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推辞了一番,终是饮下了杯中的清酒。
裴然顺着走到弱言的跟前,望了弱言怀里的婴儿一眼,笑道,“这是夏侯将军的孙女儿吧,朕还去参加过她的百日礼呢,当时也没细细看过,现下看来还真是长的好看。”
夏侯将军谦身,躬了躬身子,道,“皇上谬赞了,菲儿长得像她娘。”
裴然摆摆手,俨然一副君臣友好的模样,叹道“当日还听夏侯将军说还未取名字,现下可有取了?”
“呵呵,弱儿说若菲不错,便取了名叫若菲。”
“哦?夏侯若菲?这还真是不错。”裴然笑着赞同,复又执着手里重新倒好的酒杯,向夏侯将军敬酒。
费儿一边尝着案上的小点心,一边听着他们谈话农妇果园。
忽的,裴然转身望向了她,那眼神带着冷沉,让人很是不舒服。
费儿忘了去嚼嘴里点心,愣愣的望着他,不知他为何方才还一副谈笑甚欢的模样,现下却转过身来,给这样的一个脸色给她看。
裴然的冷沉的目光并没有在她的身上久留,不一会儿,他便又笑晏晏的抬脚迈回了自己的龙座上。
她纳闷的收回视线,嚼着嘴里还未嚼尽的点心,顺手将多余的点心放在了一侧。
晚妤望她,担忧的目光扫过了她厌厌的神色,道,“娘娘,是胃口不好吗?”
费儿抿唇,冲晚妤摇了摇头,“只是有些吃不下了。”
再转头时,却见夏侯桀一手逗弄着弱言怀里的婴儿,而眼神却是若有若无的向她扫视了过来。
他的眸光一直到现在都还是那么让人看不透。
费儿暗暗笑自己,这么多年来,她何曾看透过他。
“桀,你看菲儿在笑。”弱言抬头,却见夏侯桀目光直直的望向了一个身着粉色宫装,面带银色面具的女子,不无惊呀,复又唤了他一声,“桀,你在看什么?”
弱言一直有注意,她的丈夫已经看了对面的妃子很多次了。
夏侯桀转过脸来冲弱言笑,忽的说了一句,“你说,菲儿的名字真的好听吗?”
弱言愣神,复又冲襁褓中的婴儿笑道,“夏侯若菲,这可是你的爹爹给你取的名字,你可不能不喜欢,不然你的爹爹就不管咱娘儿俩儿了。”
“言儿,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夏侯桀的面上染上了一层薄怒。
费儿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抿了抿唇,原来夏侯若菲这个名儿是二哥取的。
不过,这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因为,她本以为,像二哥那般温润的男子,取的名字也一定是独一无二的。还有让她不明了的便是二哥对她的态度,他明明就看似那般的喜欢弱言,可是又为何不支持她和三哥。
宴会上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费儿想着方才已然是听了太后的话,来了这里一趟,这也算是来报了个道,便缓缓起身,悄悄的从一旁退了出去。
晚妤和香巧对视了一眼,复又悄悄的跟着费儿走了出去。
初出那烦闷的宴会,她顿觉步子也是快步起来。
晚妤见费儿很是夸张的迈着步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费儿转首望她,满脸兴味的道,“笑什么呢?”
晚妤忍住笑意,正要说话,却见香巧学着费儿方才的走路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费儿面前道,“娘娘,我今儿个还真是奇了,我还真没看见这宫里有哪位娘娘是这般走路的。”费儿面上有些挂不住,方才也是因为一放松,便没了个正经。
记得,刚刚重生那会儿,她还保留着千金秀,后宫贵妃的淑仪,可现下早已染上了凤栖镇的味道,变的一点没不怎生注意了。
想及此,费儿又想到了采兰。
要真说这些‘恶习’是从哪儿来的,那不可不提的便是采兰和夏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