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线条流畅,略有锋芒,俊得要命。
&ep;&ep;这是他难得的一次强硬,虽然有些不大习惯,但宁臻也没有多抗拒的感觉。
&ep;&ep;反而,还略微有点喜欢。
&ep;&ep;她转向窗外,接着暗下来的灯光遮住脸上不经意挑起的笑容。
&ep;&ep;一声很轻很轻的:“好。”
&ep;&ep;——————
&ep;&ep;上次会面的法式餐厅是在度假别墅旁边,这次约见定下的这间则是在郊区。
&ep;&ep;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牧择尘自身是个中法混血的缘故,宁臻总是隐隐觉得他对整个xx市的法式餐厅都了如指掌。
&ep;&ep;哪家正宗,哪家不合格,哪家环境好,哪家服务佳,恐怕心里都明了。
&ep;&ep;下了车,进了餐厅,宁臻又一次感叹。
&ep;&ep;牧择尘的品味总是那么好。
&ep;&ep;这间法式餐厅和其他的不同。
&ep;&ep;来宾就坐的地方围绕着一架钢琴,而弹钢琴的人身着燕尾服,手戴白手套,坐得端正挺直,一个个音符正从他指尖款款而出。
&ep;&ep;承认牧择尘品味佳,但宁臻并不喜欢这种氛围。
&ep;&ep;就像她从不去听音乐会一样,她也受不了在吃饭的时候有人在耳边弹琴。
&ep;&ep;这一点,和她小时候想学乐器却被无情地以没钱为由拒绝了有关。
&ep;&ep;幼时留下了阴影,长大了后再有钱也弥补不了。
&ep;&ep;宁臻总觉得自己对音乐没有欣赏能力,甚至于会感觉自己在这方面差人一等。正因如此,打从走进这个餐厅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不舒服。
&ep;&ep;季清让搂着她,不忘轻拍环在自己臂弯里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ep;&ep;曾经的曾经,季清让是有学钢琴的。
&ep;&ep;可自从知道宁臻对此感到膈应,他便放弃了。
&ep;&ep;毕竟,没什么比她喜欢更重要。
&ep;&ep;牧择尘还特地准备了一大束玫瑰,看起来很贴心。
&ep;&ep;但宁臻不喜欢玫瑰。
&ep;&ep;即便——
&ep;&ep;这一束白玫瑰很好看。
&ep;&ep;但,还是没有红的那么美。
&ep;&ep;“没想到季教授这次也一起来了。”牧择尘很礼貌地冲季清让颔首,还伸出手去。
&ep;&ep;可季清让并没有打算和他握手,而是自然而然地依旧抚摸着宁臻光滑的手背:“未婚妻要赴其他异性的约,身为丈夫的我,有责任陪伴在身旁。”
&ep;&ep;牧择尘点头,话里带刺:“季教授还真贴心。”
&ep;&ep;他漠然:“见笑了。”
&ep;&ep;面对这一幕,宁臻抱着玫瑰花,暗暗叹气。
&ep;&ep;修罗场哟。
&ep;&ep;夹心饼哟。
&ep;&ep;真是令人头大,不竟头大还窒息。
&ep;&ep;落下坐来,闲扯了些家常,宁臻并不打算就这么任由话题朝谈天说地里奔去。
&ep;&ep;她寻了个时机,问道:“不知道贵公司对《北城》的拍摄工作准备得如何了?”
&ep;&ep;“我还以为今夜不谈公事。”牧择尘勾起笑。
&ep;&ep;“很抱歉,我近期过得太过松懈懒散。”宁臻继续用刀叉切鹅肝,“只想谈点生硬一点的商业话题。”
&ep;&ep;季清让对此很满意,笑意越发。
&ep;&ep;“女主角已经选定了。”牧择尘点点头,将所知的一切都说出,“早前还想联系宁小姐知会一声,但被你的助理告知你已经出国去了。”
&ep;&ep;宁臻挑眉:“哦,是么?”
&ep;&ep;“不知道宁小姐这次去了哪个国家?”对方很聪明,又顺着话想把话题扯向私人。
&ep;&ep;宁臻不给机会,立马把话题主权又夺了回来:“在国外难以及时收到您的消息,不知道牧总裁挑选了哪位演员饰演《北城往事》的女主角?”
&ep;&ep;他苦笑一声。
&ep;&ep;果然,和这个女人聊天就是一场博弈。
&ep;&ep;人家对你无心,不管你如何想接近,只一步,她便会后退十步。
&ep;&ep;扫了一眼浅笑得意的季清让,牧择尘脸色不改,可心中却平添些许不满。
&ep;&ep;近水楼台先得月。
&ep;&ep;这位季教授大概就是如此了罢!
&ep;&ep;“是新晋金球奖影后,林素藻。”放下刀叉,牧择尘的手指交错在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宁小姐对这个人选可还满意?”
&ep;&ep;宁臻微微点头,不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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