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邵止清瞪大了眼睛,她是真的信了越泽的这句话,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对方好像确实有在从事一些灰色产业。

&ep;&ep;调酒师也信了,因为他曾在经理那听到只言片语,他们刻俄柏的幕后老板,为人冷血淡漠,手段雷厉风行,所有与他为敌的人,下场都不是很好。

&ep;&ep;她左右看了看,见除了貌似在认真调酒的调酒师之外没人在附近,就又害怕又忍不住地接着问道:“然、然后呢?他是因为什么得罪你的……?”

&ep;&ep;“因为……”越泽顿了一下,等旁边那名调酒师的手开始颤抖了,才继续说道,“他偷听了我说话。”

&ep;&ep;调酒师的手一抖,差一点把冰块砸在了地上。

&ep;&ep;他的动作太大,让邵止清立刻就反应过来,明白了越泽是在故意警告这个人,便不由笑了起来,可她的笑声落到胆战心惊的调酒师耳朵里,就像是在为越泽“残忍”的手段感到愉悦一样。

&ep;&ep;一瞬间调酒师就没了旖旎的心思——难怪眼前的美人能和他的老板走到一起,原来都是有特殊的癖好……

&ep;&ep;而他是不是明天就不用上班,该去水泥柱子里报道了……

&ep;&ep;调酒师几乎是飘着把酒调好,递到邵止清面前的,而在做完了这个动作后,他就一溜烟地从吧台后面跑走了,那旋风般的速度看得一位刚想来点杯酒的客人呆滞在了原地。

&ep;&ep;莫吉托整体的色调是清新的绿色,邵止清用玻璃吸管戳了一下里面浮沉的青桔,接着小心地啜饮了一口。

&ep;&ep;酒味不重,还挺好喝的,邵止清的眼睛亮了亮。

&ep;&ep;“喜欢的话,下次不用来酒吧,我可以给你调。”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的越泽说道。

&ep;&ep;“外面的氛围不一样啦,”邵止清偏头看他,“你不喝吗?”

&ep;&ep;越泽眯着眼睛笑,“我一会要带我的大小姐回家,要是喝了酒可不能开车了。”

&ep;&ep;“不过,要是小姐愿意把唇上的酒液分我一点,我是很乐意的。”他说话时故意拉了点长音,在响动着音乐的背景下,他的声音更添了几分磁性。

&ep;&ep;越泽侧身把邵止清带向了自己身边,在她注意到之前,就用亲昵的互动和冷漠的眼神驱赶走了许多试图上前搭话的男男女女。

&ep;&ep;并不知情的邵止清和他笑闹了几句,不知不觉喝下了大半杯酒,等到舞池里放到一曲熟悉的音乐时,她在朦胧的灯光中眨了眨眼,与越泽对视上了眼神。

&ep;&ep;“和你送我的八音盒里的音乐好像。”

&ep;&ep;邵止清很喜欢越泽送自己的那个八音盒,所以常会在睡前拿出来转动一遍它的发条,也就对里面的音乐非常熟悉了。

&ep;&ep;越泽眼神微暗,注视着邵止清搭在吧台上的手,说道:“它是十八世纪时一名诗人临死所创作的钢琴曲,送给……他求而不得的爱人。”

&ep;&ep;说到这里的时候,越泽的神色多了几分懊恼,之前他性格中偏激的一面对他的行为造成的影响最大,在追求邵止清的过程中,便不免染上了孤注一掷的色彩。

&ep;&ep;而现在他的情绪平和了许多,就不由自主地觉得这首钢琴曲的寓意太差,甚至起了想开口向邵止清要回那个八音盒,之后再重新送她一个的念头。

&ep;&ep;而邵止清却不这么觉得,她很珍惜越泽的这份礼物,也很喜欢这首钢琴曲。

&ep;&ep;随着音乐渐奏,感觉到越泽的情绪有些低落的邵止清站起了身,理好裙子上的褶皱,对他展开了一个笑容,“越泽……你想和我跳支舞吗?”

&ep;&ep;越泽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在略显昏暗的环境之中,邵止清的周身却仿佛流转着璀璨的光彩,他望着对方勾起嘴角,缓步向前,揽住了她的腰肢。

&ep;&ep;“乐意至极。”

&ep;&ep;这一支舞在两人的感觉中变得漫长,越泽半抱着邵止清,轻柔地带她转过一圈,来到了舞池的中央。

&ep;&ep;他想起了邵止清生日宴上的情景,成年生日宴上的第一支舞,往往有爱情的象征意义,那时他只是远远地在暗处注视着邵止清的背影,而现在……邵止清身边的人是他。

&ep;&ep;美好的时光总是流逝得很快,两人在默契的安静中慢慢踩着相似的舞步,不自觉地就成为了人群的焦点,等十一点的钟声响起,邵止清才恍然觉得自己的腿有些累了。

&ep;&ep;刻俄柏里的氛围与寻常的宴会相差极大,仅仅是几场舞下来,她就觉得自己要迷失在流彩的灯光里了。

&ep;&ep;越泽则是僵了一僵,嘴角边的笑容也消失了大半,十一点……距离第二天只剩下一个小时了。

&ep;&ep;他并不觉得剩下那几个人会大方地容忍他独占邵止清到明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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