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让他烦躁的是朝政,积压了很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很多牵扯各地方的关键、命脉,甚至于拖延的,都是老百姓的身家和性命!

&ep;&ep;所以韩耀庭总恨不能最短的时间就给解决了,只是九州大地十几个省,各个地方报上来的详细事务多如牛毛,偏偏还积压了好几年了,想要解决哪有那么容易。

&ep;&ep;那天晚上,半夜醒来看到楚恪宁伏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检查身体,又那般的小心翼翼不想吵醒了自己,韩耀庭一瞬间心里特别的心疼,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世上最亲的人,自己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她,如果是让她如此的担心,如此的不安的话,自己做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

&ep;&ep;就是因为想通了这一点,韩耀庭才一下子改了,晚上到点就必然回来,还要尽量早点回来,多陪陪她。

&ep;&ep;闻着空气中清香的竹叶味道,韩耀庭踩着略微轻松的步伐来到了书房。

&ep;&ep;陆慕已经坐在屋里等着了,看见王爷进来,慌忙的站起来躬身道:“臣参见王爷。”说着要跪下。

&ep;&ep;韩耀庭笑着摆手:“免礼,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尽快的说完。”说着去书桌上,将那几个卷宗拿出来,一一询问情况。

&ep;&ep;这些原本也是他要过问的,因此陆慕一点没有怀疑什么,详细的禀报了情况。大约三刻,韩耀庭便道:“这些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

&ep;&ep;陆慕起身告辞。

&ep;&ep;韩耀庭还有点好奇,亲自送到门口,站在屋檐下看着他从这边院门出去了,奇怪的听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声音,不由自言自语:“安排了些什么呀?”

&ep;&ep;也就不管了,依然从竹园这边回到了卧房的院子。

&ep;&ep;陆慕走在王府河水旁边的大路上,两边垂柳依依,风景很不错,抬头看看天上的月光皎洁,每个路口墙头还有气死风灯,于是便对送自己的小厮笑着道:“这位小哥回去吧,前面就到侧门了,月亮也清亮,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ep;&ep;小厮原本正想找个理由不送了,到此为止呢,听了笑着站住了,躬身道:“那小的就不送了,陆大人慢走。”

&ep;&ep;陆慕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ep;&ep;小厮提着灯笼回去了,虽然灯笼的灯光并不明亮,但是一下子没有了,道路还是暗了许多。

&ep;&ep;走了十几步,适应了月光,角门也在前面能看得见的地方了。

&ep;&ep;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旁边传来了‘簌簌’的声音,陆慕往那边看了一眼,没看见什么,脚步也没停。

&ep;&ep;然后,更大的声音出来了,明显是有什么东西在那边。

&ep;&ep;陆慕一下站住了脚,皱眉看了看那边,依然什么都没看见,巨大的假山造成了一个很大的黑影,什么都看不清楚。

&ep;&ep;“什么人?”陆慕问了一句,并且转头看了看周围,照理说王府是应该有侍卫的。

&ep;&ep;不过,晋王搬这个新府邸时间不长,而这个宅子实在也太大了,也许侍卫们巡不到这边也是有的。

&ep;&ep;陆慕决定不管了,还是尽快的走到门口,出去吧。

&ep;&ep;他当然不是害怕,干了快十年的刑名了,死人都见过不少,只是一些细微的不寻常的声音罢了,怎么会害怕?

&ep;&ep;只不过这里到底是王府,不是他敢放肆的地方,所以还是赶紧出去的好。

&ep;&ep;正要加快脚步,那边这一次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非常轻的女人的呻|吟声。这一下陆慕头发根都立起来了!不是怕的,而是一下想歪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声的,严肃叫道:“谁在那边?鬼鬼祟祟的快些出来!”

&ep;&ep;义正言辞的一嗓子,那边还真的跌出来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宽袖长裙的女子,跌出来在地上,轻轻的痛叫着:“哎呦……饶命,饶了奴婢吧……嬷嬷别打奴婢,求求您了,奴婢错了……”

&ep;&ep;也不抬头看看,滚了半圈跪好了,就开始不停的磕头。

&ep;&ep;只有这女子一个人,听声音似乎还挺年轻的。陆慕疑惑的走近了两步,先将假山周围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黑影,也没有声音。

&ep;&ep;这才看向了那女子道:“你是王府的下人?”

&ep;&ep;那女子惊魂未定,仿佛这会儿才听明白说话的是个男人,顿了顿壮起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又开始磕头:“侍卫爷饶命,侍卫爷饶命!奴婢错了,别打奴婢了,奴婢……”

&ep;&ep;不停的说着。

&ep;&ep;陆慕直觉着奇怪,并且听着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想了想道:“本官不是王府的侍卫,乃是刑部官员……你到底是何人?有何……冤屈?”

&ep;&ep;听着像是被打熬不过,又听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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