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尚卿殿里,面色苍白的容霆高居宝座,他看着堂下一身玄袍,风尘仆仆的容棱,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残忍的狞笑。

&ep;&ep;“来得,比预料的晚。”容霆说完一句,便感觉今日的情绪起伏太大,他已经有点胸闷了,便端起手边的参茶,急促的喝了一口。

&ep;&ep;容棱瞧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叹了口气,实话实话道:“两个半月前就进京了,后来又出去了一阵,今日才返回。”

&ep;&ep;容霆手里的茶杯滑了一下,热水险些溅出来,他抖着手将茶杯搁在龙案上,喘着粗气瞪着容棱:“你还真是胆大包天!”

&ep;&ep;“皇兄要不先服药?”容棱真心建议:“您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ep;&ep;容霆重重一拍龙椅扶手:“放肆!”吼完一句,又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ep;&ep;“……”

&ep;&ep;容棱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容霆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他也很方,容霆想抓他很久了,他今日有空让他抓,还不够体贴吗?还想他怎么样?

&ep;&ep;容霆咳嗽完,脸上又红又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旁边伺候的大太监忙给他送上药丸,吃下一粒后,容霆面色好了些,整个人仰躺着呼吸。

&ep;&ep;容棱这下才再次开口:“镇格门皇兄想解散,便解散就是,那是父皇留下的根底,皇兄既觉得拿捏不了,早日铲除,也是理所当然。”

&ep;&ep;容霆眯着眼睛,恶狠狠的看着容棱,半晌,冷笑起来:“你以为朕不知你在想什么?以前朕便知晓,几兄弟中,你比容溯更难缠!”

&ep;&ep;容棱一脸淡漠,不想听容霆嘴炮,直接道:“皇兄是想处置臣弟?斩首还是囚禁?您下诏吧。”

&ep;&ep;容霆再次一拍龙椅扶手,呵斥:“容棱!你什么态……咳,咳咳!”

&ep;&ep;容棱:“……”

&ep;&ep;大太监又开始忙里忙外的给九五之尊拿药,容霆这下没吃药丸,喝的药汤,喝完后,面色却不见好转,依旧咳嗽,然后,他咳出血了。

&ep;&ep;容棱:“……”

&ep;&ep;容棱有点束手无策,他问大太监:“不请太医吗?”

&ep;&ep;大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忙往外喊:“宣太医,宣太医!”

&ep;&ep;容棱“……”

&ep;&ep;容溯接到消息赶到尚卿殿时,就看到偌大的殿堂里,人来人往。

&ep;&ep;他担心了一路的三皇兄此时正站在角落,大概是舟车劳顿,他面上可见的疲惫,立在一根梁柱后面,站着在假寐。

&ep;&ep;容溯的出现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皇上又犯病了,这会儿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医童,尚卿殿太监宫女都聚满了大殿,大家手忙脚乱的,在给皇上急救。

&ep;&ep;容溯偷偷钻到容棱身边,压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ep;&ep;容棱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对容溯道:“你来得正好,送我去天牢。”

&ep;&ep;容溯:“???”

&ep;&ep;容棱睨了眼上首的九五之尊:“总不能耗到他转愈吧,我还没用午膳。”

&ep;&ep;容溯:“……”

&ep;&ep;一刻钟后,容溯了解到了来龙去脉,他一边带着容棱往天牢走,一边在路上抱怨:“你跟他犟什么?他身体不好你不知道,你把他气死了,烂摊子不是还得我收拾,还有矜東,我都告诉他了,能多帮他争取一年时间,孩子高兴坏了,你这突然要他登基,不是骗人吗!”

&ep;&ep;容棱有点无语:“与我无关。”

&ep;&ep;“那你回来干什么?”容溯还在谴责:“你知道他抓不到你不放心,你就出去多玩几个月啊,这才走多久就回来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想找容霆茬是不是?”

&ep;&ep;容棱懒得解释了,他现在又饿又困,就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ep;&ep;容溯把容棱送到天牢,还给容棱点了餐,容棱坐在牢里,容溯站在牢外,容棱坐着,容溯站着,容溯有点憋气,他问容棱:“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ep;&ep;“求死。”容棱吃了一口包子,又喝了口白粥,方道:“让他定个日子,将我秘密处死。”

&ep;&ep;容溯翻了个白眼:“想诈死脱身,你倒是想得美,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不回三王府,我当时就该猜到了,这王爷,你是不打算做了是吧?”

&ep;&ep;容棱找借口:“不杀我,他不安心,与其拖拖拉拉,不如给个痛快,让他安安分分做他的一国之君。”

&ep;&ep;“那这满京都的事,你不管了?”

&ep;&ep;容棱意有所指的撇了容溯一眼,意思就是,这不是有你吗?

&ep;&ep;容溯气得直喘气,绷着脸问:“我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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