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听白掐灭了烟问她。

&ep;&ep;于祲自认为很懂地使了个眼色。他凑到江听白耳边,“兴许不是腻汤,是腻了你这人。你照过镜子没有?就你说话这摇头摆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让人腻了!”

&ep;&ep;龚序秋也点头。他对于祲说,“我早说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时候人提到你就烦。老江这具身体的黄金期过去了。”

&ep;&ep;江听白大骂了一句,“都给我滚。”

&ep;&ep;于祗惊得回过头去看他。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为江听白是在骂她。

&ep;&ep;江听白转过头时又换了一副表情。他轻声,“我不是说你。”

&ep;&ep;于祗回家以后还在不高兴。她洗了澡就在书房里看合同,鸿声明天要签下一大单,虽说合同都是制式的,但具体金额,关于汇率的规定,都需要把好关。

&ep;&ep;江听白带着身沐浴后的水汽坐到她身边。

&ep;&ep;于祗不想理他,往旁边挪了挪。

&ep;&ep;她一挪,江听白也腾过去。后来实在没地儿了,江听白才抢下她的笔。

&ep;&ep;于祗回头瞪着他,“你干嘛?”

&ep;&ep;“哄媳妇儿。”

&ep;&ep;江听白不解地问,“我犯什么王法了?一晚上了,净给我脸子看。”

&ep;&ep;于祗提起来还是很生气,“傍晚在车上,你说我就是喜欢和你做!”

&ep;&ep;江听白就更奇怪了,“这句话我说错了吗?”

&ep;&ep;“没错,江总哪儿会有错?”

&ep;&ep;他这个态度。于祗就不想和他说下去了。

&ep;&ep;江听白把她赌气背过去的身子扭过来。于祗每回一使性子,他是又气,又忍不住发笑。

&ep;&ep;他翘着唇角说,“有问题你就解决问题,咱别不阴不阳的成吗?”

&ep;&ep;于祗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江听白跟她说话,永远是逗小孩儿的口气。玩的就是一个扬长避短。

&ep;&ep;她只能用敲桌子来表达愤怒,“反正你已经深刻地得罪我了!”

&ep;&ep;江听白笑,“噢,我得罪你了?还是深刻的。”

&ep;&ep;他把于祗的手握在掌心里,吹了吹她刚才敲红的骨节。他又说,“你怎么就学不会点到即止?要生气拿我的手敲也行啊。”

&ep;&ep;于祗抽出手来,她已经在发疯的边缘,甚至踩着站上了桌子。唬得江听白也赶紧站起来,生怕她一个站不稳摔下来。

&ep;&ep;她叉着腰喊,“我不是喜欢和你做。”

&ep;&ep;江听白听出了别的意思来,“怎么,你还喜欢和别人做呐?谁!你告诉我谁,来。”

&ep;&ep;于祗被他气得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我说的不是做!我是说......我是想说......”

&ep;&ep;“不管想说什么,你听话,下来说也一样。”

&ep;&ep;江听白说着就要把她抱下来,这于二最近是挺容易激动的。

&ep;&ep;于祗挥开了他的手,“我是喜欢你,是爱情!你明白吗?”

&ep;&ep;江听白还是吊儿郎当的,“大大的明白。”

&ep;&ep;“哼!江听白是个笨蛋!”

&ep;&ep;于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骂人的词儿来,她跳下书桌前只大声喊了这么一句。

&ep;&ep;她大步走回房间,把卧室的门一关。再利落干脆地反锁上。

&ep;&ep;江听白拧了两下没拧开。他这才开始急了,“倒是让我进去啊!”

&ep;&ep;于祗对着门喊,“你就在睡外边儿,再也别进我房间。”

&ep;&ep;“......”

&ep;&ep;气性忒大了这个。

&ep;&ep;一直到半夜。江听白在侧卧里躺着,估摸着于祗应该已经睡下了,他拿出备用的钥匙,放轻了动作插进钥匙孔里,转开门。

&ep;&ep;从入冬以来,于祗的觉也多了,早已经睡熟过去。根本没发现身边躺了个人。

&ep;&ep;江听白小心地掀开被子,踢了鞋躺进去。

&ep;&ep;刚才在侧卧里躺着打瞌睡,真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又睡意全无地想做点别的正经事。

&ep;&ep;于祗睡到凌晨是被汗热醒的。被子里一下变得好热,很潮,还很滑。

&ep;&ep;她耳边有低微的轻喘声。江听白的吻压着她的下颌过到耳后。

&ep;&ep;于祗的声音很轻,还有没睡醒的慵懒,“哪个让你进来的?”

&ep;&ep;江听白又吻上她的唇,“我发毒誓,刚才是你先张开嘴的。”

&ep;&ep;于祗推他胸口,“那你出去。省得说我喜欢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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