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在指中如沙一般流淌而过。

&ep;&ep;三天,除了作画,我一反常态的每天穿梭在相府里,假山,池塘,树林……

&ep;&ep;总想在无意间探得黎安的消息,却事与愿违,府里一切如常,并没有现出一丝慌乱的痕迹,黎安的事,九夫人隐藏的十分缜密,似乎不想让过多的人知道。

&ep;&ep;九夫人的画,我已画了九分了,就快完了,五分的心思在画上,五分的心思留给自己的忧心。

&ep;&ep;所以画并不满意,三天,我并没有交给九夫人,还要细致的画上点睛之笔,我决定明天再亲自去美绢阁交到九夫人的手上。

&ep;&ep;终于画好了,望着画中的九夫人,云鬓高耸,如墨的发更显她凝脂般的肌肤惹人羡慕,而要在画中体现那份如玉般的肤色却是难上加难,我调了一整天的色彩才调正了颜色。

&ep;&ep;九夫人出生在扎鲁特大草原,有着草原人的英气与勇武,又兼具女人的妩媚与靓丽,得到爹的宠爱,便是必然了,我从不怀疑她的魅力,只看她的画已让人着迷了,她本人,更有一份颠倒众生的本事,那是天生的,如果生为男人,或许那是王者的风范吧。只可惜,她的性别生错了。

&ep;&ep;终于改好了,我也瘦了一圈,因为忧心而吃不下饭,不能怪谁,只能怪自己的太多情,黎安,我还是时刻在惦着他。

&ep;&ep;去见九夫人,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他的消息了。

&ep;&ep;裱好了画,满意了,换了一身月白的裙装,系一条白色的缎带,发随意的拢在脑后,出了门,再向美绢阁而去。

&ep;&ep;“小姐,慢着点,病还没见好呢。”

&ep;&ep;是啊,药我倒了好几次,她不见着,还以为我都吃下了,也还以为那药没什么用呢。

&ep;&ep;我笑,就是不想好来着,你瞧,我这病啊,又挡了好几门的求亲之事。

&ep;&ep;要是他回来了,一定又说我不珍惜自己的身子了。

&ep;&ep;苦涩着心,最近的日子特别的难捱,分分秒秒也如一个世纪般难耐。

&ep;&ep;折了一根草,指间拨弄着掩饰自己的烦燥,越近美绢阁,心越是跳得厉害,黎安,你还好吗?

&ep;&ep;我从不想,对他的思念竟是这样的真切,如潮涌一般生生不息,似乎只见涨而不见退。

&ep;&ep;或许,这是爱吧,我不懂,陌生的感觉却让我更加执着。

&ep;&ep;“云齐儿来了,快进。”是九夫人的招呼声。

&ep;&ep;“让夫人等急了吧,拖了一天,实在是身子不争气。”我稳了稳急喘的呼吸,向九夫人赔着礼。

&ep;&ep;“不碍事,我家人明天才来呢,今儿个就画好了,还早了一天呢。”

&ep;&ep;“先画了觉得不好,就没拿给九夫人,昨儿又好好的上了一番颜色,九夫人瞧瞧看,可行不行。”我谦虚的递上画,心下只想让九夫人喜欢。

&ep;&ep;青葱的十指展开了画,一幅美人图展现在众人面前,熠熠生辉,看着大家的反映,我已知道了结果。

&ep;&ep;“云齐儿的手可真是巧夺天工,瞧把我画的天仙一样的人物,我可没有画上那么美啊。”一脸的欣喜,我看在眼中,心已了然,这画,九夫人很喜欢。

&ep;&ep;“九夫人见笑了。”

&ep;&ep;“明儿拿到宫中,大家见了,指不定是夸这画中的人美,还是夸这画画人的精巧之画功呢。”

&ep;&ep;“哪有什么画功,不过如实画了而已。”

&ep;&ep;我正客套着,门外有家丁小跑而来,“九夫人,相爷有请。”

&ep;&ep;是我爹,来得可真不是时候,黎安的事情我还没有向九夫人相问呢,却也无法,毕竟爹在相府中的权威无人可挡。

&ep;&ep;“云齐儿,你稍坐一会,我去一下就来。”

&ep;&ep;“九夫人快去忙吧,我坐一下也就走了。”

&ep;&ep;“紫青,快去把我前几日留下的那龙井拿出来,好生招待十七小姐。”

&ep;&ep;我笑,这十七小姐好久没人叫了,我听着还有些别扭的感觉,排行十七,必然有这称呼。

&ep;&ep;眼见着九夫人出了门去,我不急走,安然坐在桌前,品着茶,一室的茶香,很幽静,近身的丫头们都随着九夫人出去了,一旁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我看到这桌上有一本书,拿过来,打开,竟有一封信夹在当中。

&ep;&ep;心有一些乱,望了望四周,“你们都下去吧,我看会儿书。”

&ep;&ep;丫头们应声而退,并没有异样,若清也退出去找人说话去了。

&ep;&ep;我把信展开在书上,悄悄的看了起来,平常我是不会去理别人这些闲事的,可是今儿个我总想那信里或许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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