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也不好办理。

因为后宫的女人太多了,若她红了,还不得被巴结她的女人给闹得不得安宁。

左左右右,走马观花的跟着内检转了一圈。

费儿见内监凝眉气沉的模样,心知他是在示意她该往他荷包里塞银两了,忙连声道谢,却独独装傻充愣,不理会他若有若无的张开的右手。

前世,她便遇到过这种人,从初进宫时的彷徨,到后来的淡然,她学着别人塞银两,学着被人会说话。

她厌恶宫廷中的虚伪。更厌恶这些路人皆知的讨好把戏。

此生,她运气不好,再次进了这个宫门,她是绝不会再像前世那么憋屈的活着的。

既然她不喜欢那些讨好把戏,她便摒弃它。

要知道,她此时的处境,既不为加官,也不为金爵,更无关后宫的妃位之争。

她更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没有理由去讨好别人。也没有理由去奉承别人。

她只需做真实的她。

内监见她一个子儿都没掏出来,咬了咬牙,尖声道。“新来的怎么都不懂规矩?”

费儿假装疑惑的望着内监,心里则是很享受他吃鳖的模样。

“这个,这个。”内监比划了一个数银票的动作。

费儿依旧是假装不知,道,“这是什么?”

内监被她气的脸色发黑多宝佳人。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看着他怒气而去的背影,她娇笑起来。

这番整治那个内监刚好平息掉她心里的那抹怨气。

她本是讨厌那些个虚伪阴险,可却是学着别人如何在这后宫里生存。

她本就不想再进宫门,可却是兜兜转转又跑了回来。

懦弱惯了的她,本就抱着淡然一生的态度苟活着。可此刻,她却顿觉畅快无比。

因为,她终于敢和那些恶势力做斗争了。

此时。她开始怀疑了,她是不是本性就这么淡然,还是,她的骨子里透着一抹抵抗的心理。

沉思罢了,她抬眸凝向那内监消失的方向。正要离去,却被一抹身着华丽宫装的身影勾住了视线。

那宫装女子竟是蝶媚!

蝶媚一手抚着肚子。一手轻放在一旁的围栏上,她就那么静静的望着费儿,眸光里还夹杂着一抹黯然。

她见费儿望见了她,转身欲走。

“蝶媚”虽然不知道应该和蝶媚说些什么,可费儿依旧是唤住了她。

她缓缓的走到了蝶媚的身边,笑道,“最近胃口好吗?有没有呕心想吐?”

其实,费儿想问的是她怎么来了?为什么她的眸光里会泛着忧伤?

是因为怕自己回来和她抢裴然吗?

蝶媚点了点头,温和的回道,“最近能吃能睡,只是皇上已经很久没来我那里了。”

费儿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哀怨,抬眸凝向她的愁容,此时的蝶媚就正向是后宫里一个深宠之后被冷落的怨妃,自己该如何安慰她?

这不是她能左右的了,她垂下了头,不语。

一股浓浓的凄凉袭上了费儿的心间,深宫当中的女子,最后又有谁会有好下场?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蝶媚轻轻的抚了抚泄,幽幽道,“看来,我该回冷宫了,只可惜我腹中胎儿,他还为出世便要随着我这个失宠之人忍受煎熬了。”

费儿猝然抬头,凝着她哀婉的眸光,道,“不,我不是回来和你抢贵妃之位的,我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做一个御医而已,你无需担忧,只要安安心心的坐好你的贵妃之位便好,将来再为皇上诞下龙嗣,正好母凭子贵。”

蝶媚诧异的望向她,确认道,“你只是回来做御医的?”

费儿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望此番告诉了她,让她无需担忧。

对于她,费儿是想要扶持的,只因蝶媚的爹爹是费相费俨。

“那你为何要做御医?在外面开一个小小的医坊不是好好的吗?”蝶媚似是不信,蹙眉道,“还有,皇上为何一定要带着你回来,他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费儿诧异于她竟也知道她开过医坊,但后来细细一想,蝶媚应该是担心费相,后来在打听当中复又知晓了一些她的事情罢了。

蝶媚垂下头,低声道,“是不是对你旧情不忘,想要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