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映雪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她只感觉冷,从骨子里“嗖嗖”地冒凉气。她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浴缸前,拧开了水龙头。她缓缓地缓缓地剥光了自己,衣服像沾着血的痂,一块一块掉在地上,翻出里面热气翻腾的伤口。

&ep;&ep;不等水注满浴缸,林映雪就坐了进去。她抱着膝,蜷成一团,任由滚烫的水剐着皮肤。总算,水温带回了几丝热度,让彻骨的寒意稍退。她低头,丰腴的胸随着水波荡漾,肌肤如玉,可她却觉得那上面有一个碗大的洞,里面空落落的,透着风。梁璟天最后一刻的眼神像把凿子,在这里掏了一个大洞,带走了所有的爱和欢乐。可是,又能怪谁呢?所有的因都是自己埋下的,自然要去承担它的果。绕来绕去,原来都是自己做得孽。

&ep;&ep;得出的结论如此无力,让人沮丧。林映雪放松身体,向后一仰,头靠在了浴缸沿上。优秀的人体工学设计,让浴缸像臂膀托着林映雪的脖子,她如无根的水草在水里沉浮。这个豪华的住宅曾是早些年林映雪关于爱和幸福的注解,她曾打算在这里结婚、生子,和冯元军终老。如今,这座被重新赎回的豪宅变成了美丽的牢笼,困住了她的肉体,也束缚住了她的灵魂。

&ep;&ep;热水终究帮她恢复了体温,可心依旧痛得厉害,一阵一阵,通了电一般。林映雪起身,也不擦干直接拿起一条浴袍裹了,走出浴室找酒。冯元军爱酒,特别爱收藏红酒,不过酒柜里以前存的名酒几乎被搬空了,现有的都是新补充进来的。

&ep;&ep;不过林映雪此时只是想止痛,一醉解千愁。她随便拿出两支,右手勾起一个高脚杯,摇摇晃晃的回了卧室。卧室的一面墙是完整的落地玻璃,拉开窗帘,满目尽是葱茂的花木。梁璟天的卧室也有类似的一面玻璃墙,因为顶楼的关系,整个城景尽收眼底。梁璟天特别喜欢贴着她站在窗子前做爱。高潮的时候,脚下的地板似乎消失,整个人就像一只自由的鸟儿在城市的上空翱翔……梁璟天俊朗的脸又浮在了眼前,林映雪使劲摇了摇头,猛地灌了一大口酒,暗红色的酒液沿着嘴角流下,滴在分明的锁骨上,她懒得擦,只想尽快醉过去,醉了就不那么疼了……

&ep;&ep;冯元军看着眼前的林映雪,呼吸粗重,脑门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着。林映雪喝高了,雪白的皮肤上透着诱人的粉,浴袍松垮袒露出纤细的肩和大半饱满的乳,一条腿怕热一样逃出下摆,屈在了外面,闪着玉一样的光泽。冯元军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春意撩人的林映雪像一个掉进干透了柴堆里的火星,轻易地点燃了滔滔烈焰。

&ep;&ep;冯元军轻轻地走上前,食指屈成勾,轻轻刮在了林映雪的小腿上,绸缎一般的触感稍稍平复了他心中的急躁,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手顺着腿滑进了浴袍遮盖着的腿根处。他熟悉这具胴体,过去的几年,他是这里的王,是占领者,是驾驭者。他轻巧地找到了那处情欲的开关,轻轻的撩拨着,果不其然,女人的身体开始像蛇一样配合着手指开始起伏,氤氤氲氲的呻吟从嘴里飘出。

&ep;&ep;冯元军熟练地控制着节奏,忽快忽慢忽轻忽重,潺潺的春水从湿润的泉眼流出,女人很快完全展开了身体,腿像蛇一样盘上了他的腰,冯元军得意地笑起来。

&ep;&ep;“璟天,快,快,给我,我要……”

&ep;&ep;女人的话让笑僵在了冯元军的脸上,他盯着醉眼迷离的林映雪,怒火中烧,解开裤子,抬起女人叉开的腿,狠狠地戳了进去,打桩一般不遗余力的操弄了起来。

&ep;&ep;半梦半醒里,林映雪心上的窟窿被梁璟天的插入填补上了,她欢快地大呼大叫,他原谅她了,是的,他那么爱她,两人不论做什么都是那么的契合,他怎么会看不穿她那拙劣的谎言呢?重回爱人的怀抱,林映雪开心地无以复加,她用尽全力配合着男人凶猛地动作,他顶得她有些疼,抽打得地太过用力了一些。不过这都没关系,她做了错事,理应受到惩罚,她谄媚地承受着,甚至为了便于男人发泄,主动配合着。

&ep;&ep;“用力,璟天,再用力,你抽得我好舒服,啊……”

&ep;&ep;冯元军妒火中烧,林映雪脸上绽放着无法言说的娇艳妩媚,这是以前两人最亲密的时候她才会展露的一面。如今她把这一切献给了其他男人,占有欲极强的冯元军无法容忍,他腾出手,掐住了林映雪精巧的下颌,轻轻拍着她的脸。

&ep;&ep;“宝贝儿,醒醒,看看我是谁?”

&ep;&ep;迷离斑驳的光线渐渐消散,梁璟天的脸也渐渐变幻,飘逸的长发变成贴着头皮的短发,像豪猪的刺。明朗温柔的眼变得阴冷尖锐,冯元军那张狞笑的脸近在咫尺。

&ep;&ep;“啊啊啊……”林映雪吓得尖叫。梦醒了,原来一切如常,并没有改变,她立即挣扎着要离开,

&ep;&ep;“魔鬼,畜生,王八蛋,你不是人……”林映雪不停的骂着、扭着,可是冯元军粗壮的胳膊铁钳一样箍着她,任由她惊叫,挣扎就是不能挣脱。终于她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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