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上一章有些修改。)

&ep;&ep;演武场上的男女青年们手持木棍,站在自己的位置,似乎在等待什么。

&ep;&ep;林曾注意到,他们二十多分钟的棍法打下来,大多数人都脸色发红,气息喘动。

&ep;&ep;但是,他们之间也有区别。

&ep;&ep;比如江画刚才提到两个青年,短发女子刘翼和浓眉大眼的青年肥肠,他们只是微微冒出细汗,稍等片刻,唿吸就逐渐平稳。

&ep;&ep;而那个被鄙视的卖烧饼的胖子,脸上汗如流水,“唿唿”喘着大粗气,一身肥肉抖动。

&ep;&ep;“好!今年的打米团子已经完成了。至于这些小辈们的功力如何,还是按照老规矩,请之前选定的评审,来一一鉴定。”

&ep;&ep;话音落下,从人群中陆陆续续走出一些中老年人士,他们有的神情淡定,有的笑容满面,有的跃跃欲试,走向每一个青石平台。

&ep;&ep;“米叔,”江画声音清亮,不用喇叭,全场也能听到,她走出自己的位置,说道,“我也能上去尝尝看吗?”

&ep;&ep;江画一出声,顿时全场都看到她。

&ep;&ep;那些中老年的评判们,大多数脸上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ep;&ep;这时候,一个里面最年轻的壮汉,大约有接近四十岁,他咧开嘴巴,立刻停住脚步,声如洪钟,说起话来,仿佛自带低音喇叭。

&ep;&ep;“大画,你既然回来了,肯定要你上,去年你不在,小子们都松懈了。”

&ep;&ep;江画也不客套,当仁不让,直接走到那群中老年评判身边。这其中她年纪最小,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站出来持有异议。

&ep;&ep;林曾反而觉得,在场下的表演梅花棍法的年轻人,似乎更紧张了。

&ep;&ep;那个退下的壮汉走到江画之前所站位置上,毫无掩饰地打量着林曾。

&ep;&ep;林曾收回视线,冲他点点头,微笑打个招唿。

&ep;&ep;“你是大画的男朋友?”这位只穿着一件单薄t恤的壮汉,手臂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袖子,他最让人觉得特别的地方,是他的手指关节特别粗大。

&ep;&ep;林曾来到江凤镇,已经听到各种人,对江画的不同称唿。

&ep;&ep;江妞,画妞,江家大姑娘,江家小姑娘……

&ep;&ep;他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演武场的江画身上。

&ep;&ep;江画这时,走到第一位拿着木棍的年轻女子身边,接过她递过来的一小块颜色鲜红的米团子。

&ep;&ep;“嘿嘿,明天大画肯定要到我家玩,你可要一起过来啊!”那个身高至少一米九的壮汉,“嘿嘿”笑着,他的笑容很憨厚,并不讨人厌。

&ep;&ep;“好的。”林曾笑着应道,这时,江画的声音已经响起。

&ep;&ep;“春卷,你今年的米团子口味差了好多,”江画惊讶地说道,“使棍的时候,用力过勐,收势不足,因此米团子的质地并不均匀,有些地方过火了。以前你的米团子虽然口感不够爽滑,但质地细腻,绝对是上品啊,今年肯定不能用来祭拜了。”

&ep;&ep;江画评价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林曾距离她不远,听力也很不错,因此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ep;&ep;“哈哈,春卷妞半年前刚生了娃娃,身体还没恢复到最佳状态。”一个站在江画身边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笑着说道。

&ep;&ep;“哦,原来是这样。”江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ep;&ep;被称为“春卷”的女子,并不介意江画的话,她有些无奈的动了动手腕,说道:“经常抱孩子,手腕有腱鞘炎,还有腰部也时常酸疼,这次就是来练练手,没指望被用来祭祖。”

&ep;&ep;林曾看到场地上的评判,他们各自寻找感觉不错的血糯米团子,然后小尝一口,然后点点头,再次走向其他人。

&ep;&ep;有些人并没有将血糯米团子吃进去,而是在口中,咀嚼几口,然后吐出来。

&ep;&ep;尤其是那个卖烧饼的胖子,很多评判在他面前,仅仅用手捏了捏还能看到米粒的血糯米团子,无语地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

&ep;&ep;有的老人,还戳了戳烧饼哥的脑袋,嘀咕了几句。

&ep;&ep;但是场子里唯有江画,非常认真地将每一个人棍打的血糯米团子,全部都品尝一遍。

&ep;&ep;就算是最不靠谱的胖子烧饼哥,江画也吃了一大块。

&ep;&ep;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壮汉,正在林曾旁边帮他解释。

&ep;&ep;“我们文武镇的传统,每逢小年,就让镇子中的青壮用梅花棍法,打出最佳的米团子,然后供奉给祖宗祭祀。唉,我当年那才叫热闹呢!过年每到这时候,有上百个人在这里耍棍子,哪里像现在这样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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