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在关心本王?”他的声音暗沉,不同以往的清冷。

&ep;&ep;“没错,我关心王爷。王爷您千金之躯,切莫因一时动气伤了身子。我承认,我蠢,我实在是太蠢了,还请王爷莫要与蠢人一般见识。”她忙不停地表着态,颇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

&ep;&ep;“那你说,你蠢在哪里?”他不依不饶着,话题又转了回来。

&ep;&ep;她欲哭无泪,眼见着他额头的青筋多了一条,越发的着急。这人都要发病了,怎么还在讨价还价,非要究根问底。而且,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蠢了。

&ep;&ep;不过是说了一声多谢他夸奖,哪里就蠢了。姓元的性子难捉摸,放眼天下,难有人匹敌。她是真的要哭了,这男人不光是脸上,脖子上也开始变得异样。

&ep;&ep;“王爷,我不知道,不如王爷您发发善心,告诉我…呜…呜…”嘴被温热的唇堵住了,无法再出声。

&ep;&ep;他的理智仍在,心知肚明体内的毒性将要发作。此时他的脑海里一片疯狂,他以为他表现得够明显,她怎么能还刻意与他生分。

&ep;&ep;或许是他做得还不够,那么,应该彻底的告诉她。

&ep;&ep;他吮着渴望以久的粉唇,辗转磨着,身体里像是要爆开一般,疯狂的念头似要毁天灭地。什么父皇遗命,什么社稷江山,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内心深处,只想要她一人。

&ep;&ep;她呜呜地唤着,不敢呼救。他此时的模样,不能被任何的其他人看到。

&ep;&ep;身上的人并不满足于唇齿间的香濡,大手撕开了她的衣服,露出了翡翠色的小衣。他漆黑的眸子中风雨欲来,大手探了进去。

&ep;&ep;她喘着气,忍着通体战栗的酥意,快速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伸到他的嘴里。

&ep;&ep;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眼下,确实不是好时机。他渴望的是长相厮守,而不是一时的欢愉。

&ep;&ep;他含着她的手指,香甜的血入喉,眼眸逐渐恢复清明,手却未从小衣里抽离,贪恋那膏脂般的绵软。

&ep;&ep;太好了,他终于不发病了。

&ep;&ep;她觉得寻常的女子,遇到这样的情形,早就羞得无地自容,哀求男人放过。可此时的她,完全忘记了姑娘家该有的矜持,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的额头,看着那青筋消下去。

&ep;&ep;隐约中,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这病看着不像是病,倒像是中了什么毒。这毒不能动欲念,一动则毒发,变成怪物模样。

&ep;&ep;难怪成玉秀说他不能人道,或许他因为这病,才不能与女子同房。如果他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ep;&ep;“王爷…”她试探着出声。

&ep;&ep;“嗯,现在你知道自己蠢在哪里了吗?”伴随着他的声音,作怪的是他的手。

&ep;&ep;“知道了,王爷…你把手拿开吧,我真的知道了…”那股战栗流遍全身,她差点弓起身子。声音都带着颤抖,像要哭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想问什么。

&ep;&ep;他乌漆般的瞳仁看着,直看到她不敢回避,“那你说,你哪里蠢了?”

&ep;&ep;芳年现在真的明白过来,心里那奇怪的情愫涌现。姓元的死男人,明摆是看上自己了。他性子别扭,非要她亲口说出来,她羞愤交加地想着,美目嗔怪。

&ep;&ep;“我太蠢了,我不知道自己喜欢王爷。”她不管不顾地喊出来,她可不敢说他喜欢她,只得把话调过头来说。

&ep;&ep;身上的男人身体一僵,慢慢地把手从她的小衣里拿出来,替她拢了拢衣襟。她心头一松,逃出他的压迫,身子往床里缩着。

&ep;&ep;他眼眸一暗,“本王允了。”

&ep;&ep;允什么?她脑子里晕乎乎的,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允许自己喜欢他。这死男人,怎么这么自大,谁要他允许了!

&ep;&ep;“你告诉本王,你喜欢本王什么?”

&ep;&ep;闻言,她鼓着脸,气呼呼地拢着衣襟,狠瞪着他,姓元的还有完没完了。

&ep;&ep;已退到床前的男人目光一沉,透着危险的气息。她想起刚才的情形,立马萎了,“王爷您俊美无双,天人之姿,貌比松竹。整个邑京之人,再无人能与您比肩,您空前绝后,日月星辰不能与您争辉。”

&ep;&ep;前世里,她也没有对别人说过这样的话。心想着,他总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