在窗边站着,连忙把她拉到床上坐下。

&ep;&ep;看着她面无表情却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司候不由心疼,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抚平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ep;&ep;夏瑶玉头一偏,避了过去。

&ep;&ep;司候面色讪讪的收回了手。

&ep;&ep;“你怎么会在这?”夏瑶玉坐回了床上,用被子盖住了身子。她觉得有些冷。

&ep;&ep;“我听说你出事了,我担心你。”司候毫不掩饰桃花眼中满满的爱意。

&ep;&ep;“我没事。”夏瑶玉面无表情。有事的是闻洛磊。

&ep;&ep;“对了,那天我忘了问了,夏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司候冷不丁发问。

&ep;&ep;“关你何事?”夏瑶玉笑了,笑的讽刺。

&ep;&ep;“瑶玉……”司候满眼痛楚,“你为什么非要我痛?”

&ep;&ep;“那你可知道我的痛?”夏瑶玉冷笑。当初不顾夏天安危的是他,那时候他可有在乎过半分她的感受。

&ep;&ep;“闻夫人……”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是朗雷提着东西。他的称呼是故意的,因为他现在都叫夏瑶玉总裁。

&ep;&ep;“嗯嗯。”夏瑶玉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这个称呼,这样反倒是司候无名火起。

&ep;&ep;“你是闻夫人吗?”司候怒问。

&ep;&ep;“你说呢?夏天本该姓闻的。”夏瑶玉笑的讽刺万分。

&ep;&ep;司候怒极,甩门出去了。她心底果然还是有闻洛磊的。那他呢?那几天的缠绵细语都是假的吗?还是只是为了骗他?

&ep;&ep;朗雷站在门口,无辜的承受了司候临走时的杀气腾腾,吓的冷汗津津。

&ep;&ep;待司候远去,朗雷才提着东西进来,把营养品都放在桌上,这才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露出一个苦笑。

&ep;&ep;“夏总,你和闻总都住院了,那公司怎么办?”

&ep;&ep;夏瑶玉皱眉。她好不容易才把洛泽拖到这个地步,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就崩坏。

&ep;&ep;“白氏怎么样了?”

&ep;&ep;但是比起洛泽,她更担心白氏,那是白沧海的心血,虽然她隐隐觉得白沧海并不在意这个企业。

&ep;&ep;“白氏由白家二小姐白青继承,不过据说白青出国游行,近日将回。”朗雷有些忧心。夏总裁如此在乎白沧海,那闻总怎么办?

&ep;&ep;夏瑶玉松了口气。虽然与白青只有一面之缘,但她看得出白青的干练和精明,以及那掩藏的极深的爱意。

&ep;&ep;白青,一定会回来的。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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