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过了几日,容夜的伤基本好透了,她开始跟着营队训练做操。

&ep;&ep;之前攻山顺利,蛮军大挫,有消息称,蛮军极有可能就此退兵,归养调息,但因为消息还未确切,因此大家还需严阵以待。

&ep;&ep;顾潮的伤,也好得很快,现在只要不做大动作,伤口已经不会疼了,他出营的次数也多了,有时候远远的看到校场上那随队操练的小个子,他会停顿一会儿,却不会再单独将他叫来,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与他勾肩搭背。

&ep;&ep;平淡的军营生活就这么过了下来,直到蛮军送来免战书。

&ep;&ep;接着,先锋营开始回撤,人员有了大幅度的调配,而久未出现的乔定,也再一次出现在了北疆军。

&ep;&ep;值得一说的是,与乔定同来的,还有容倾。

&ep;&ep;容倾是来办公事的,蛮军撤兵,对战提前结束,他作为监军,自然要将过程细节一一记录,好回去上奏圣上。

&ep;&ep;容倾、乔定,以及顾潮,还有许多军师副将一起开了大会,开完会,看时辰还早,容倾就溜达去了军医处。

&ep;&ep;容黎知道他来营,见他过来,也不惊讶,只埋头收拾药材。

&ep;&ep;容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问:“我走了几天,你和你妹妹怎么样了?”

&ep;&ep;容黎淡淡的道:“冷战。”

&ep;&ep;容倾瞪大眼睛:“她还不肯认错呢?”

&ep;&ep;“认,一开始就认了。”

&ep;&ep;“认错不就行了,把她带回京,一切就解决了。”

&ep;&ep;容黎摇头:“还不能回京。”

&ep;&ep;容倾不解:“为什么?”

&ep;&ep;“她还没对顾潮死心。”

&ep;&ep;容倾沉默一下,又挠挠脑门:“你说这顾潮有什么魅力,怎么就把丑丑迷得神魂颠倒的?丑丑到底喜欢他什么?”

&ep;&ep;容黎嗤笑一声:“喜欢?她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ep;&ep;容倾一愣:“不喜欢?”

&ep;&ep;“也不是不喜欢。”容黎斟酌了一下用词,才道:“只是,凑巧遇上了。”

&ep;&ep;“什么意思?”容倾没明白。

&ep;&ep;“这个顾潮……”容黎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出乎容夜的意料。”

&ep;&ep;“啊?”

&ep;&ep;“少年干将,身世清苦,勤勉奋学,严以律己,这些,都是丑丑意料之内的,毕竟要爬到元帅这个位置,顾潮必然是很会吃苦,且性格坚韧的,可是……你大概不知,之前容夜和顾潮箜山遇袭,顾潮为容夜挡了好几刀。”

&ep;&ep;这个容倾的确不知道,他愣了愣:“真的假的?”

&ep;&ep;容黎点头:“真的,顾潮的伤口,我都看过,方位,角度,有些地方,的确不是自保时所受的。”

&ep;&ep;容倾道:“那他还挺喜欢丑丑的。”

&ep;&ep;“是喜欢,不过不是男女的喜欢。”

&ep;&ep;“啊?”

&ep;&ep;“顾潮以为容夜是男的,替她挡刀的时候,顾潮只是单纯的想保护这个小兵。”

&ep;&ep;“仅仅是小兵?”容倾不理解:“他一个做元帅的,为什么要保护一个小兵?”

&ep;&ep;“这就是问题所在。”容黎吐了口气:“顾潮出身不好,他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利用,他无亲无故,一无所有,他的成功,是在军营中获得的,所以他为自己找到了归属感,他把军营当做家,把朝廷当做父母,把同僚当做手足,把下属当做子女,因此哪怕危在旦夕,他也下意识的,先救别人。”

&ep;&ep;容倾哑然,没想到世上会有这样的人。

&ep;&ep;容黎道:“容夜不见得是喜欢顾潮,但顾潮的所作所为,令她心疼,一个人得多寂寞,才会把士兵们,当做亲人?官场上,每个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怀有目的的,比如乔定,同样是少年成名,但他来箜州是做什么的?不是来打仗的,他是来混资历的,混满了就能升迁,尽管在箜州时,他也算是尽职尽责,但也仅仅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我打个比方,若是箜州倒了,乔定会带兵离开,顾潮却会以身殉城,因为这里,葬着他的亲人。”

&ep;&ep;容倾无语:“这真是……”

&ep;&ep;“顾潮太狠了。”容黎抬了抬眼,眼里有真切的忧心:“容夜现在还没那么喜欢顾潮,但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顾潮。”停顿了一下,他又咒骂:“该死的母性。”

&ep;&ep;容倾一张脸都愁坏了:“不行啊,她嫁给顾潮,会被顾潮带坑里的!”顾潮打了败仗就会死,难道丑丑要和他一起死吗?

&ep;&ep;容黎沉了沉声:“其实也说不定,没准是她把顾潮带坑里。如果她真的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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