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笑了笑,也许林白轩有幸听到更多,可这都不是他能够探索到的真相了。

&ep;&ep;他们已然相隔了一个世界。

&ep;&ep;“万花谷曾经有很多弟子?”

&ep;&ep;“嗯。”青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在了。”

&ep;&ep;就连谷主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不回来看看。

&ep;&ep;不过这么一想,大约知道摘星楼的如今的模样出自谁的手笔了。

&ep;&ep;“谷里最有看头的除了晴昼海就是水月宫,后者已经被你毁了。”青岩耸了耸肩,“也许你去水月宫看看真能现什么宝物。”

&ep;&ep;“其实万花谷最宝贵的,是万花弟子。”巫邢说。

&ep;&ep;“真巧,我也这么觉得。”青岩一点都不觉得羞愧,也不懂得什么叫谦虚,“我万花谷的弟子自然是最优秀的。”

&ep;&ep;巫邢:……不,其实我完全不是这个意思。

&ep;&ep;想要一天走完整个万花谷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ep;&ep;当他们放弃法术轻功,徒步爬上晴昼花海边上的高山时,黄昏的色彩已经染透了天空的边际。

&ep;&ep;从这里看万花谷很美。

&ep;&ep;能够看到生死树,能够俯瞰晴昼海,能够遥望三星望月,落星湖和仙迹岩也隐隐可见。

&ep;&ep;傍晚清凉的空气里带着浅淡的泥土清香,这是一天之中除了清晨最为清爽的时刻。

&ep;&ep;入夜。

&ep;&ep;给巫邢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换了最后一次绷带,跑了一天难得感觉到疲惫的青岩活动了一下.身子,趁着沁凉的月色离开了三星望月顶。

&ep;&ep;摘星楼里,原本已经躺下的巫邢睁开眼,暗红的眼睛一点点加深变化,最后变成了妖冶的深紫,紫色瞳孔中间有一道银色的缝,如同野兽一般随着光亮的变化而收缩着。

&ep;&ep;他怪异而邪佞的哼笑了一声,站起身来,低头看着桌上水盆里的倒影,半晌,眯着深紫色的兽瞳扫视了一边黑暗的卧室。

&ep;&ep;他将摘星楼整个逛了一圈,最终毫无所获的回到卧室,薄唇微张,出一声轻缓空灵的鸟鸣。

&ep;&ep;一头黑色的魔兽从窗口跃进房间,在房中转了几圈之后在巫邢脚底下匍匐下来。

&ep;&ep;这头魔兽形似猎豹,全身漆黑,眼瞳是跟此刻的巫邢一模一样的紫色,它在月色中没有影子,锋利的尖牙和利爪几乎可以反射出寒光来,此刻它蛰伏在地上,只等主人一声令下,瞬间便会扑杀而至,择人而噬。

&ep;&ep;巫邢走到了水盆边上,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神情跟近几日见到的截然不同。

&ep;&ep;白日里的巫邢平和、安静、镇定,而如今,他似乎脱胎换骨了一般,暴戾、邪佞、高傲,全然不同于白天。

&ep;&ep;“不要伤害他。”巫邢看着水盆边上的自己,眼神闪了闪,沉声道。

&ep;&ep;“当然,他还有用。”他又开口道,语调是截然不同的跳脱,“如若能拿到万花谷的心法,我们自己便能处理掉这些问题。”

&ep;&ep;他抬头,就着月光看着经脉里蠢蠢欲动的黑色,紫色的眼里满是兴致和跃跃欲试。

&ep;&ep;“不行!别忘了东方宇轩。”

&ep;&ep;“那个老家伙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儿了。”巫邢嘲笑水盆里映照出来的自己,“也就你才会这么顾忌他的存在。”

&ep;&ep;“他没死。”

&ep;&ep;“嘁,你怎么知道?”巫邢笑得更开心了,甜腻的笑容在月色下却显得狰狞可怖,让人不寒而栗,“你该休息了,接下来这几天,主导的是我。”

&ep;&ep;夜晚安静得连虫鸣都听不到。

&ep;&ep;地上黑色的兽影甩了甩尾巴,看着自己的主人,走过去贴着他,在轻抚中安逸的睡了过去。

&ep;&ep;5诸事不顺

&ep;&ep;踏上修道之途的人所面临的,是天道的无情。

&ep;&ep;逆天而上所要付出的代价极为昂贵,丹药法宝灵石之类凭机缘或师门能获得的暂且按下不提,天地规则为他们设下的道道阻隔着实让人望而兴叹。

&ep;&ep;寿元、外物、牵绊、天劫、心魔。

&ep;&ep;种种困难和坎坷拦在修炼之人前进的路上,有大才能大毅力登至顶峰的人屈指可数。

&ep;&ep;排除掉本就出生于上鸿天界的修炼者,能够突破下界与上界的壁障成功登临上鸿天界的,纵观整个川弥大洲数百万年,也就出了那么几十个罢了,这在上鸿天界下几个小世界中,已经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ep;&ep;这数百万年来从不缺乏天资聪颖,惊才艳绝之辈,然而这些人都大多为外物所侵扰、被心魔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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