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清让不死心:“可你哥叫你囡囡。”
&ep;&ep;“妈妈也这么叫。”宁臻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很实诚地做出了回答,“爷爷奶奶也这么叫。”
&ep;&ep;他抱起手,明明没比她高多少,却还是努力挺直了腰杆,望着她的后脑勺特别理直气壮地说:“那我以后也这么叫你。”
&ep;&ep;关上水龙头,没了流水声,宁臻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ep;&ep;为什么?
&ep;&ep;其实季清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叫她。
&ep;&ep;囡囡,囡囡。
&ep;&ep;比那个拗口的名字好听多了。
&ep;&ep;“因为这里是我家。”季清让依旧理直气壮,“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ep;&ep;理不直,气也壮。
&ep;&ep;可宁臻好像并不接受,却也只沉默着没回答。
&ep;&ep;以她那个年纪,虽然隐约能感觉到这不对理,却也说不出为什么。
&ep;&ep;季清让有些得意:“你到我家来,我叫你什么,就是什么。”
&ep;&ep;宁臻依旧不回答,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ep;&ep;“囡囡。”他试着叫了一声。
&ep;&ep;莫名其妙,心跳得特别特别快,而且又有一股热气冒到脸上,烧得耳朵都发烫。
&ep;&ep;宁臻直勾勾地看着季清让,很配合地回答:“季哥哥。”
&ep;&ep;这下更要命,脸红得快滴血,连带着连鼻头也红起来。
&ep;&ep;季清让赶忙错开眼神,又假动作抓了抓头发:“走、走去,去吃苹果。”
&ep;&ep;“嗯。”宁臻应了一声,就要绕过他走出去。
&ep;&ep;“等一下!”季清让赶紧喊住,匆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看到那对迷惑的眼,他又挠了挠鼻头,搬出了他那套歪理:“这里是我家。”
&ep;&ep;说完,便拉得更紧了。
&ep;&ep;从那天起。
&ep;&ep;季清让记忆中的夏天,是灼灼日光、是蝉鸣、是她。
&ep;&ep;作者有话要说:季教授,你有想过你长大后被囡囡支配的恐惧么?
&ep;&ep;ps:我关于夏天的记忆,是我妈的那句:你怎么晒得这么黑!
&ep;&ep;第46章
&ep;&ep;婚礼过后的近一周里,那两人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ep;&ep;默默相陪,也只是相陪,半句话都不说。
&ep;&ep;季清让是有股闷气憋在心里,可宁臻却有些不大理解为何。
&ep;&ep;是因为她不顾及自己生命?
&ep;&ep;可最后还是化险为夷了啊………而且,他们配合得不错。
&ep;&ep;宁臻向来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换了其他场合,她确实会等警察来处理,怎么样都行,都可以。
&ep;&ep;然而那是曲谣欢的婚礼,唯有这场婚礼上不行。
&ep;&ep;想想还是会后怕,她也能理解季清让为什么这么冷淡。
&ep;&ep;气到了至极,又怕到了至极。
&ep;&ep;他甚至连骂她都舍不得,更别说给她一巴掌让她好好清醒一下,唯有冷漠以对。
&ep;&ep;可实际上,冷漠也冷漠不来。
&ep;&ep;饿了,有他递刀叉。
&ep;&ep;冷了,有他脱外套。
&ep;&ep;困了,一转身就是他的怀抱。
&ep;&ep;“季清让——”宁臻坐在贡多拉的船头,和他的脸正对,刻意拉长了声音。
&ep;&ep;他不应,继续假装看周遭的风景。
&ep;&ep;三天前,宁臻嚷嚷着要去威尼斯。次日,季清让就收好了东西,一声不吭地把她带到了这座水城。
&ep;&ep;她懒洋洋地瘫在靠枕上,甚是不满地问道:“你准备不理我到什么时候?”
&ep;&ep;季清让瞥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了。
&ep;&ep;得到这反应,宁臻来了劲儿。
&ep;&ep;行,还不理人是吧。
&ep;&ep;那也不能怪她搬出某人的黑历史咯?
&ep;&ep;“二十年前,我第一次进城,第一次去你家——”她说了,又拖长了音调,用余光一瞥,没反应,遂继续说道,“我还记得,某人的脸上还有午睡后留下的褶子,在厕所里洗手的时候,某人还特别理直气壮地和我说——”
&ep;&ep;宁臻又顿了一下,捕捉到了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说,这里是我家,所以什么都要听我的。”
&ep;&ep;闻言,季清让的嘴角一抽。
&ep;&ep;可后来,宁臻就不上他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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