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被压下去许多,舆论转好。剩下一些起诉诽谤,造谣,h大不少师生出来澄清,许宋秋追究a市早报相关法律责任等等。
&ep;&ep;唯独那张照片,是抹杀不掉的事实。
&ep;&ep;方璃低叹口气,量过体温,早上体温降了不少。她起床,看见前□□服已经洗净,干干净净叠在床尾。
&ep;&ep;换上衣服,一下床还是头重脚轻,胃里的恶心感也依旧存在。
&ep;&ep;用过早午餐,许宋秋递给她一只纸袋,昂了昂下巴,“去换身衣服,一会送你回去。”
&ep;&ep;“这…这我不能要的。”她摆手拒绝。
&ep;&ep;“去换上衣服,你穿这身一眼就能看出来。”
&ep;&ep;方璃明白过来,上楼换了衣服,一条艳俗大花裙,头上是遮阳帽,衬得她足足有三十岁。
&ep;&ep;小区门口仍守着记者,司机载着她换了辆车,一路谨慎,直到上了高架桥后才放下心。
&ep;&ep;方璃倚在后座,心里感叹名人不易,手轻揉着额头。车里有股说不出的香味,车窗开了点缝隙,她却仍觉得头晕恶心,拿出包里的矿泉水连喝几口。
&ep;&ep;到家是下午两点多,回到那张熟悉亲切的大床,服下感冒药,沉沉睡去,只感觉格外疲倦,也不愿再去想那些烦心琐事。
&ep;&ep;起来时是傍晚,这一觉后身上出了许多汗,病情也减轻些。方璃随便吃了点外卖,开始收拾行李。
&ep;&ep;想到两三天后能见到哥,压抑心情明朗一点。
&ep;&ep;怕再发烧,她裹了件较厚的针织衫,也不敢开空调,收拾完更是大汗淋漓。把两只行李箱推进客厅,转身去卫生间洗澡。
&ep;&ep;拉上隔断门,空间狭窄逼仄,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哗哗流下,慢慢升起大团白雾。方璃盯着左侧的瓷砖,被头顶浴霸的红光映得暖暖的,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淌下,拉成一道细线。
&ep;&ep;一瞬间,忽然就想起哥,想起他们的那些过去。
&ep;&ep;里院的老旧淋浴室,他做完爆破的那一天,她那般心疼怜惜,满是感动;还有上次,她紧紧搂住他,以为很快就可以朝夕相处,再不分离。
&ep;&ep;水流漫过她的身体,打湿长发。
&ep;&ep;隔断外的手机在放着音乐,单曲循环,温柔清淡的女声飘散在湿漉漉的空气里,更显得旖旎缱绻,歌词宛如诗句。
&ep;&ep;方璃静下心,仔细捕捉每一个单词。
&ep;&ep;“红色玫瑰在花园里生长/河谷里洁净的百合/还有那从波恩河流出的清澈溪水/而我的爱比这一切都要纯洁。”
&ep;&ep;每一句,都似唤醒她少女时期的爱意。甜蜜的,柔软的,纯洁如初雪般的浓浓爱意。
&ep;&ep;——要好好对哥。
&ep;&ep;她暗想。
&ep;&ep;去俄罗斯好好画画,等赚钱回国,再也不离开。
&ep;&ep;四年,只要再坚持过这一千个日日夜夜。
&ep;&ep;……
&ep;&ep;方璃冲净身上的泡沫,关掉花洒。拉开隔断门钻了出来。好冷,脚底离开防滑垫,触到冰冷地砖时忍不住一哆嗦,一边找着刚才脱下的拖鞋,一边抬手,去够高架上的浴巾,想快速把自己包裹起来。
&ep;&ep;眼看要触到毛巾边缘,脚下忽的一滑,她啊了一声,半个身体往洗手台跌去。腰部撞到棱角,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重一声,尖锐的痛楚立即从腰间漫开。
&ep;&ep;她睁大眼睛,嘴里逸出痛吟。
&ep;&ep;好痛好痛。
&ep;&ep;地上冰凉冰凉,她咬紧牙齿,痛得汗毛倒竖,满额头都渗出冷汗,眼泪似乎要滚落下来。
&ep;&ep;痛。
&ep;&ep;刚才悦耳的音乐刺耳起来,地面太冰,她身上还有水珠,单手撑着马桶边缘,试图站起。
&ep;&ep;太痛了!
&ep;&ep;一遍遍揉着腰,试图减轻疼痛。渐渐才发觉不对,那种强烈的痛不只在腰上,更是在腹部,像有一只手无情地撕扯着她的身体。脑海中警铃大作,呼吸加快,垂下头,望着地砖上的血迹。
&ep;&ep;怎么会有血?
&ep;&ep;红得刺眼,惊悚,如同燃烧的海,触目惊心。
&ep;&ep;脑袋被那片红震得嗡嗡的。
&ep;&ep;方璃失神地望了一会,想起几天前一直觉得恶心,还有许久没来的经期……身体僵硬,心沉入谷底。
&ep;&ep;她闭上眼睛,头无力地靠着马桶,终于意识到什么。长期熬夜加轻微厌食,近半月揣着沉重心绪,情绪抑郁压抑,一直也未曾注意过自己的身体。
&ep;&ep;或者说,从毕业之后,她的经期就极不准时。所以这次,也没往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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