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璃掏出手机，攥在手中。
&ep;&ep;“为什么是你去？”冷夏目光如刃，落在她脸上，恨不得剜掉一块肉，“你有什么资格去？”
&ep;&ep;方璃说：“我想，教授应该有他自己的评判标准。”
&ep;&ep;这次双年展，冷夏并没有受邀。她承认，四年前，冷夏确实比她做得要好，但现在……
&ep;&ep;“他的评判标准就是想跟谁一起去。”冷夏嘲弄地笑，看了她几秒，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你是不是想提双年展的事？”
&ep;&ep;“你为什么会入围，你不清楚么？”冷夏说：“画展黏在他身边，打着许教授高徒的旗帜，怕是别人不知道吗？还有——成天把那几个全是水分的破比赛得奖炒一炒，宣传一番，你以为自己就真成女画家了？就连你那几幅代表作，哪副不是他亲自指导的？这种展览不是最看名气的么。”
&ep;&ep;前面几句方璃还抿唇不语，知晓冷学姐心里不痛快，也不屑辩解，听到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
&ep;&ep;“他没有指导你吗？他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教授。”
&ep;&ep;“他的确不是你一个人的教授。”冷夏望了她几秒，目光下移，落在她左手的戒指上，蓦地笑了下，道：“是我没做好，没得到他的喜欢。”最后两个字咬得很重，方璃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