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裴傲阳没有再去抢着付账,虽然他很想。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这个资格是属于路修睿的!尽管现在社会讲究男女平等,可是中国两千年来的封建思想,儿子送终却是如此畸形的天经地义,何况他是林素辈子最亏欠也是最爱的孩子!
&ep;&ep;挑选了骨灰盒,所有人都等在了火化炉外!
&ep;&ep;裴震和顾家人终究什么都没看到!等他们来到了后面的时候,林素已经被推进了火化炉,裴震整个人瘫了下去,再也支撑不住!
&ep;&ep;范晴哭倒在路华安的怀里,路辰在一旁也是很是难过!
&ep;&ep;顾家几个兄弟姐妹都相顾无言,远远地看着!谁都没再靠前,谁都知道,顾锦书已经带着三十五年的冤屈化成了一捧白灰!
&ep;&ep;路修睿转头远远看他们一眼,却很快转过头来!抽出烟,分别给了,裴傲阳,江子,周启航,谭齐升一支,然后自己点燃,深深地抽了一口。
&ep;&ep;裴傲阳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坐在那边的花坛上,整个人都憔悴了下去,他的心,说不出的滋味。
&ep;&ep;他不知道以怎样的心情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他似乎看到了父亲未来生活的悔恨,他必将是生活在悔恨里,这遗憾和悔恨会伴随他一生一世!
&ep;&ep;不到一个小时,人已经烧没了!先前的人,化作了一把白灰!
&ep;&ep;火化工把骨灰拉出火化炉的时候,只有小小的一堆。
&ep;&ep;燕寒心酸心疼的别过脸去,这还是妈妈吗?顷刻间就成了一捧白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妈妈了!
&ep;&ep;路修睿等待骨灰凉了,按照火化工的嘱咐,亲自用手去捧骨灰,撞在了白玉骨灰盒里。裴傲阳捧着骨灰盒,跟路修睿一起,合力把骨灰一点点装满,一点不剩!
&ep;&ep;而后,他们去了墓地!
&ep;&ep;花篮和花圈,全都搬到了车上。
&ep;&ep;锦海墓园。
&ep;&ep;位于西北锦山之上。
&ep;&ep;裴傲阳亲自打电话安排,墓地是最好的位置,虽然没有赶过去亲自看,但是到了之后,还是看到了,最豪华的墓地,寻常人的墓地都是一平米见方,包括墓碑,可这个,却足足有三平米左右,没有墓碑!不过一旁同规格的墓碑是巨大的!
&ep;&ep;花圈和花篮送到专门的祭奠区焚烧,路修睿亲自把骨灰盒放在了休憩好的墓穴里!没有照片,谁都没提照片的事!
&ep;&ep;等到盖上大理石盖子的时候,燕寒胸口有着被撕裂般的痛苦传来,喉咙一阵哽咽,却哭不出声来!
&ep;&ep;裴傲阳猛地收紧手臂,将燕寒紧紧的给抱紧了怀里,他知道她的心情,他什么都懂!如果,顾锦书活到八十岁,寿终正寝,没有那么些冤屈和磨难的话,那么,寒寒此刻的心情或许好过点,但是,她却经历了那么多悲苦,谁都知道这样的死亡,都会让人接受不了!
&ep;&ep;妈妈,再见了!
&ep;&ep;妈妈,走好!
&ep;&ep;巨大的痛苦席卷到了四肢百骸,燕寒脆弱地抱住裴傲阳的身体,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地流淌出来,痛苦着,毫无力气!
&ep;&ep;“寒寒。”这样复杂的心境下,裴傲阳低沉地安慰着痛苦得不能自己的燕寒,大掌异常温柔地拍着她纤细的后背。
&ep;&ep;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起脸来。鼻翼间传来墓园里的清净空气,妈妈!走好吧!
&ep;&ep;就这样一天下葬,仓促了点,却是尘埃落定!早晚都要走的过程。
&ep;&ep;燕寒知道,妈妈一定很高兴,因为哥哥还活着!哥哥做的很好,让妈妈走的很有尊严!
&ep;&ep;剩下的事情对她来说都已经不太重要,天色已经黄昏!
&ep;&ep;晚风轻轻的吹起了她的裙摆,她目光看向了不远处,那里,裴震,范晴,顾家的人都在!
&ep;&ep;“墓碑还得需要几日才能刻好,你们可以准备墓志铭,名字,出生年月,逝世日期!”墓园的工作人员跟路修睿说道。
&ep;&ep;“有笔和纸吗?”路修睿问。
&ep;&ep;工作人员立刻送上纸笔,路修睿接过去,唰唰写了几个字——慈母林素之墓。
&ep;&ep;子:修睿,女:寒,霜,孝立。
&ep;&ep;墓志铭:一生悲苦,终得长眠。看透人生,参透爱恨。物无非彼,物无非是。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ep;&ep;他的字迹刚劲有力,唰唰写完,没有停顿,递了过去。
&ep;&ep;工作人员看了眼。“先生,子女这里都没有姓氏吗?!您确定不写姓?”
&ep;&ep;路修睿眉宇一皱。“不需要!一个字也不许改动,按照我写的,就这么刻!”
&ep;&ep;工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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