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怎么可能?

&ep;&ep;她坐起来,暗道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

&ep;&ep;这时候,三喜进来,欲言又止。

&ep;&ep;四喜也进来,一脸的探究。

&ep;&ep;芳年心一沉,低问,“有什么话就说?”

&ep;&ep;“小姐…你和王爷?”

&ep;&ep;“我和王爷怎么了?”

&ep;&ep;“没什么,奴婢替小姐你高兴。”说话的是四喜。

&ep;&ep;四喜这一说,芳年心里不好预感越发强烈,难道姓元的真的和她睡了一夜?她怎么睡得那么死,半点都没有察觉。

&ep;&ep;“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ep;&ep;“卯时,可没把奴婢吓死…”三喜拍着胸口,一脸的心有余悸。想到她早起一睁眼,就看到王爷从小姐的床上起身,吓得她心都跳出来,差点就尖叫出声。

&ep;&ep;芳年的心沉到了谷底,这姓元的是什么意思?他堂堂一个王爷,净干偷鸡摸狗的事。放着正经事不做,还学别人爬床。

&ep;&ep;她沉着脸起身,四喜眼尖地看着干净的床铺,有一点失望。转念一想,小姐身上还未干净。王爷既然能留宿,就不急于一时。

&ep;&ep;丫头们乐见其好,小姐是七王妃,若是真能得王爷的宠爱,总比一人守着空院子强。但芳年整个人都不好起来,姓元的举止越发的怪异,先是亲了她,然后偷摸上她的床,到底要做什么?

&ep;&ep;心里想着那人,脑海里不知不觉就现出那人的身影,直到那人出现在眼前,她还以为是眼花。

&ep;&ep;三喜四喜知趣地退出去,房间里只剩两人。

&ep;&ep;这下芳年不想忍了。

&ep;&ep;“王爷,恕我斗胆,我想我和王爷您必须得好好谈谈。”

&ep;&ep;“好。”他坐下,望着她。

&ep;&ep;她立着,双手置于腹上,行了一个礼,“王爷,您需要我的血,所以为了掩人耳目,我嫁进了王府。无论王爷您承不承认,我于王爷是有恩,对吗?”

&ep;&ep;“没错。”

&ep;&ep;芳年深吸一口气,他这哪里是报恩,分明是恩将仇报。

&ep;&ep;“王爷,您不觉得您对我,太过轻浮吗?”好歹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他想亲就亲,想睡就睡,把她当成什么了。

&ep;&ep;“夫妻同榻,天经地义,何为轻浮?”

&ep;&ep;她再深吸一口气,他们不是真夫妻,要不要这般理直气壮?

&ep;&ep;“王爷,我们是怎么回事,别人不知情,你我还不是心知肚明吗?什么夫妻,那是骗别人的把戏,王爷您身子有病,需要我的血,而我迫于王爷的威名,才会同意。”

&ep;&ep;他淡淡的眼神看着她,深邃复杂。忽然站起,立在她的面前。

&ep;&ep;青玉般的手伸出,轻抚着她的发,“你在气什么?本王不会碰你,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东库的那些东西全归你,你莫要再费心盘算如何填满你的嫁妆箱子。你还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本王无不满足你,你看可好?嗯?!”

&ep;&ep;他最后一个嗯字音拉得有些长,低沉惑人,竟然是情人般的呢喃。她的身子战栗一下,脸不自觉地仰起,望着他。

&ep;&ep;她的表情像见了鬼一下,脑子里嗡嗡的,要是现在她还看不出来姓元的是什么意思,那她就是白活了几十年。

&ep;&ep;可是,这怎么可能?姓元的怎么会…

&ep;&ep;明明不久之前,他对她还是厌恶的,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ep;&ep;“王爷…”

&ep;&ep;“摆膳吧。”

&ep;&ep;他说着,快步走出内室。芳年怔在原地,若是她没感觉错,方才那男人是不好意思了?

&ep;&ep;她狐疑地跟了出去,安总管命人把早膳摆到了玄机院。

&ep;&ep;那男人坐在桌前,像在等她。

&ep;&ep;她觉得有些怪怪的,心不由得忽上忽下的,没着没落。像是有一丝窃喜,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ep;&ep;元翼尽管脸色清冷平淡,内心却是波涛汹涌,不停地拍打着。他放置在膝上的手攥成拳,松开,捏住,松开。如此反复,冷峻清漠的脸凝重无比。最终垂眸,拿起筷子。

&ep;&ep;这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她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不时用疑惑探究的眼神偷瞄他,他终是抬起眸,两人的视线撞到一起。她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暗沉沉的,只觉得害怕得想逃,慌乱别开眼。

&ep;&ep;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取悦了他,他的嘴角莫名泛起笑意。

&ep;&ep;直到饭吃完,他都没有说半个字,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她迟迟收不回目光,心头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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