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他没有回来。

&ep;&ep;出了那句在盛怒中脱口而出的“因为我爱你”以外,他再没对我说过任何展露心迹的话。

&ep;&ep;我在他离开的银河小区之前,就已经提出要和他结束情人关系了,现在的他,于我而说,不过是以前的饲主罢了。

&ep;&ep;我没必要为以前的饲主守身如玉,以前的饲主也没资格管我跟谁勾搭成奸!

&ep;&ep;“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猛的把盖在自己脑袋上的被子掀开了,怒不可遏的瞪向谭以琛:“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不是你的私有品,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我享有人权!你没资格囚禁我,也没资格殴打我!”

&ep;&ep;面对我的反抗,谭以琛的脸瞬间阴了下来。

&ep;&ep;他冷眼看向我,眸底没有任何的温度。

&ep;&ep;“没错,我确实没有资格囚困殴打你。”就这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以后,他突然笑了,那笑容里,隐隐透出几分狠厉来:“可我就是这么做了,你能奈我何?”

&ep;&ep;我愣住了,瞬间语塞,一句反驳的话也想不出来。

&ep;&ep;是啊,他确实没权利这么做,可他就是这么做了,我能怎么办呢?

&ep;&ep;邹越风也没权利安辰的爸爸,可他就是这么做了,我能怎么办呢?

&ep;&ep;顾凕也没权利虐待安辰,可他就是这么做了,我又能怎么办呢?

&ep;&ep;“别这样……”我咬着嘴唇,含泪凝向谭以琛:“别这样……求你了……”

&ep;&ep;求你了谭以琛,别变成我最厌恶的那一类人……

&ep;&ep;谭以琛与我对视,目光依旧冷冽:“你逼我的。”

&ep;&ep;听到这四个字,我突然有点儿想笑。

&ep;&ep;三年前,邹越风也跟我说过这句话。

&ep;&ep;我誓死不肯从他,他掐着我的脖子,一字一顿,阴狠着调子跟我说:“郁可可,你逼我的。”

&ep;&ep;然后……然后我就认识了顾凕,在顾凕的搀和下,我最在乎的人,很快就死光了。

&ep;&ep;现在,谭以琛也跟我说了这四个字。

&ep;&ep;到底是谁逼谁啊?我满心凄凉。

&ep;&ep;我突然间想,以前我对谭以琛的那些印象,是不是都是错误的?

&ep;&ep;我一直都觉得他和顾凕,还有邹北城那些人不一样,可现在看来,他跟他们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ep;&ep;一样的以自我为中心,一样的暴戾,一样的无视于别人的痛苦,只顾自己的喜怒。

&ep;&ep;唯一不一样的是,他藏得比邹北城和顾凕深,顾凕和邹北城是表里如一的狠,他是里子狠,表面披着伪善的皮。

&ep;&ep;大概是因为我的目光太过凄厉绝望了吧,谭以琛也不忍心再苛责我,他拿眼梢冷冰冰的瞥了我一眼,凉声道:“你再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我们再谈。”

&ep;&ep;说完以后,他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那一刹那,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回头看向我,沉声补充道:“可可,其实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很好办的,你没必要亲力亲为,以身犯险……男人们都很傻的,或许只要你挤出几滴眼泪来,撒个娇,就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ep;&ep;我正在气头上,自然听不出他这话的隐含意味,只觉得他在嘲讽我。

&ep;&ep;嘲讽我的无能,嘲讽我的愚蠢,嘲讽我卖身上位的过去。

&ep;&ep;“不用了。”我咬着牙,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比起依靠你们这些令人作呕的男人,我更愿意靠我自己!”

&ep;&ep;我本以为这话会惹怒谭以琛,可令我意外的是,门口的男人并没有恼怒。

&ep;&ep;“你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谈话。”他垂下眼帘,淡然开口道:“你好好冷静一下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ep;&ep;言罢,他关上了那扇象征自由的门。

&ep;&ep;“滚!”我抓起桌上的饭菜狠狠的向门口砸去:“滚得远远的,永远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ep;&ep;“啪”的一声,碗和盘子撞到了檀木砌成的门,褐色的菜汤染脏了门旁洁白的墙。

&ep;&ep;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谭以琛明明口口声声的说着尊重我,可现在,他却像锁奴隶一样的把我锁在了屋子里……还是用银链子锁的。

&ep;&ep;他想暗示什么?暗示我是他的笼中鸟?暗示他有多宠爱他笼子里的这只金丝雀?

&ep;&ep;呵,确实有够宠爱的啊,栓宠物用的链子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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