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清妍看得出她在思考,便又加一句道,“殿下,香潭庙出祥瑞,街头巷尾人人都说您是福星现世,那祥瑞是香潭庙里的人说的,有谁真的见过吗?香潭庙是儒学庙派,归属于楚家人,您觉得这事偶然吗?还有,您那日说去香潭庙,转头楚家就派人来与我阿兄说了,坏人是他做,他们安坐家中就能收利,殿下,您说是我阿兄逼您回宫,楚家的人又何尝不在逼您?您恨了他,便不会再恨楚家,他们平步青云,我阿兄却要背负您的恨意。”

&ep;&ep;楚姒一颤,酸涩自眼中出,“我去香潭庙,真是他们告诉谢煜璟的?”

&ep;&ep;谢清妍重重点头,随即竖起指头道,“我向天发誓,如有一句虚言,我必遭天打雷劈。”

&ep;&ep;楚姒呵着笑,“阿妍姐姐真是煞费苦心,这样毒的誓还是收回好,我现下已不再想着从前的事,望你也不必纠结过去。”

&ep;&ep;谢清妍抓她的手,“殿下!我阿兄是有错,但他真的是一心为您。”

&ep;&ep;楚姒嘲弄的注视着她,“阿妍姐姐是谢家人自然是站在他的角度想,你刚刚说他没办法才在我及笄那日退婚,说来说去他一样是要退婚,敢情我还得体谅他退婚?他对我无意,退婚我无话可说,可他借洛阳危机强送我回宫,我何德何能有此殊荣?”

&ep;&ep;谢清妍难堪道,“您在楚家也不快乐……”

&ep;&ep;楚姒翘一边唇笑,“关他屁事。”

&ep;&ep;谢清妍答不上话。

&ep;&ep;楚姒抬步往屋里走,“你劝不了我的,他伤害了我是事实,你说的话都是在替他辩解,我被迫经历,如今照你的话都是我活该遭受的,他成了我的恩人,阿妍姐姐的话让我听着恶心,你还是回去吧。”

&ep;&ep;谢清妍立在屋前,颓败窘迫。

&ep;&ep;夏岫英抱着剑靠在墙边,“女郎尽力了,不必伤心。”

&ep;&ep;谢清妍问道,“阿兄怎么样了?”

&ep;&ep;夏岫英努嘴,“病着。”

&ep;&ep;谢清妍笑一下,“阿兄该回府了。”

&ep;&ep;夏岫英耸肩,“我劝不动他。”

&ep;&ep;谢清妍摇着头,“随他吧,不过家家的病大好了,他得回来看看吧,都三年没见了。”

&ep;&ep;夏岫英将剑杵在地上,“我到时候跟郎主说。”

&ep;&ep;谢清妍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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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煜璟得了谢清妍的话隔日回府。

&ep;&ep;他去沁兰院时,荀夫人坐在水池边撒鱼食,桌上置着药,已无热气环绕。

&ep;&ep;“药冷了,家家再不喝,药效会没那么好,”谢煜璟坐到她对面淡声道。

&ep;&ep;荀夫人并不看他,“不去侍奉那个半残,凑到我面前想要我骂你?”

&ep;&ep;谢煜璟端起鱼食悉数撒进河里,看着那些鱼相互争夺,他笑了,“家家狠起来,当真没把我当儿子。”

&ep;&ep;荀夫人喝掉那碗药,身体后靠到凭几上,“好笑,你一个贱种还指望别人拿你当人?”

&ep;&ep;谢煜璟也往后靠,“我是贱种,那也是您生下来的。”

&ep;&ep;荀夫人神情立时阴森,“你骂我。”

&ep;&ep;谢煜璟手指交错,从容道,“我只是重复家家的话,另外。”

&ep;&ep;他的笑隐去,眼中有凶露出,“家家总说我不是耶耶的儿子,想要我们父子相残,您也不怕现世报?”

&ep;&ep;荀夫人怔住,须臾恶声问道,“那个残废告诉你的?”

&ep;&ep;谢煜璟轻笑,“耶耶都说不了话了,您觉得他能告诉我什么?”

&ep;&ep;荀夫人握拳,“旁人的话那都是假的,只有我说的才对,我说你今日颐指气使,原来是真当自己出身正统了,梦可以做,但别把梦当成现实,你的身份不正,这谢氏落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报应。”

&ep;&ep;谢煜璟道,“您是不是还在等着耶耶死,他死了您再告诉我他确实是我的父亲,这一切都是陛下造成的,您悔不当初,我要替您报仇,替耶耶报仇,对吗?”

&ep;&ep;对,这就是前世的轨迹。

&ep;&ep;谢鎏逸被他糟践死,因为争夺帝位,司马熙不得不将楚姒囚禁在宫中,以此为要挟让他退步,王皇后寻机对楚姒下毒,并且污蔑楚姒不是司马骏的亲生骨肉。

&ep;&ep;他间接害死了楚姒。

&ep;&ep;荀夫人眼神变得阴毒,“我遭人侮辱,这些年你反倒和那些侮辱我的人相亲,我要你杀谢鎏逸你不杀,我让你远离那个禽兽你甘愿为他所用,我生了你,你却不知感恩,若我知道有今日,在你未出生时我就该让你胎死腹中。”

&ep;&ep;谢煜璟温着笑,眼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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