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住手!”

&ep;&ep;独孤宁萱刚站起身,迈出了一步,就跌坐在了地上。但她仍就坚持着扶住床沿站了起来,强撑着自己全部的力量走到了何若云的面前。

&ep;&ep;她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气势在瞬间就碾压了何若云。

&ep;&ep;“何若云,你说的话可当真?若我毁去容貌你从今往后不可再生事端!”

&ep;&ep;何若云笑笑,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当然。”

&ep;&ep;何若云走到桌前,伸手拿起烛台走到独孤宁萱面前,把烛台递到了她的面前。

&ep;&ep;“就用这个在你的脸上划上十道!一道都不能少!”

&ep;&ep;看着独孤宁萱从她的手中接过烛台,何若云的双眼散发着阴毒的目光,她的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充满着嗜血的兴奋。

&ep;&ep;独孤宁萱看着手中的烛台,停顿了一会,就在何若云觉得她要反悔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在自己的脸上划下了第一道长长的血痕……

&ep;&ep;当第二道第三道血痕出现在何若云的眼前,何若云终于放肆大笑了起来。

&ep;&ep;一旁的青鸾被人堵着嘴巴,心里有无数的话全都化成了无尽的泪水流了下来。

&ep;&ep;当那十道血痕一道都不拉的全都出现在独孤宁萱的脸上,她的整张脸变得血肉模糊,她终于筋疲力尽,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ep;&ep;————

&ep;&ep;午夜时分,宇文炎仍旧在勤政殿批阅着奏章,不多时,一股浓烟便传来了进来。

&ep;&ep;“张永,怎么回事?”

&ep;&ep;“奴才这就去查!”

&ep;&ep;不一会功夫,张永满脸难色走了进来。

&ep;&ep;“启禀皇上,是,锁妃殿,走水了……”

&ep;&ep;“人怎么样了?救出来了吗?”

&ep;&ep;“还没,因为火势太大了,所以……”

&ep;&ep;宇文炎不敢再往下想,一种莫名的恐惧深深地锁紧了他的心。

&ep;&ep;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态,仿佛是痛又仿佛不是,是一种难言的累及全身的难受。

&ep;&ep;当宇文炎赶到锁妃殿的时候,锁妃殿已经被熊熊大火所包围,救火的侍卫们,没有一个人敢冲进去救人,也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的来救这场大火,毕竟这火太大,关键这锁妃殿里住的是罪奴而不再是宠妃了,即使把人救出来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ep;&ep;“都给朕去火场里救人,如果人救不出来,你们全都跟着陪葬!”

&ep;&ep;在场救火的人,听到宇文炎的命令,都加快了速度往火场里泼水,但是火势太大,仍是没有一个人敢冲进去。

&ep;&ep;宇文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跑到水瓮旁,往自己身上浇了一盆凉水,二话不说的就朝着火场冲去。

&ep;&ep;可他刚跑了两步,就被人抱住了腰身。

&ep;&ep;“炎哥哥,你不能进去,太危险了,独孤宁萱不值得你这样为她犯险……”

&ep;&ep;宇文炎回头,竟是何若云。

&ep;&ep;“把手放开!”宇文炎厉声说道。

&ep;&ep;可是何若云就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死死的抱着宇文炎不放。

&ep;&ep;当宇文炎用力的拉开何若云的双手跑到锁妃殿门口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锁妃殿整个宫殿在他的眼前轰然倒塌……

&ep;&ep;“萱儿……”宇文炎撕心裂肺的叫喊着,双膝跪倒在地。

&ep;&ep;原来三个月前他们决裂的那日竟是他们今生的分离之日。

&ep;&ep;萱儿,如果我早能预知未来,那日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即使你恨我杀了我,我也绝对不会放手……

&ep;&ep;宇文炎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熊熊大火在他面前燃烧,把整个锁妃殿燃烧殆尽……再无回天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