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那个小湖,被她养满了鱼,闲时喂喂鱼,倒也能打发一些时日。

&ep;&ep;在王府,想来她可能还要过差不多的日子。

&ep;&ep;她边走边想,在心里计划着哪里种什么花合适。迎面碰到安总管,似乎在寻找她们。

&ep;&ep;“王妃,老奴一直在寻你们,请跟老奴来。”

&ep;&ep;芳年不去戳穿他,安总管的离开说不定是故意之举,要不然任何一府的总管,都不可能丢下新进门的新娘子。

&ep;&ep;安总管把她们带到一处院子,这间院子与七王爷的那处不同,较之更为精巧。

&ep;&ep;“安总管,我想问一下,为何王府的下人这么少?”

&ep;&ep;“回王妃的话,王爷喜静,下人们一直就少。前段时间处置了几个不守规矩的,现在就更少。他们都各自做活,极少露面。”

&ep;&ep;芳年没有问那几个下人是如何的不守规矩,以七王爷那性子,就算打杀几个下人都再正常不过。

&ep;&ep;安总管低着头,那事是他处置的。那是王府里仅有的几个丫头,平日里看起来十分规矩。谁知其中一个丫头鬼迷心窍,偷偷给王爷的饭菜下媚药,想爬上王爷的床。

&ep;&ep;王爷盛怒之下,下令把犯事的丫头杖毙,其他的丫头都发卖出去。眼下府里除了三个婆子,都是男仆。

&ep;&ep;芳年进了屋子,屋内的布置虽无喜气,却清雅舒适。屋内被仔细地收拾过,淡香袭人。

&ep;&ep;“王妃,东西两侧的屋子都是空的,您的嫁妆搬到哪里?”

&ep;&ep;她正要开口让安总管安排人去搬,不知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嫁妆就不劳安总管操心,我会安排人搬的。”

&ep;&ep;安总管看了一眼三喜和四喜,默不作声。

&ep;&ep;“安总管,王府里有多少下人?”

&ep;&ep;“回王妃,府里头有车夫四个,守门的侍卫二十人。府里的仆人十人,灶下有六人,还有针线房的三人,加上老奴,一共四十四人。”

&ep;&ep;这么少?

&ep;&ep;堂堂一个王府,竟然只有几十个下人。应该不止的,许是明面上的,王爷在暗地底还有人,要不然派去监视她的人是谁?

&ep;&ep;“安总管,方才我已见过王爷,王爷希望我接手府里的事务,不知总管什么时候方便和我说说府里的事情。”

&ep;&ep;安总管恭敬的脸没有丝毫变化,马上从善如流,“一切都听从王妃的吩咐,老奴等下把府里的账册送来。”

&ep;&ep;“好。”

&ep;&ep;芳年很满意,至少进府以来,虽然受到冷遇,却比想像中的要好。她原本以为姓元的刚开始会限制自己的行动,想不到还给了她一些体面。

&ep;&ep;体面不多,聊胜于无。至于其它的,慢慢谋划吧。

&ep;&ep;交待完一些必要的事宜,安总管就退了出去。三喜和四喜把她随身的东西拿出来归置,不过是一些衣物和首饰。东西很少,很快就收拾妥当。

&ep;&ep;芳年想到摆在园子里的嫁妆,走出屋外,朝空中喊一声:“我现在是你们的主子了,给我出来吧。”

&ep;&ep;屋顶上的四人面面相觑,刚来的隐五隐六冲隐七隐八使眼色。隐七隐八无奈,谁叫人家是王妃。

&ep;&ep;芳年看着不知从何处闪出的两条黑影,嘴角勾起一个笑。待黑影停在她面前,她才瞧清两人的模样,长相不出彩,丢到人堆里都认不出来。

&ep;&ep;看来他们是王府的暗卫,这类人最大的优势就是面目平庸,过目即忘。

&ep;&ep;“那天,是谁把我推出轿子的?”

&ep;&ep;两人同时低头。

&ep;&ep;“好,够义气。不说也没关系,既然讲义气,就应该有难同当。我今后要麻烦你们的事情多,不过你们放心,我是讲理的人,绝不会无理取闹。现在你们去外面的园子里,把我带来的嫁妆搬到西侧的空房子。”

&ep;&ep;隐七隐八待她话音一落,“嗖”一声不见了。

&ep;&ep;芳年面带微笑走进屋子,看到三喜四喜目瞪口呆的脸,“王妃,他们是…”

&ep;&ep;“王府的人。”

&ep;&ep;她看到黑影扛着箱子飞奔,愉悦道:“替我更衣吧。”

&ep;&ep;“王妃…”三喜低声道,“您不等王爷吗?”

&ep;&ep;芳年坐下来,她想着是时候告诉三喜和四喜,在这王府里,她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王妃。

&ep;&ep;“不用等他,不仅今天不等,以后都不等。你们记住,在王府里面,一切都要谨言慎行。王爷和我,能相安无事是最好的结果,其它的你们不用多想。”

&ep;&ep;三喜和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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