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凛奈告别后,拓二独自走在返家的路上。

&ep;&ep;之间看似安然无事——安提诺乌斯的存在却让拓二戒备万分。

&ep;&ep;虽然现在肉眼不见,这个前部下的跟踪、隐匿性都是道具首屈一指,因此就算是现在,一样不能大意。

&ep;&ep;总之,命令似乎还剩三道的样子。

&ep;&ep;现阶段,什么都还没实行,因此也猜不出京想干什么,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傢伙还对自己的养子身手有所眷恋与顾忌,既然无法放心人再次破坏他的计画,不如放出一条让人自由活动的路,然后再加以扭转变成对他有利的现实。

&ep;&ep;也就是说,下命令的不是只有现任普路托,京也参与其中。

&ep;&ep;共计六道命令等着他。

&ep;&ep;——这些都是拓二的假设。

&ep;&ep;京在计画着什么。

&ep;&ep;而这次的计画,十分重要。

&ep;&ep;但身为江湖老手的拓二,却不这么想。

&ep;&ep;反而有某种耻辱因为这件事,全数反弹回自己身上,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

&ep;&ep;这点就得说回京的计画与拓二对其抱持的憎恨情感了。

&ep;&ep;虽然他们表面上是父子关係,他们却不常见面,会见面也几乎都是流血衝突,因为拓二的妹妹被这个可憎的男人害死了。

&ep;&ep;自那之后,非到意外或刻意为之,他们不会见面。

&ep;&ep;但实际上,他们要见面也是难事,毕竟京是他们学校的校长,其职责连结教会,并与理事会成对等的敌对关係,关係之复杂,一旦介入就难以回头。

&ep;&ep;不过,拓二却在这样的背景下,对京有过无数暗杀行动。

&ep;&ep;而这点,毫无疑问是京自找,也是拓二开始自觉,让他產生自己被羞辱的起点。

&ep;&ep;拓二暗杀的时机点,都要先确定京的出席时间与地点,杀手能对目标下手,也是因为掌握了确切的资讯。

&ep;&ep;然而,让拓二知道京的行踪,都是京本人分配给他的任务。

&ep;&ep;乍看之下,这样也可以强行解释成京希望拓二能变得更强,而出此对策,然而每次的行动,拓二都是有拿出成果的,京没有一次逃过拓二的制裁,惨死其刀下。

&ep;&ep;结果,现在非但没破解京的不死之谜,还因此得知了前面的那些付出,全是父亲的游戏。京丝毫不当一回事,该认真的时候,别说其行踪,旁人的他都能清楚看见其付出的轨跡。

&ep;&ep;居然谨慎到需要道具的后援,这是在暗示无论如何,这次的计画都非得成功不可?

&ep;&ep;他想不到京在背地里能够计画什么,他却能想到一件事,这件事和京的作为类似——外来种入侵,一时放着不管,只会后患无穷。

&ep;&ep;他不知道现在的京已经变得多强了。

&ep;&ep;他应该在那件事之后,立即与京断绝关係,并斩杀了这个曾对他用心的养父。

&ep;&ep;后悔莫及的拓二,无法割捨的情感,让他想到了监狱破坏期间的京,从这件事来看,犯人应该另有其人,不见京因为这件事惊慌失措,可以想成那次是顺水推舟,因此加快了计画进度,而想赶在这时一口气完成。

&ep;&ep;不,一定还有挽回名誉的可能性在,毕竟会长战死了,神谷家一员的他,自然也得承担罗马多教会的责任。而且,与阿克夏的石版有关。

&ep;&ep;「安提诺乌斯,你还在吧?」

&ep;&ep;拓二大剌剌地走在居神市的街上,但身边不见半个人影。

&ep;&ep;「是的,在完成道具被交代的使命之前,我会跟着普路托大人直到天涯海角,哪怕是棺材、火葬场,甚至是地狱。」

&ep;&ep;原来如此,将长斑明日叶的死讯传给凛奈的是普路托,而且普路托是在京之后命令的,理由在于只有后者才会知道前者已经下过命令与内容。

&ep;&ep;普路托的命令已经用掉两个了……但是,真的只剩一个?

&ep;&ep;计画开始后过了几天拓二不得而知,即使不问也大概猜到已经是「现在进行式」,而自己被高层盯上,恐怕只是先打预防针。

&ep;&ep;透过与安提诺乌斯的对话,拓二能得到的东西或许也是有限的吧。不过,要让这个前部属说溜嘴,也是难事,却不等于像这样极其自然的问候,他一样只有被摆佈的份。

&ep;&ep;他也是能靠自己的本事杀出一条生路。

&ep;&ep;将自己当成随时都会殉职的高危职业一员,拓二试着重回当年普路托的雄风,理直气壮地发出教训的命令:

&ep;&ep;「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死掉,尸体也不可能交给你。」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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