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倒是难为魏尝看她的眼色还柔情蜜意的。

&ep;&ep;她从墙上直起腰背,说:“走了。”

&ep;&ep;“去哪?”魏尝跟在身后问。

&ep;&ep;“回去洗洗。”

&ep;&ep;俩人从深巷走出,恰好碰上一队羽林卫从不远处追来,大约是怕他们受了伤,或者有何吩咐需要。

&ep;&ep;打头的是傅羽和林有刀,见了俩人就翻身下马上前。

&ep;&ep;薛璎说她“没事”,先回公主府去。

&ep;&ep;傅羽“哦”了声,说“那就好”,又问:“那前头战况,您不盯了吗?”

&ep;&ep;她还记得薛璎说,能够运筹帷幄的是万里挑一的天生将才,她不是,所以不可掉以轻心,免得把瓮中捉鳖变成了引狼入室。

&ep;&ep;这番大道理言犹在耳,但她现在却说:“不盯了,算来没什么问题。”说罢转身就走,见魏尝还迟疑,又回头说,“走不走你?”

&ep;&ep;他忙说“走”,回头吩咐林有刀:“郑人援兵到了,两面夹击,闭着眼睛也能杀他个全军覆没,不过你还是瞧着点,万一有情况随时回报。”完了迅速跟上薛璎。

&ep;&ep;林有刀连个“哦”都来不及应,就见俩人重新上了马,绝尘而去。

&ep;&ep;他摸摸鼻子,跟一旁傅羽说:“殿下方才亲上墙头,眼见着还对将士们很走心呢。”言下之意,怎么魏中郎将一回来,竟然撒手不管他们了。

&ep;&ep;傅羽感叹一声,说:“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疯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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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薛璎回到公主府就叫人备水沐浴,也给魏尝做了安排。

&ep;&ep;她毕竟只是短暂上了趟战场,稍许清洗便干净了,但魏尝整个人就是从泥地里挖出来的,身上还有大小伤口,要彻头彻尾打理干净需要时辰。

&ep;&ep;所以她拾掇完自己以后,就在他那间净房等他了,料想他身上一定有伤,又叫人提来药箱子。

&ep;&ep;魏尝出来的时候,简单套了身中衣,底下是松松垮垮的亵裤。

&ep;&ep;薛璎正坐在榻沿翻药箱,拿着一瓶药膏往鼻端嗅,看见他这打扮,倒也没忸怩,淡淡道:“都伤哪了?过来上药。”

&ep;&ep;她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冷静,但关切却没一棍子打回原样。因为魏尝发现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好像打算替他上药。

&ep;&ep;替他上药?

&ep;&ep;他眼底金光一闪,说:“好多,浑身上下到处都有。”

&ep;&ep;薛璎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旖旎味道,却没掉头走人,说:“那就一处处来,先把上衣脱了。”

&ep;&ep;魏尝走到榻沿坐下,褪下上衣。

&ep;&ep;密密麻麻的血痕触目惊心,还好都是浅浅的皮外伤。

&ep;&ep;薛璎明明不意外,心底却还是不由震颤,像是自己身上也疼起来,默了默,拿食指蘸了药膏,往他胸膛上的伤处一点点涂抹。

&ep;&ep;肌肤相贴,她的手指和药膏都是凉丝丝的,熨帖宜人。

&ep;&ep;魏尝觉得太享受了,喉结一滚一滚,浑身都燥热起来,舒服地“嗯——”出一声。

&ep;&ep;薛璎低着头很认真,也没注意他此刻贪婪神情,叮嘱道:“等会儿别急着穿衣裳,晾一晾才好起效。”

&ep;&ep;“你可以……可以吹吹,这样药入得快。”

&ep;&ep;她今日似乎有求必应,明知他的心机却也容忍,往上过药的血痕处轻轻吹气。

&ep;&ep;魏尝打着颤“哎哟”了一声。

&ep;&ep;她停下动作,道:“疼?”

&ep;&ep;不是被狼咬也不吭一声的人吗?吹口气把他吹倒了?

&ep;&ep;魏尝摇摇头,毫不掩饰,说:“你弄得我好酥好痒。”

&ep;&ep;薛璎飞他个眼刀子,不吹了,回头又蘸一点药膏,再下手就加重了动作,往他伤口处死命按下去,不料药膏质润,这使劲一按,她的指尖跟着偏滑,直接摁上他胸前凸起的……茱萸,凶猛抚过。

&ep;&ep;“哦……”魏尝尾音带颤,差点软倒。

&ep;&ep;薛璎愣在原地,指尖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瞬凸起的触感,炸得她整只手连带胳膊都麻了。

&ep;&ep;这绝不是她的本意……

&ep;&ep;她眨着眼,“呃”了一声,说:“不小心的……”

&ep;&ep;魏尝一脸又爽又痛苦的表情:“你要杀了我了。”说罢忍耐了下,道,“不上药了吧。”

&ep;&ep;“那我先走了。”

&ep;&ep;薛璎起身就要走开,刚一挪位却被他一把拽入榻里,一头半干的青丝散落一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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