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姬冰雁立刻把自己开除出侠义心肠的行列,表示他也不做白工。

&ep;&ep;胡铁花:“……”

&ep;&ep;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两个爱钱爱得坦然不做作?

&ep;&ep;在这两个人的坚持和全书斋的不反对下,他们最终还是去了薛家庄,在七日之内把同一段路走了三遍。

&ep;&ep;一路上胡铁花都在怂恿全书斋赶紧买船,因为他已经看够江南风景,迫不及待想出海去瞧瞧了。

&ep;&ep;全书斋笑得很无奈:“出海不是什么小事,你总得给我时间好好准备一番,何况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还要去杭州吗?”

&ep;&ep;听到杭州二字,叶微行立刻回头冲他咧嘴一笑:“对对对,还要去杭州,咱们现在有钱了,怎么能不去楼外楼里搓一顿!”

&ep;&ep;胡铁花听她说到楼外楼,顿时就把出海的事给抛到脑后了,眉飞色舞着道:“听说楼外楼的般若酒和松江府的交河清波齐名,到时候一定要试试。”

&ep;&ep;叶微行对他的态度转变毫不奇怪,笑着和姬冰雁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ep;&ep;最终他们在第二日傍晚重新抵达松江府。

&ep;&ep;城门被落日余晖笼罩,街上却依旧热闹得很,随处都能见到换上轻薄春衫的爱俏少女。

&ep;&ep;这些少女见到他们这一行人,几乎个个都移不开目光,于是一路过去又是秋波交织笑语,更胜江南春色。

&ep;&ep;胡铁花对此很受用,叶微行、姬冰雁以及全书斋是不怎么在意,但跟在最后的一点红可就太不习惯这种待遇了。

&ep;&ep;五人在薛家庄门口停下时,他还觉得满身不自在,以至于一直低着头。

&ep;&ep;叶微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一点,跟这三个人混在一起,被围观是很正常的事,习惯就好。

&ep;&ep;姬冰雁翻白眼:“你得了吧,下次上街你自己数,看看是看谁的最多。”

&ep;&ep;胡铁花习惯性上来跟他打嘴仗:“哟,听你这意思是终于承认老叶长得好看了?”

&ep;&ep;“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ep;&ep;“就上次喝酒的时候啊。”胡铁花记性好着呢。

&ep;&ep;“我只是觉得在酒楼里说这个很奇怪而已。”他反驳,“在一般人看来我们是四个大老爷们好吧。”

&ep;&ep;叶微行:“……”

&ep;&ep;这位朋友,平胸也是有人权的,请你闭麦。

&ep;&ep;·

&ep;&ep;见过了薛衣人,又把这几日在金陵发生的事简单讲过一遍后,叶微行又顺便向薛衣人打听了一件事。

&ep;&ep;她没忘记要给一点红铸一把新剑的事,所以她问薛衣人,江南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出名的铸剑师,她想去借铸剑炉一用。

&ep;&ep;薛衣人如今对她既感激又敬佩,听她这么问,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p;&ep;他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江南这块并无出名的铸剑师,但好的铸剑炉倒是有。”

&ep;&ep;叶微行:“哦?在哪?”

&ep;&ep;他垂了垂眼,再开口时,原本平稳的语气中已带上了一丝向往,他说:“就在姑苏虎丘,天下第一剑客李观鱼的拥翠山庄里。”

&ep;&ep;姑苏与松江离得极近,薛衣人刚学会挥剑的时候,李观鱼便已名满江湖了。而薛衣人闯出名堂,“血衣人”之名逐渐流传开来的时候,李观鱼已经是天下第一剑客。

&ep;&ep;对薛衣人来说,拥翠山庄的这位庄主,便是他最大的人生目标。

&ep;&ep;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暗自告诉自己,终有一日他一定要去挑战李观鱼,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巅峰的那个剑客。

&ep;&ep;不过这想法在小半年前就被叶微行打散搁浅了,所以如今再提起李观鱼,他在想的已经是倘若李观鱼和叶微行比一场剑会是谁赢?

&ep;&ep;薛衣人实在好奇。

&ep;&ep;他想任何一个剑客都不可能不好奇的。

&ep;&ep;叶微行并不知道他心中转过了这么多想法,她听完他的回答,就开始琢磨着不然先去一趟姑苏给一点红铸剑吧。

&ep;&ep;藏剑山庄未来的二庄主,总该有一把好剑,否则也太没有排面了一点!

&ep;&ep;一点红:“……什么是排面?”

&ep;&ep;叶微行:“就是排场,我家乡那边的说法。”

&ep;&ep;他有点懵懂地点头,又问:“会不会很麻烦?”

&ep;&ep;麻烦倒还真有点麻烦,因为按照薛衣人的说法,拥翠山庄的铸剑炉很少借给外人用,能靠近的都是李观鱼的多年知交。

&ep;&ep;一点红听她这么说,当即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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