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仁寿宫西侧殿的小佛堂内。

&ep;&ep;身着素服的皇太后,手中竟拿着一把锋利的大剪子。

&ep;&ep;一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一边咔擦咔嚓剪着披散下来半白的青丝。

&ep;&ep;皇太后早已提前将小佛堂内所有宫人内监赶了出去。

&ep;&ep;这才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拦她这番疯狂的举措。

&ep;&ep;跪在殿外的博陵侯府众人,除了博陵侯本人紧绷着脸,其余人皆满脸茫然无措。

&ep;&ep;今日他们一大家子十数口人本该跟随帝后前往京城南郊迎夏。

&ep;&ep;却天未亮就被皇太后急急传召入宫来。

&ep;&ep;可来了也一直没见着皇太后本尊,反倒在殿外跪了整整一上午。

&ep;&ep;博陵侯府众人都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惯了的人。

&ep;&ep;烈日当空跪了数个时辰,各个儿都汗流浃背,腰酸背痛。

&ep;&ep;尤其是博陵侯的继室夫人王氏,这两年来不仅儿媳张氏被关押了起来,儿子崔沐霖又多年毫无音讯。

&ep;&ep;今儿又莫名其妙被罚跪在殿前整整一上午。

&ep;&ep;原本小门小户出身的王氏,好不容易高嫁享福数十年,临了却轮番遇上各种糟心事。

&ep;&ep;她极小声抱怨道:“也不知皇太后发什么疯,一大早这般折腾咱们……”

&ep;&ep;博陵侯闻言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ep;&ep;都是这继室王氏把他最疼爱的幼子崔沐霖惯坏了,才会养成他放浪形骸的性子。

&ep;&ep;说不定今日这般,也是在外的崔沐霖惹来的祸。

&ep;&ep;又不知过了多久,皇太后才开口传嫡亲兄长博陵侯入内觐见。

&ep;&ep;年过六十有余的博陵侯面上泰然自若,背脊却极为僵硬,指甲用力地嵌入掌心。

&ep;&ep;推开小佛堂的沉香木大门,却见满地狼藉,遍地都是黑白掺半的枯萎发丝。

&ep;&ep;而他那已被尊为皇太后的幼妹,只剩一头极短的碎发。

&ep;&ep;“叁妹这是做什么!?”博陵侯瞳孔一震,瞠目结舌。

&ep;&ep;皇太后怒目圆睁,厉声反问:“是哀家要问,博陵侯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

&ep;&ep;博陵侯闻言只觉浑身血液倒流,整个人晃了晃。

&ep;&ep;但他仍然心存侥幸,“微臣能做什么?圣上犹在,太后乃帝母,何故擅自剪发?”

&ep;&ep;另一头,帝后的车驾缓缓进入皇宫。

&ep;&ep;康玉仪担心了一路的事并没有发生。

&ep;&ep;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她颈侧传来:“皇后与朕坐拥天下,承万民尊奉,日后诸多譬如今日这般的庆典,都辛苦皇后来操持了。”

&ep;&ep;康玉仪郑重地点点头,“是,臣妾定会尽心尽力,为陛下分忧。”

&ep;&ep;皇帝闻言却轻咳了一声,才道:“嗯,有劳皇后多多替朕‘分忧‘了。”

&ep;&ep;待马车在昭明宫前停下,皇帝搀着身着华服的小女人下了车。

&ep;&ep;康玉仪水杏眼眸中满是不解:“陛下,这马车怎么不直接停到露华宫前?”

&ep;&ep;皇帝淡定道:“几个小的许在午歇,朕便命人先过来昭明宫了。”

&ep;&ep;康玉仪觉得很有道理,便乖巧点头称是。

&ep;&ep;随即她就要告退离开,步行回她的露华宫去。

&ep;&ep;不料,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被身后的男人牢牢圈住。

&ep;&ep;“皇后留下陪朕午歇罢?”皇帝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ep;&ep;感受到身后男人胯部矗立的硬物隔着层层布料抵在她的腰后,康玉仪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惹着这人了。

&ep;&ep;她明明方才一路上都一动不动的,也没多说什么!

&ep;&ep;即便周边一众宫人内监都低着头,双眸也恭恭敬敬地盯着地面。

&ep;&ep;但康玉仪仍然羞躁不已,尤其二人身上还装着极为庄重的龙袍与凤袍。

&ep;&ep;帝后二人一路走进昭明宫的正殿内,便屏退了殿内的所有人。

&ep;&ep;没等康玉仪想出离开的借口,那明黄色凤袍的裙摆就已经被掀开。

&ep;&ep;苏绣里裤与素绉缎亵裤两层布料同时被大手轻松撕裂了。

&ep;&ep;男人拨开只露出红嫩嫩一条肉缝儿的腿心,有剥开肉嘟嘟的花户,露出内里嫩汪汪、红艳艳的花蕊来。

&ep;&ep;“啊!”康玉仪惊呼出声来,“陛下,别……”

&ep;&ep;方才她在神庙后院吃茶点时多喝了几盏消暑的酸梅汤,回程的马车一路上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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