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什么厌恶,甚至还觉得这人长得虽奸诈了些,行事倒也规矩、坦荡。

“安某年幼,行事难免有不周的地方,葛老爷不怪罪,安某就十分高兴了,哪里还会嫌弃?”

人家客气,安浩亭也就更加客气。

两人你来我往,竟越谈越热络。

当然了,关系再亲近,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在葛金堂的极力“推辞”下,安浩亭还是执意写了一张两千两银子的欠条。

葛金堂“为难”的收了下来,并大方的表示,“贤弟这般坚持,我若不收,那就是看不起贤弟。如此,这欠条我便收了,不过,利息什么的,就不要再提了。至于归还的日期,也随府上方便!”

葛金堂这般大方,安浩亭更是感激不尽。

他亲自把人送出家门,送出村子,目送马车消失在小路上,才迈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

刚进二门,就听到了严氏哭天抢地的嚎声——

“哎呀,我不活了,不活了,两千两银子啊,就是把咱们安家上下都卖了,也还不起啊!”

“安霓婷,你个小贱人,这般算计自己亲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哎哟哟,安家的列祖列宗啊,老天爷啊,你们快开开眼吧,劈死那个黑心烂肝的混账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