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马上有记者递上话筒,“那请问蓝先生,为什么宁先生会用酒泼您呢?”

&ep;&ep;“他说是手滑,但怎么可能?”蓝岱宇振振有词,“这明显就是故意!”

&ep;&ep;“您又凭什么认为他是故意的?是有什么证据吗?”

&ep;&ep;“因为他是替关……”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蓝岱宇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ep;&ep;再说下去可就要扯出关柏言,那时候他要面对的恐怕就是宇宙第一凶猛的橙饭。

&ep;&ep;他目光匆匆一扫,就见人群之外的关柏言正一手扶着沙发椅背,半坐在扶手上。他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宁泽,眼神闲适而冷淡,仿佛正在观赏一场奇异的闹剧。

&ep;&ep;蓝岱宇猛地一个激灵,发热的头脑陡然清醒了不少。

&ep;&ep;娱记们却容不得他不说话,不断挤过来的话筒都快伸进他嘴里,正当他词穷之际,却见宁泽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ep;&ep;一直站在一旁许久不曾动弹的晓彬猛然扑过来,将几乎又要摔倒宁泽扶住。

&ep;&ep;不少记者立即转移方向,对宁泽不断提出问题,但他们都被晓彬礼貌又坚定的挡住。

&ep;&ep;等这两人出了会场,关柏言也悄然离去,只剩人缘向来不好的蓝岱宇依旧被团团围住,无人解救。

&ep;&ep;☆、第十七章

&ep;&ep;在晓彬的车子里,宁泽休息了一会儿,却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但因为没有发烧,明天又还有个重要的通告,所以并不想现在就去医院。

&ep;&ep;晓彬一直陪他在车里坐着,却只是两眼散乱的盯着前面的车窗玻璃,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宁泽哥,你这样做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ep;&ep;这个“他”是谁,两人都心照不宣。

&ep;&ep;宁泽忍着头晕,并不想多谈,“我知道。”

&ep;&ep;“知道你还这样做?”晓彬的语气激烈起来,“是为了让你和关柏言的王道被更多粉丝认同吗?为了借他的名字再红一把?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次的事情会让你的形象大扣分,会让人觉得失礼,觉得粗鲁!至于你维护关柏言这个理由,根本都不会被报纸报道!”

&ep;&ep;“凛冬庆典上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他,”宁泽很平静,“这次就算是还个人情。”

&ep;&ep;“你不觉得自己是不自量力吗?”晓彬一脸嘲讽,“原来关柏言还需要你为他出头,他不是天王吗?还是我一直看错了,他其实是个女扮男装辛苦奋斗的柔弱小女生?”

&ep;&ep;“晓彬!”对方越来越过分的话终于让宁泽勉强打起精神,他想责怪几句,却见晓彬倔强的脸上,表情凶悍却眼神脆弱,看着他的目光中有渴盼有期冀,似乎是在等待着某种确定或者否认。

&ep;&ep;这种迷乱而缤纷的神色让宁泽茫然,却本能的想要逃避。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尽量自然的说,“晓彬,今天你带我认识了不少人,这份心意让我很感谢。现在时间挺晚了,我们刚刚又都喝了酒,不如各自打车回去吧。”

&ep;&ep;他等了片刻,晓彬脸上那种奇异的神采终于渐渐淡去,却依然没有说话。

&ep;&ep;气氛越来越诡异尴尬,宁泽只好拍拍他的手,说“那下次再约”,便独自打开车门离去。

&ep;&ep;在他离开了许久后,如石像般僵硬的晓彬终于微笑了一下,是悲伤是失望,也是释怀是嘲弄,“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看来这一次又是我错了。”

&ep;&ep;***

&ep;&ep;等宁泽回到公寓的阳台上睡下,时间已经是深夜。

&ep;&ep;他迷迷糊糊的躺着,却一会儿觉得像掉进冰窟,冷得牙齿打架;一会儿又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热得浑身汗如雨下。

&ep;&ep;刚才在挨上蓝岱宇的那一拳时,他也是如此不适,恰好又想以退为进,所以才会那么真实的被击倒在地。但那时他还能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现在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ep;&ep;就这样交替的煎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泽终于聚集起力气张开双眼,恢复了些许神智。

&ep;&ep;他明白自己一定是健康出了严重的状况,必须要送去急诊,却更清楚自己此刻正在关柏言的公寓里,万万不能直接叫救护车或者跟熟悉的人打电话救助。浑浑噩噩的反复思考下,他艰难的翻出电话簿,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等断断续续讲完因果,就彻底晕厥过去。

&ep;&ep;十五分钟后,熊胖独自驾车来到了关柏言的公寓。赶来的路上,他给关柏言打了个电话,这才知道对方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附近的五星级酒店里。

&ep;&ep;宁泽这小子究竟是要怎样啊?……居然把哥搞得连自己家都回不了?

&ep;&ep;带着满脑子诅咒加好奇,熊胖以兔子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