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蔚无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ep;&ep;“是你不知道。”容棱看着柳蔚,沉沉的道:“你明白皇帝是什么吗?”
&ep;&ep;柳蔚停顿了许久,才道:“皇帝,是让天下太平的人……”
&ep;&ep;容棱冷笑:“那一个人,要如何担负数千万人的身家性命?他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要能让庄稼丰收绵延,要能让匪贼斩尽杀绝,要能让天下永保太平,天下之事,如何尽归你一人耳,你见到的,就是真相吗?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吗?你要如何训练你的部足,如何制衡你的大臣,如何做到皇城之内,相隔万里,你依旧能听天下民声,闻世间百态,执掌江山,九五之尊,这两个词,在你这里,就这么简单吗?天下太平,要如何去太平,多少先贤,耗尽十年数十年心血,且做不到一句天下太平,在你口中,倒能顺势而出,柳蔚,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担子不落在你身上,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沉。”
&ep;&ep;柳蔚反驳:“既然这么沉,其他人就不能分担吗?”
&ep;&ep;“可以分担,他若能教化为他分担之人,便能分担,但如何教化,怎么教化,依旧要他亲手去做。”
&ep;&ep;柳蔚长吐一口气:“你说的,太可怕了。”
&ep;&ep;“是你,太安逸了。”
&ep;&ep;太安逸了吗。
&ep;&ep;不知道为什么,柳蔚觉得容棱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不知民间疾苦的键盘侠,明明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那个高度的人每日过得都是怎样的生活,却偏偏要自以为是,用自己的方式,却教别人做事。
&ep;&ep;好像自己有多厉害似的,却不知,最狭隘的,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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