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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孟怀远去打了点热水,又管护士要了几个一次性杯子,分别给夏老三和夏越倒了点热水。
&ep;&ep;此时罗文清因为岁数大了,身子骨受不了先回家了,冯望厂子里有事先走了。
&ep;&ep;李清然听说夏妈妈犯病了,开夜车赶回来的,一进医院就开始骂。
&ep;&ep;非说夏妈妈这病根那些执法人员脱不了干系,要去找人家算账。
&ep;&ep;夏越端着水杯,脑袋嗡嗡的:“你消停点吧,这儿是医院!!!再说了,这事儿是我妈自己气性大,我早就说过麻将馆早晚是个事儿,她不听,非得跟人家闹。”
&ep;&ep;“我不管!麻将馆能有啥事啊!别人都开麻将馆,也没见谁要的办什么证件啊,再说小卖铺不是有许可证吗?????”
&ep;&ep;“那许可证过期多少年了,早就被吊销了。”夏越喝了口水,然后嘱咐道:“等到时候我妈醒了,这话可别跟她说啊,不然一准被你撺掇的还得去闹腾。”
&ep;&ep;“你现在跟我说这话,那你知道过期了,咋不让夏婶儿去办去呢?”李清然拎过夏越手里的水杯,仰头喝掉,一抹嘴说道:“反正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ep;&ep;“……”
&ep;&ep;夏越心累。
&ep;&ep;的确,许可证过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也跟夏妈妈说过,但是夏妈妈不听,人总有个侥幸心理,想着这么多家,谁家不查,非查到自己家来。
&ep;&ep;夏越也没太当回事,因为他记着,大规模普查这种事情怎么也得几年以后的呢。
&ep;&ep;他现在想起来一阵后怕,索性是没什么事儿,这要真是把夏妈妈气出个好歹来,他可不用活了。
&ep;&ep;从前总想着,夏妈妈要是有心干点买卖,是挺好的,至少有点营生,不会整天待在家里心烦意乱的。
&ep;&ep;但是现在想想,夏妈妈身体实在不好,看来这次,得劝她还是好好在家歇着吧。
&ep;&ep;几个人在医院里守到半夜,夏妈妈的危险期才度过去,家属可以进病房护理了,夏老三早就人困马乏,躺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就睡着了。
&ep;&ep;夏越没舍得叫醒他,就借了床被子给他盖上,让他接着睡。
&ep;&ep;李清然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此时也挺不住了,先去医院门口的小旅店睡觉,临走前告诉夏越,要是夏妈妈醒了,赶紧给他打电话。
&ep;&ep;他走了以后,病房里静悄悄的,孟怀远摸摸夏越的耳朵,轻声问道:“饿不饿?”
&ep;&ep;夏越摇头,往他身上靠了靠:“你也睡一会儿吧,明天不还得上学呢么?”
&ep;&ep;“没事儿,我在这儿陪着你。”孟怀远笑了笑,伸手搂过他:“闭眼睛眯一会儿,我在这儿看着婶子的吊瓶。”
&ep;&ep;第二天夏妈妈醒来以后,老赵家和老夏家的人,听到信儿也都过来看望,唯独夏老六一家没来,他还欠夏越家八千块钱,这下夏妈妈住院了,麻将馆又被罚款了,肯定缺钱,怕让他们还钱,所以连面都没敢露。
&ep;&ep;夏妈妈心疼钱,说什么都不肯在医院多待。
&ep;&ep;“我这也没什么事儿了,还在医院待着干嘛,回家养着也一样的。”
&ep;&ep;“那哪儿能一样。”夏越把罗文清送过来的药递给她,看着她吃完以后,才继续说道:“你在家里哪里有在这儿养病清净,再说了,你这心脏病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
&ep;&ep;“还观察,那得花多少钱啊。”夏妈妈一帧叹气,又想麻将馆罚款单额事情,胸口一阵气闷。
&ep;&ep;“这才多少钱,什么事情比你身体重要啊。”
&ep;&ep;夏越坐在夏妈妈身边,忽而想起上辈子夏妈妈住院的时候,因为是传染病医院,那些叔叔大爷怕有什么细菌传染到他,说什么都不让他来医院,最后他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ep;&ep;想到这里,夏越就眼眶一热。
&ep;&ep;“妈,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儿都往后放放,把身体养好了才最重要。”
&ep;&ep;今年寒假,是夏越家最闹心的一个冬天。
&ep;&ep;麻将馆不让开了,连大门上都贴着封条,家门口的人都看见了,不乏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还在背后诋毁夏越家,这下赔了个底朝天,算是全完了。
&ep;&ep;夏妈妈听着来气,非要把麻将馆重新开起来不可。
&ep;&ep;但是被夏越拼死拼活的给拦住了。
&ep;&ep;“我也不是非得想挣那个钱,就是看不上那帮人那样儿。”夏妈妈自从从医院里出来以后,就是全家的以及保护对象,夏老三和夏越谁都不敢惹她,但是架不住她自己找气受。
&ep;&ep;搞得夏越筋疲力尽,上辈子他妈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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