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适时宜地配合起天曜的战术。

&ep;&ep;「所以,我想问问,对你来说,『魔法师』究竟是什么,错挺?」

&ep;&ep;天曜摆出一副慈父地问:

&ep;&ep;「大家的童年都是在父母的期待与带领下度过,独独你不是,你是出生居神的魔法师,而且不曾被期待过,还被捉拿沦为实验体,在我这个父亲的眼中,你已经摆脱不了这些臭名,现在我想以这个问题为契机,试着和你重修旧好。」

&ep;&ep;要考虑到对方的感受,最直接的做法莫过于当面问对方。

&ep;&ep;「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没问过你,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对你,然而既然无法重来,那么这个问题就是我对你的弥补,我想先从这个问题下手,好好了解一下你对魔法师的定义。」

&ep;&ep;「神刑……天曜……?」

&ep;&ep;警取并非刻意吶喊天曜的名字,鸡同鸭讲也不是他愿意的。正如他从未当个普通的魔法师,过上正常的人生,所以理解的语言自然也少之又少。

&ep;&ep;从他的这个反应,天曜强行判断为「期待」。

&ep;&ep;对于警取的反应,天曜也有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个无知的孩子绝对不会想到,在遥远的前方只有地狱。

&ep;&ep;「这座居神岛就是一个将他人魔法师以地基的身分,将他们踩在脚下的地方。对——那些成为我们立足点的魔法师尸体,都是在成为魔法师的过程中,因为失败死亡的劣质品。」

&ep;&ep;京当然知道天曜打算做什么,对于不食人间烟火的警取,是再适合发挥不过的题材了。

&ep;&ep;「在他们的一生中尽是荒诞与悲哀,只能透过死亡的这个动作,对我们这些还有希望的魔法师,供应他们所能给我们的东西。」

&ep;&ep;那就是魔力值。

&ep;&ep;「多数的魔法师与居民百姓至今仍不知道,我们这些知情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么恐怖的事实告诉他们。」

&ep;&ep;天曜越说越理直气壮:

&ep;&ep;「但是,孩子们却有着八岁将成为魔法师,替居神效力的义务。那是因为在这个时代中,魔法师就是我们居神的力量,是只属于我们的象徵!也是唯一能对世界伸张正义的一点……」

&ep;&ep;「象徵……正义……」

&ep;&ep;京不禁瞪大了眼,想不到在倾听天曜的鬼话,警取已经开始学习正常的语言。学习的效率超乎想像好。

&ep;&ep;「——错挺,在你出生的同时,就已经是个至少八岁的孩子。儘管是人造物,实测的『嗜极生物』的第一代基因,所组合而成的人造物,你依然是这座居神岛的一份子。」

&ep;&ep;警取不敢置信地看着双手,试着以眼光评估着现在的自己,懵懵懂懂的眼光着实可爱。

&ep;&ep;「错挺,这样你应该就明白了吧?儘管时间已晚,可是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活到老,学到老』啊。」

&ep;&ep;明明是很正经的开导,京却好像能听到谁的笑声。将这些话当成某种程度上的笑话,在背地嘲笑那些认真解说、认真听取的人。

&ep;&ep;「人生不能重新来过——但是,魔法师却可以从头开始。」

&ep;&ep;警取已经将手中的「刀刃」放下了。原本飢饿兇猛的猛兽,如今和小羊没两样乖巧听话。

&ep;&ep;「当然,错挺,你别担心。相信你一定一脸忧心忡忡,要是现在入学了,大家会怎么看待你。不过,那都不重要。」

&ep;&ep;就快了。

&ep;&ep;「你是因为为了在意别人的脸色,才想要成为『魔法师』的吗?你是因为大家都是魔法师,所以才想学习『魔法』的吗?都不是吧!」

&ep;&ep;只差一步了。

&ep;&ep;「没错,错挺,你是为了你自己——错挺警取。只要你能够放下心中与我们神刑家间的疙瘩,过去的种种谁都不会追究。」

&ep;&ep;「我……」

&ep;&ep;要怎么蛊惑人心,毫无疑问就是利用对方的愿望、期待,或是他所需要的东西。

&ep;&ep;「可是啊,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想要,都不可能得到——只属于你的人生。」

&ep;&ep;然后,再以一句话道出事实,击溃对方的唯一希望,将他推向无尽的绝望深渊。

&ep;&ep;「只要这个世界还是处于如此动盪的情势,人们渴望着力量与战争!居神就只能不断被打压,我们魔法师就只能被局限于居神的兵器!只能是投入战争的武器!」

&ep;&ep;「不……不要!」

&ep;&ep;「那么,错挺——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你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

&ep;&ep;话语才刚落,天曜马上以眼神示意,可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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