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提到于菲住在叶家的过往,叶子桀不甚认同地轻轻向庆延王瞥过一眼,赵煜心知叶子桀那一眼的意思,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冤屈。

&ep;&ep;他摇了摇头接着道:「我是一直到最近遇到你爹,聊起往事才知道于菲为我生了个女儿。当时我根本不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我也想马上派人去找她。却不曾想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当时我还庆幸没去找她,没把她牵连进来……却没想到她……」

&ep;&ep;却没想到于菲最后还是被牵连了。

&ep;&ep;庆延王入狱后,其他与庆延王有些交情的人也不可避免地受到连累,或被追查、或被捕入狱、或被叛同罪。当时敌视庆延王至深的太子一心想斩草除根,庆延王一案牵连甚广,连叶家都岌岌可危,自顾不暇。

&ep;&ep;孩子是庆延王骨肉这件事于菲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而这世上也只有两个人可以猜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一是庆延王,另一个就是白羽扬。

&ep;&ep;所以于菲当时完全可以带着孩子离开一走了之。

&ep;&ep;而她也确实这么作了,她带着刚满月的孩子离开,却做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ep;&ep;她将孩子托付给庆延王的生死至交白羽扬,然后一个人去宫里毒杀了太子。

&ep;&ep;「当年太子的死是秘而不宣的事,新皇即位怕有人将太子的死怀疑到他身上,便悄悄掩盖了此事,对外称太子是急病而死,连我都不知道这件事……」赵煜说道。

&ep;&ep;当时他还暗道侥倖,太子一死,新皇与他交好,虽可能仍对他有所顾忌,却也不会对他赶尽杀绝。而后来也确实如他所料,新皇免了他死罪只是将他软禁,而与庆延王有交情而受牵累的人也在新皇的仁厚下而被释放。

&ep;&ep;「是后来与你爹相遇后,我们才渐渐推测出事情的全貌,我没想到于菲竟会为了我作出这么大的牺牲……」赵煜说着,眼眶已然泛红。

&ep;&ep;既然敢毒杀当朝太子,就算新皇有心想掩盖此事,也绝不可能放过兇手,于菲的下场可想而知。

&ep;&ep;那个曾经洒脱不羈,侠义热情的女子、那个机灵古怪,不受世俗束缚的女子,他曾以为她对他是无情的,他虽庆幸她不在他身边受到牵连,却也是有些埋怨她对他不留一丝情分,却不曾知她对他竟是如此情深意重。

&ep;&ep;叶子桀不顾庆延王的感伤,兀自提问道:「如此,白家灭门又怎会与天毒教有关呢?」

&ep;&ep;「白羽扬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当我一知道他家发生这样的惨事后,我恨不得立刻去揪出兇手来,无奈我被关在府第中,一举一动都遭人监视。好在新皇对我没那么大的戒心,还敬我是他叔父,解除了我的软禁,我才得以出府去调查白家的事。」赵煜道。

&ep;&ep;「然后我听说在白家出事前,有人看到于归出没在白家附近。」

&ep;&ep;「于归?」

&ep;&ep;「是天毒教的前教主。也是于菲的父亲。」

&ep;&ep;「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不然怎么轮得到韩一飞作教主?

&ep;&ep;「传闻他因痛失爱女而自尽,但似乎有人救了他,因为据看到的人所言,他似乎双脚已残……」赵煜意有所指地看向叶子桀。

&ep;&ep;寒天一品毒?

&ep;&ep;「我想他可能是为了于菲的事找上白家,毕竟于菲最后的身影是出现在白家。」

&ep;&ep;「所以庆延王您是觉得于前辈可能因为误会愤而灭门吗?」叶子桀皱了下眉头,随即又道:「可是您又说他双脚已残,一个残废的人如何能将白家灭门?而且他难道不知道他外孙女被白庄主扶养吗?」

&ep;&ep;「所以我怀疑他在白家有帮手,毕竟看过他的人说他长年出没在白家附近,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能想他或许计画这件事很久了。」赵煜道。

&ep;&ep;帮手?是疤面吗?

&ep;&ep;『但她却忘恩负义,勾结外人,杀我父母及我白家上下百馀条人命……』

&ep;&ep;叶子桀想起白齐天在誓师大会上说过的话,这部份竟与庆延王现在的说法不谋而合。

&ep;&ep;……难道真的是疤面?

&ep;&ep;叶子桀眼神暗了暗,在心底用力甩掉这份怀疑。

&ep;&ep;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

&ep;&ep;可是疤面曾说过他有一个不知名的师父。如果疤面真的在白剑山庄长大,那么他师父为什么不是白羽扬?为什么疤面用的不是白神剑法,而是另一种不知名的武功?难道他在白剑山庄时偷偷拜了于归为师?然后被于归利用来将白家灭门?

&ep;&ep;叶子桀想得头都痛了,却不管怎么想似乎都摆脱不掉疤面就是兇手的嫌疑。

&ep;&ep;叶士元担心地看着脸色一变再变的儿子,终于忍不住心底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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