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四保清醒后睁开了眼睛,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动不了。身上疼的厉害,钻心一般的疼。刚才摔下墙头,没能走脱,挨了打,又被韦家管事带人审了一阵子。被人拷问,抵受不住,昏了过去。怕被帮会追究,咬着牙,没敢说出自己的来历,只说自己是路过的梁上君子。用眼睛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不敢发出声音,看看有两个家丁打扮的人。坐在长条凳上靠着墙正在打盹儿。看看周围没有人。李四保缓缓地蠕动身体。不敢发出半点动静,唯恐惊醒了家丁。左胳膊缓缓用力,借用绳子,把自己的左胳膊肘从手臂到手腕的骨节拉脱臼。肩膀用力,缓缓的把左胳膊从麻绳中一点点拖了出来。这一过程极为缓慢,需要一点儿一点儿的挣脱。胳膊脱臼本身移动就会疼。他的骨骼被药物泡过,容易活动。但是无论如何人的身体痛觉还是存在的。这一活动让疼的他额头冒出冷汗,看来不一会儿汗水都流到了眼睛里。好在还是把左胳膊缓缓地活动的出来。低头想用牙齿咬,够不到。没有办法,活动开了左手再慢慢的把左肩膀活动开。活动开左肩膀,奋力的忍住疼痛,去帮助右手解脱。把右手从绳子当中解出来。没有着急去接上脱臼的骨节。两手配合借用左臂绵软,就这样一点一点,让整个身体的上半身,从紧紧束缚着的麻绳当中挣脱了出来。在解开腿上的绳子的时候,有些急了,加上家丁捆绑的时候太过用力。只能让整个绳子缓缓的松一松,然后争取把腿从绳套当中拿出来。自己够不到家庭系绳结扣的地方,只能用这个办法。等整个身体从绳套中拉出来的时候,李四保身上快被汗浸透了,是累的、也是疼的。先是被打,被摔、被捆,捆完了又从绳套装解出来,脱臼加上骨折。这一连串的疼痛让汗水不停歇留到了眼里。自己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这一系列的难受,使得李四保眼前直冒金星,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接好脱臼的骨骼,缓缓擦了把汗水混合着的泪水。身上的疼痛让他无法快步逃跑,只能缓缓的在地上爬动。这是后半夜了。两个家丁睡得很死。李四保爬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两个家丁。给人家当听差的,这么卖力气,活该一辈子伺候人。

&ep;&ep;出了这个院子,稍事休息,不敢耽搁太久。韦家有巡夜的家丁,还有那个把自己打下墙头的镖师。如果再次被发现,恐怕真的就逃不了了。这一身伤还有骨折不能耽搁,必须快点儿找人去接骨。被药水泡过的骨骼比寻常人的骨骼轻盈,但是也脆弱,时间长了可就接不上了,那就真的成了一个废人。让自己缓了缓身上的疼痛。站起来悄悄地向门外走去。韦家大院儿自己从远处观察过,并不能直接翻墙出去。必须要经过几个偏僻的地方。人多的地方不敢去,只能绕路。这个时候慌不择路,也就忘了自己曾经看到过,有一处地方,大家都很有意无意的避开。那地方就在就在李四保选定的逃跑途中。走着走着。李四保突然听见隐隐的丝竹之声。这声音,比自己藏在宁玉馆屋顶偷听到的还要好听。这后半夜怎么还有人在弹奏乐器?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多。怎么到了后半夜还不消停,也不怕犯了宵禁。既然有声音,那处地方就不能再去了。刚想着另寻出路,前方走开来一人,这人李四保很熟悉,每次有了收获的时候,向帮里交钱都是交给他。双燕会管账的老账房。这个老账房,外人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寻常的小贼根本见不到他。自己在帮中是有名的飞贼,所以他见过这个账房先生。奇怪的是这个账房先生一向是潜藏身份,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难道他平日里就藏在这家当下人?这不太可能,双燕会事情不少。在人家家里当下人,哪里能随时的告假。那他是和自己一起来的?等着自己?得了好东西直接收走。这也太急了。都不对呀!左思右想时,账房先生向他招了招手。“什么意思,让我过去?”看到对方再次招手,李四保将信将疑的走了过去。走过去并不是因为李四保没有戒心,相反他戒心很强,只是因为这个账方先生是双眼会会长最贴心的人。帮里的好多秘密他都知道。不太可能是韦家的什么人,也不太可能和大户人家一起来坑自己,因为坑不出什么油水。走近了看,的确是账房先生,不是别人冒充的。李四保摆出了询问的手势。这位账房先生并没有动过,而是往常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和善的乡村秀才。

&ep;&ep;陆羽与师傅师兄,送走了王管家。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师傅不太放心让两个徒弟自己去巡夜,忍着疲惫,再次转悠了一会儿。看看整个院落慢慢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时已是后半夜,杨孝祖真的有些累了,对郭同说:“刚才这一阵儿闹腾,即使还有,心怀歹念的人。也被这一阵闹腾吓走了,差不多不太敢今夜进来。只需小心些,也别大惊小怪,莫要再惹出事端来。特别是你。”最后一句是对着陆羽说的。郭同回到:“师傅您放心吧!”杨孝祖应了一声。便回转休息的地方。二人巡了一阵儿,走到一处院落。这院落十分奇怪。院子往往不止有一个门,用来连通其他的院落。唯独这个似乎只有一个门。陆羽想,好像第一次看到这里,是自己前面疏忽了?周围漆黑一片,时间到了后半夜。大多数的人都已进入了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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