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的借口搪塞过去。她刚被退亲,心情想来实在不佳。邢氏同意,命下人们好生照看着,准许她离府。

&ep;&ep;出了府门,四喜吩咐轿夫们直接去裴府,轿夫说前路不通,有官兵堵路盘查。未免生事,要绕个道,芳年允了。

&ep;&ep;轿夫绕行,恰好经过陵阳侯府。芳年觉得有些怪异,紧接着,她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似乎很多人往陵阳府的门口聚拢。

&ep;&ep;侯府附近什么时候有这么多人?她疑惑着,并未下轿。

&ep;&ep;还未等她命轿夫再次改道,就听到轿夫说他们被堵住,轿子动弹不得。

&ep;&ep;她坐在轿子里,听到人群的说话声。外面议论之声渐大,他们在说陵阳府出一个搅家精。百姓们争相竞看,想一睹搅家精的模样。侯府的门紧闭着,家丁们手执家伙什来赶人。

&ep;&ep;奇怪的是,人越赶越多,最后整条街都封住。家丁们无奈,死守着大门,不让有心之人私闯。

&ep;&ep;三喜在外面低声道,“三小姐,整条街都堵得死死的。”

&ep;&ep;芳年疑惑着,猜测此事是七王爷安排的。只是到现在她都没想明白七王爷的打算,她的脑子里闪现千万种可能,都想不到七王爷用意在哪里。

&ep;&ep;外面突然安静下来,还有人倒抽气的声音。

&ep;&ep;她还没来得及询问三喜四喜,轿子就摇晃起来,跟着她就被一股大力拍飞,从轿门飞出去。

&ep;&ep;人群响起惊呼,她直扑出老远,跌落在地。她头晕眼花地想站起来。也不管前面站着的人是谁,赶紧拉着想借力起身。

&ep;&ep;哪知身体突然歪一下,整个人倒下,正巧抱住前面人的腿。这条腿笔直修长,肌节有力。腿的主人似是很嫌弃她,长腿抬起,她被掀翻在地,滚老远。

&ep;&ep;滚动中,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白衣男子,他冰冷的眉眼,厌恶的神精,映在她的瞳孔中。

&ep;&ep;人群中响起惊呼,跪了一大片,齐呼着见过七王爷。

&ep;&ep;她的脸臊得通红,前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她觉得她的老脸是丢到家了。此形此景,她不宜再清醒,索性趴在地上装晕。

&ep;&ep;元翼挥袖,众人起身。

&ep;&ep;芳年能感觉到别人的嗤笑声,暗想着三喜四喜怎么还不来扶她。可怜的三喜四喜被人群挤到后面,就是冲不出去。看到被人指指点点的小姐,哭喊着干着急。

&ep;&ep;人群中有一个男子出声,想来是过路的人,在替芳年打抱不平。

&ep;&ep;“下官途经此地,斗胆说句公道话。王爷,这女子和您贴身抱了,您是不是该纳了她?”

&ep;&ep;“曹经历,本王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

&ep;&ep;清寒的声音一出,人群再次消音,芳年的后糟牙磨了磨,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听他的命令来裴府门口。

&ep;&ep;他真的有病,还病得不轻。不仅身体有病,心里也病到扭曲。是怎么样的黑心肠,才会让她一个女子来裴府门前受辱。

&ep;&ep;她活了七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丢人丢到家。

&ep;&ep;“王爷,您身份尊贵,自是不知世道艰难。您可知道,要是您今日不纳了这位姑娘,只怕这姑娘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或是羞愤自尽。”

&ep;&ep;芳年真想跳起来指着曹经历的鼻子大骂,要他多管闲事。她好不容易重活,哪会自尽,宁愿青灯古佛一辈子,也不想再惹上七王爷这个疯子。

&ep;&ep;这位曹经历,她倒是有些印象,就是前辈子奉帝身边的大红人,曹左相。曹左相深得奉帝宠信,在朝中搬弄事非。要不是他,裴府没有那么快没落。

&ep;&ep;“她是死是活,与本王何干?”

&ep;&ep;元翼抬腿欲走,曹经历拦住他,“王爷,您此言差矣。她一介女子,众目睽睽之下与您相贴,在世人眼中,名节尽失。要是您不纳她,她难有活路。您身份尊贵,一片佛心,下官想着,您定然不忍一个韶华妙龄少女因您之失,枉丧性命。”

&ep;&ep;众人屏息凝神,齐齐地望着天人之姿的男子。

&ep;&ep;男子不为所动,轻撩长袍,意欲离开。

&ep;&ep;曹经历大急,张开手臂,堵住他的去路,“王爷,您对这女子没有交待,还不能走。”

&ep;&ep;“哦?”元翼脸色不耐,“曹经历是要本王收了这女子,只要入了本王的府,明日就算是她暴亡,本王都算是尽了礼数,对否?”

&ep;&ep;曹经历似乎是不忍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芳年,狠下决心,“女子失名节,等同丧命。”

&ep;&ep;芳年牙齿磨更更响,恨不得痛骂他一顿,他哪里来的大脸,替她做主。什么失节等于丢命,名节是什么,哪里有命重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