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一路下山,到山脚时,正好遇到从另一条路返营的熊副将等人。

&ep;&ep;熊副将见元帅与小徒弟满身是血,气得大骂蛮军无耻,又七手八脚的,问两人伤势如何。

&ep;&ep;容夜安抚了师父几句,一行人便已到了大营外头。

&ep;&ep;顾潮是被抬着回营的,身上还血呼拉的,一看就可怕。

&ep;&ep;营中将士果然都被吓坏了,一个个簇拥上来,七嘴八舌的问。

&ep;&ep;顾潮摆手,正要说两句稳定军心的话,就听不远处,一道陌生的男音传来:“啊啊啊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受伤了?我的娘呀……”

&ep;&ep;顾潮顺着人群看去,就见是个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子,正急急忙忙的往这边跑来。

&ep;&ep;可惜这人刚跑两步,就被身边另一个青年人拽住,青年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ep;&ep;顾潮见两人均是生人,一时有些纳罕,又看他们穿的是官服,有了猜测。

&ep;&ep;旁边的张副将给他介绍:“左边那个叫容倾,右边那个叫容莫,都是京中来的监军。”说着,压低了声音:“还是七王爷的儿子。”

&ep;&ep;七王爷的儿子?

&ep;&ep;顾潮眯了眯眼,眸中带了审视。

&ep;&ep;说话间,两名年轻监军已经交头接耳完,疾步走过来。

&ep;&ep;那叫容莫的官员先出声:“顾元帅,久仰大名。”

&ep;&ep;顾潮回道:“二位大人,有失远迎。”

&ep;&ep;容莫将顾潮打量一圈,又看向他身边,同样浑身是血的容夜,问:“顾元帅这是怎么了?”

&ep;&ep;顾潮道:“遇敌军偷袭,不碍事。”

&ep;&ep;容莫脸都沉了:“蛮军的确可恶,还望顾元帅尽快疗伤痊愈,好将他们一网打尽,斩尽杀绝!”

&ep;&ep;顾潮觉得这容大人说话有点咬牙切齿,也不知为何对蛮军如此痛恨,他现在身体不好,也不想多寒暄,只道:“蛮军必然会除。”

&ep;&ep;容莫点了点头,主动让开路,让士兵抬着顾潮回帐。

&ep;&ep;大队离开后,容倾容莫一左一右拉着想跑的容夜,把她带到自己的营房中。

&ep;&ep;面对从小一块长大的两位堂兄,容夜很心虚,她低着头喊:“莫哥,倾哥。”

&ep;&ep;“你还知道喊我哥!”容莫脸黑的都快滴出墨了:“你可知你偷跑离京,吓坏了多少人?你爹娘,你哥便不说了,皇上,你七皇叔,还有你小妞姐,哪个不担心,你以为我和容倾在京里呆的好好的,上赶着跑边境是做什么?容夜,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ep;&ep;“哎呀,先别说这些了。”容倾看容夜脑袋都快埋到胸口了,拦着他二哥,道:“先叫大夫吧,这一身的血,疼不疼啊?”

&ep;&ep;容莫哼了声:“疼,就该让她疼疼,多大的人,做事一点章法都没有,你别惯她,她就是让你们惯坏的!”

&ep;&ep;容夜被一顿教训,也没反驳,就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

&ep;&ep;容倾哄她:“别听你莫哥的,你小妞姐知道你跑到军营来,一急之下动了胎气,你莫哥就那么一个媳妇,自然紧张了点,你先说你疼不疼,怎么流这么多血,到底伤了哪儿?”

&ep;&ep;“她还站的好好的,能有多伤。”容莫板着脸说,但同时眼睛也在容夜身上打转,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没事。

&ep;&ep;容倾拉着容夜坐下,看小姑娘被骂得只会沉默的流眼泪,便摸着她的头哄:“乖了乖了,下次不这样就好了,是不是?”

&ep;&ep;容夜扁着嘴,含糊的“嗯”了声,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给他们看手臂上的伤,那些伤纵横交错,鲜血淋淋,瞧着可怖极了。

&ep;&ep;“我的天啊!”容倾吓死了,给容夜吹了两下,又回头骂他哥:“还说没事,这叫没事吗!”

&ep;&ep;容莫也吓到了,赶紧要出去叫军医。

&ep;&ep;容夜忙将他们拦住,道:“元帅伤势严重,军医们肯定都去了元帅营帐,我不碍事,我晚点自己回去擦药就是,不要耽误元帅疗伤。”

&ep;&ep;“顾潮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要说起来,你的命比他顾潮的命矜贵多了!”容倾竖起眼睛。

&ep;&ep;容夜解释:“元帅是一军之魂,元帅的安危事关军心稳定,不可轻忽大意,我只是个小兵,哪能跟元帅比。”她说着,拽紧容倾的胳膊:“倾哥你真的别去了,我自己回去擦药就好。”

&ep;&ep;容倾气得冒火。

&ep;&ep;容莫倒是赶紧去打开包袱,将一些瓶瓶罐罐拿出来,说:“这是我们出发前,你娘让带来的,你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ep;&ep;容夜看了看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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