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雪山,海拔四千多米,是十万大山里为数不多的高峰奇秀。

山峰终年积雪不化,奇峰秀石,人烟罕至。

但近些年,旅游发展,这白龙雪山成了这片附近有名的景点。

许多游客喜欢坐着缆车,俯瞰雪山的巍峨秀丽。

山口下也在这几年渐渐有了山民着落,聚集成了一个村子,靠着前来旅游的游客们过活。

年前,这里突然来了人。

像是城里人,一来花了大价钱请村里的青壮年帮忙在雪山山脚下的一处山谷盖房子。

当时,村子里的人觉得好生奇怪,怎么有人跑到那里建房子,草木横长,孤零零的,出入也不方便。

但那户人家财大气粗,给的钱让村民们觉得太划算,帮忙出一把力气也是应该的。

于是,当时几乎村的青壮年都跑去帮人家忙了,倒成了年前村里的热闹事。

尽管山谷相对偏僻,伐木搬运,一切都需要靠人力,但众人齐心,村民们淳朴又拿了人家足够的好处,就使足了力气,不到几天,一处农家小院就在山谷的一处竹林里建好了。

只不过,出面的人似乎不是真正要住房子的人,房子建好了,就走了。

一开始,有村民想去瞧瞧那建在山谷的房子住人没有,是什么人家。

但不知怎么的,不知是记得路错了,还是那片竹林太大,有村民转悠了半天,也找不到原来建在里面的小院。

加上离村子有几里路,山上路难走,难得去,这事就慢慢淡了。

只是村民们偶尔聚在一起闲聊,提到这事,瞎掰扯几句。

偶有村民上山砍柴,或是摘些山珍,去了那片山谷,再去瞅一眼,去了那片竹林,还是找不到那栋房子在哪里。

…………….

年关已过,今年春早,万物开始复苏。

正月十七这天,早上晨雾依旧又起。

白龙雪山,那处村民们所说的山谷,也笼罩在一片云烟中。

山谷中,有一篇碧绿竹林,四季常青,生长的郁郁葱葱。

云烟雾笼,竹林环绕中,有一处院子,不知云烟深处。

没有鸡鸣,没有狗吠,院子很新,很安静。

清晨六点左右,天色刚清,“吱呀”一声响。

院子里的门开了,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出门。

老者穿着白色唐装,花甲年纪,一副鹰钩鼻,眉锋稍尖,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凌厉颜色。

老者出了门,便在院子里慢悠悠打起拳法来。

老者所运的拳法,慢悠悠的,似乎不着力气,像是外边传的健身体术。

但其口鼻呼吸间,以一种独特的节奏在呼来息去,隐见有白色的雾气随着老者口鼻吞吐,隐有风雷之声。

老者所运的拳路,是一种内家拳法。

以拳路节奏,牵引筋络,再配合内气呼吸法,可吐纳运气,炼精化气。

半个小时后,鹰钩鼻老者一套内家拳法运完,收工,眼中神光内敛。

老者练完功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端了一杯茶走过来,双手递给老者,头微低着。

这中年人,五官周正,却唯独没有鼻子,像被刀硬生生地削掉了,看起来别扭的很。

鹰钩鼻老者端起茶,眼睛瞥了中年人一眼,挥了挥手。

中年人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鹰钩鼻老者喝着茶,看着竹林云烟,眼中神光闪烁,然后突然张口笑了起来。

带着一股纵横捭阖的张狂之意!

“老爷子,一大早有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堂门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门里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男人五官分明,薄嘴唇,眼骨有点深,显得有股莫名的阴骜之气。

“千古大世,我鬼谷子一脉沉落了数百年,终有重现祖上荣耀之机,岂不高兴。”

鹰钩鼻老者袖袍一甩,负手而立,眼中尽是凌厉之势。

“老爷子天机妙算,能从卦中窥这世道发生了变化。果然,听老爷子的,这几日呆在这深山老林,我觉得我许久未动的功力精进了些,真是神奇。”

薄唇男人笑了笑,眉眼里闪烁着奇光。

“你在外面呆了太久,心思都用在了俗世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沾了太多功名利欲,本就对内气修行不上心,这内功自然不能精进。”

鹰钩鼻老者闷声闷气地说了声。

“不过,这也不能怪你,数百年前这修行之路就断了,诸子百家都没落隐世,成了芸芸众生的普通人,就像你我,只是比寻常人多些内力罢了。”

说完,鹰钩鼻老者的眼睛精光大亮:“谁又能想到,这世道突然生了大变,灵气复苏,大道显世。老夫猜如今在世的诸子百家差不多都感应到了或从某些渠道得到了消息,和你我一样,都跑进各处大山修行来了。毕竟,如今世道刚显,也才各处名山复苏了灵气,也许以后,整个世道都要生大变化。”

“老爷子,那我们该如何?”

薄唇男人眼神闪了闪,才若有所思问道。

“自然是顺应大世,后静观其变,再布局谋略,纵横捭阖。”

鹰钩鼻老者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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