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去了别处。

&ep;&ep;他气得眼冒金星,要带人去把她抓回来扔进家庙,而就在这时,父亲回来了。

&ep;&ep;廖彦瑞大步流星走进长子的书房,“何事?”

&ep;&ep;廖文咏的火气瞬时化为理亏心虚,嗫嚅片刻,缓缓跪倒在地:“爹,我对不住您……”

&ep;&ep;.

&ep;&ep;程询和廖怡君先后离开墨香斋,廖芝兰在茶楼雅间内看得清清楚楚,等到哥哥的回话,她反倒冷静下来,遣了随从,唤丫鬟巧春雇了一辆马车,去了就近的别院。坐在厅堂中,她梳理着近日与程询、廖怡君相关的大事小情。

&ep;&ep;“先是姜先生、叶先生的事,让廖碧君姐妹堂而皇之地进到程府,随后……”

&ep;&ep;随后,便是小姐被戏弄。当日的事,巧春随行,看了全程,此刻自是不敢接话。

&ep;&ep;“素昧平生,他没理由厌烦我。”廖芝兰盯着巧春,“那么,是谁做的手脚?是不是她们做的好事?”

&ep;&ep;巧春不得不说话了,“也有可能吧。”

&ep;&ep;“而到今日,两个人来到墨香斋,是巧合,还是相约?”廖芝兰冷冷一笑,“怎么就她廖怡君那么好福气,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巧合?又或者,她是来帮程询和廖碧君传话的?”

&ep;&ep;巧春给她续了一杯热茶。

&ep;&ep;“闹不好,就是哪一个生性狐媚,早已暗中勾引程询,甚至于,掐住了程询的软肋。到这上下,是变着法子要程询帮着南边给我们添堵。”

&ep;&ep;巧春细品了一番,更不敢接话了——小姐话里话外的,把罪过都归咎于南廖家姐妹,贬低程询的话,可是一句没有。

&ep;&ep;难不成……

&ep;&ep;想到程询那般少见的俊朗、风采,巧春暗暗叹了口气。

&ep;&ep;“不管如何,她们都已牵扯其中,廖怡君方才更是乐得看我笑话的可恨模样。”廖芝兰的手死死地握成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对她们不客气。”

&ep;&ep;.

&ep;&ep;程清远下衙之后,管家把廖彦瑞的拜帖送到他手中,继而低声禀明所知的程询近日动向。

&ep;&ep;看起来,长子动作不少,只是,听来听去,怎么都没一件与北廖家搭边儿呢?程清远皱了皱眉,“他人呢?”

&ep;&ep;管家道:“下午舒大人来访,大少爷跟他叙谈一阵子,一起出门了,还没回来。”

&ep;&ep;程清远再次皱眉,“舒明达又过来做什么?搜刮他的字画么?”语声一顿,想到北廖家的事兴许用得着舒明达,便摆一摆手,“罢了。我去光霁堂等他。”

&ep;&ep;戌时初刻,程询踏着清寒月光回到光霁堂。

&ep;&ep;程清远正坐在三围罗汉床上看书,看到长子,牵出一抹温和的笑,“怎么才回来?”

&ep;&ep;“有点儿事情,耽搁了。”程询行礼请安之后,连玄色斗篷都没解下,静立在原地。

&ep;&ep;程清远弹了弹手边的拜帖,“廖彦瑞急着见我。”

&ep;&ep;程询道:“让他明晚过来,我会应付。”

&ep;&ep;“都料理停当了?”程清远凝视着他。

&ep;&ep;程询颔首。

&ep;&ep;程清远见他不欲多说,也不多问,“你既然大包大揽,我放全然放手,相信你明白,此事关乎整个家族,一丝纰漏都不能出。”

&ep;&ep;“明白。”程询看住父亲,想在他眼中找到愧疚。但是,没有。

&ep;&ep;程清远呷了一口茶,岔开话题:“你说起的那位廖二小姐的事,我斟酌过了。等我得了闲,见见她的父亲,也让你娘相看一番。若那边门风不正,或是你们八字不合,你娘绝不会同意的——那就算了吧。你总不能为这种事让她伤心,埋下后宅不宁的隐患,对不对?”

&ep;&ep;这是试探,亦是警告。不管怎样,长辈终究是长辈,能左右儿女的大事小情——次辅想要阻断家中子嗣的一桩姻缘,法子太多。

&ep;&ep;程清远希望长子把握在手里的底牌全交给他,要长子在此事之后,做回那个孝顺他的好孩子。

&ep;&ep;可惜,不能够了。

&ep;&ep;程询摆手遣了下人,开口时答非所问:“我出去,是去看望柳元逸,送他到一个稳妥的地方。”

&ep;&ep;程清远敛目看着茶汤,睫毛微不可见地轻颤一下。

&ep;&ep;“如果没有这番劫难,他定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程询语声徐徐,“可如今,他神志不清,心神呆滞,不知有无痊愈之日。”

&ep;&ep;程清远缓缓地吸进一口气,“你想怎样?”

&ep;&ep;“我想怎样?”程询缓步向前,“我不能偿还柳家这些年承受的痛楚煎熬,我只能还给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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