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砰!”的一声巨响,南宫薰的胸口鲜血四溢。

&ep;&ep;谭慕龙似乎也不要命了,明明被对方拿枪指着,却仍敢开枪。

&ep;&ep;想象之中,他在开枪的那一刹那,南宫薰也会反手给他一枪。

&ep;&ep;可是她没有,于是谭慕龙又给了她一枪……

&ep;&ep;北环路的十字路口,众人望眼欲穿的特种兵终于十万火急的赶了过来,率领特种兵赶过来的第七小队的队长冲谭以琛敬了个漂亮的军礼,清声汇报到:“谭先生,第七小队队长张儒飞率领第七小队十九名成员向您报道!”

&ep;&ep;谭以琛却理都没理那队长一声,眼睛一直钉在被团团包围的邹北城身上。

&ep;&ep;“现在,可以交换人质了吧?”他的语气很冷,像十二月哈尔冰的寒风,夹风带雪,冻的人刺骨的寒。

&ep;&ep;邹北城点了点头,嘴上却说:“再给我一分钟。”

&ep;&ep;说着,他也不管谭以琛答应没答应,便侧头看向哭成泪人儿的林婉月。

&ep;&ep;“对不起。”这是自他迎娶林婉月以来,第一次向林婉月道歉。

&ep;&ep;林婉月震惊了,甚至忘记了哭泣。

&ep;&ep;“能娶到你,是我的荣幸。”邹北城言辞真切,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

&ep;&ep;男人就是这样,不到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那一刻,就分不清谁对自己是虚情假意,谁对自己是一腔热枕。

&ep;&ep;邹北城确实聪明,洞察力也强,可盖不住乔远黛用柔情织出一张为他量身定做的网,步步为营,将他的心擒到手中。

&ep;&ep;他输了,输得彻底,从不让女人掺和“黑活儿”的他,一次一次的对乔远黛破例,不仅让乔远黛知道了他走私贩毒的事儿,还让乔远黛掺和了进来……

&ep;&ep;他坏了规矩,最后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也是活该。

&ep;&ep;只是……只是……

&ep;&ep;——只是可怜了他那还没出生的儿子。

&ep;&ep;“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向你提要求。”邹北城苦笑了一下,眉眼间噙满了落寞:“可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给孩子起名,叫致远。”

&ep;&ep;林婉月瞬间泣不成声。

&ep;&ep;她用力的点了点头,强忍着心底的悲戚,回了邹北城一个笑脸,断断续续道:“非……非淡泊无以明志,非……非宁静……非宁静无以致远……”

&ep;&ep;“邹致远,好名字……好名字!”

&ep;&ep;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已然失声。

&ep;&ep;邹北城周身肌肉瞬间绷紧,身体僵直好似陈年古尸。

&ep;&ep;邹致远……她……她居然还愿意让孩子跟他姓?

&ep;&ep;嗓子突然变得干涸起来,邹北城记得,他认识林婉月的时候,林婉月温柔贤惠,颇具大家风范,但对古诗词却没什么兴趣,如今他把他为儿子取的名字告诉她,她竟能准确无误的听出“致远”二字是引用于诸葛亮的《诫子书》。

&ep;&ep;原来,最爱他的人一直在他身侧,只是他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总是对她眸底的深情视而不见。

&ep;&ep;邹北城仰天大笑:他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傻瓜。

&ep;&ep;“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大笑过后,邹北城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诗词,然后像是在跟林婉月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希望我们的孩子长大后,能看得更高,看得更远,别像我一样,总被私欲蒙蔽。”

&ep;&ep;林婉月没有回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ep;&ep;“别哭。”邹北城安慰她:“为我不值得。”

&ep;&ep;闻言,林婉月拼命的摇头,她似乎有话要说,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ep;&ep;这时,邹北城又开口了:“这辈子是到头了,欠你的,下辈子还吧。”

&ep;&ep;言罢,他把郁可可甩到了一边儿,然后抬手将原本抵在郁可可脑袋上的手枪抵到了自己的脑袋上,长眸轻闭,一滴清冷的眼泪从眼角溢出,修长的指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扣扳机。

&ep;&ep;“不——”林婉月凄厉的喊着,谭以琛和刚赶过来的特种兵们也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阻止邹北城,可此时去拦,为时已晚。

&ep;&ep;“砰!”枪声震耳欲聋,鲜血洒满大地。

&ep;&ep;“砰!”谭慕龙开了第三枪,南宫薰看向谭慕龙的眼神由起初的震惊,错愕最后变成了悲凉与释然。

&ep;&ep;她还维持着用手枪指着谭慕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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