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现在的大堂已经有很多的人下来吃饭了,脚步在木地板上的踢踏声不绝于耳。

&ep;&ep;对面的优伶在唱着哀婉的小调,悠悠的传进来,很是应景。

&ep;&ep;白容揉了揉因愁闷发涨的眉心,淡淡的说:“不知道那里的孩子们可信不可信。”

&ep;&ep;每个人都有自己要选择的路,尽管这条路上有温暖,有凶险,此般,也要往前走下去。

&ep;&ep;对于平民窟的人们,白容说不出是什么情感,涌入脑海的是一些脏兮兮的面孔,她忽的想起了和平年代时,被欺负的别的国家中那些站在废墟上的孩子们。

&ep;&ep;“那里的孩子倒是可信,也是分人吧,但是在那里能少花些钱然后雇佣到店员。”胥策亦已经将碗筷收拾好了。

&ep;&ep;小二的眼力见也不错,看到他们吃完了,火速的收拾好他们的碗筷,然后沏好一壶茶。

&ep;&ep;他得意洋洋的说:“这可是我们店中最好的碎星子了,客官你喝好。”

&ep;&ep;白容径自倒了一杯茶,尝了一口,道:“不错。”

&ep;&ep;顾子渊见到她享受的表情,于是便问:“当真好喝?”

&ep;&ep;“好喝。”白容猛地点点头。

&ep;&ep;只是胥策亦的面色有些古怪,碎星子不过是茶渣的雅称,听着很美丽,其实难喝的很。

&ep;&ep;只见顾子渊将茶水一饮而下,面色倒是波澜不惊,一双眸子冷冷的盯着白容。

&ep;&ep;“当真好喝啊。”顾子渊淡淡的说,白容被这个眼色盯得有些发毛。

&ep;&ep;胥策亦有些艳羡的看着他们,不自觉的喃喃道:“你们的关系真好。”

&ep;&ep;“咳咳,我们来谈正事,对了,你说的城北是在哪里,若是可以的话,我们今日就可以去看看。”白容怂了,一脸的一本正经。

&ep;&ep;在一边的顾子渊则是收回目光,扇子轻轻的敲了一下白容的额头,道:“调皮。”

&ep;&ep;这句话平淡的无常,却让白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波澜,她很快的压制住这别样的情感,觉得自己真是有些仓皇。

&ep;&ep;“好,明日我们就要到放榜的时候了,今日正好闲来无事,我带你们去。”胥策亦率先从凳子上站起来,领着他们到了门口。

&ep;&ep;白容觉得胥策亦已经不似以前般的拘谨,看来是熟悉了的关系,因为如此,他身上的自卑感,总算是变得自信了不少。

&ep;&ep;三人同行,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城中,人群喧嚣,热闹非凡,正是赶早市的时分,有不少人出来采购。

&ep;&ep;越往城北走,树木没有什么变化,清一色的银杏树,绿意盎然。倒是房子,越往北走越破旧。

&ep;&ep;城中的一些人们都是绸缎加身,再不济,也是干净的粗布麻衣,而在城北,粗布麻衣的人也少,不少人的衣服上都有一些补丁。

&ep;&ep;而且基本上都是灰头土脸的,满是落魄的样子。

&ep;&ep;刚走到城北的一条主干道上,叫骂声便从不远处传来,其中掺杂着小孩子的叫好声。

&ep;&ep;白容的心凉了,他们顺着声音寻去,就看到有一个小女孩正在被一群小孩围攻。

&ep;&ep;“告诉你,我才是这里的老大,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否则,我就让你缺胳膊少腿。像是莫老头家里的那条瘸腿狗一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男孩正在甩着一个小女孩的巴掌。

&ep;&ep;啪的一声,小女孩的脸一偏,很快就肿的老高,却是一字不吭,也不哭。

&ep;&ep;“你要是跪下来,我们就算了。”为首的男孩手依旧是没有停下,阴狠的笑着。

&ep;&ep;围观的人们似是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一副看戏的表情。

&ep;&ep;白容虽然听胥策亦说了这种事,但是亲眼所见和道听途说的感觉不同。

&ep;&ep;她对这个小女孩很是心疼。

&ep;&ep;“你们放开他。”一个被人紧紧拉住的小伙子气愤的喊道。

&ep;&ep;看来这个小伙子是被打的小女孩的朋友,他的眼睛中虽是狠厉和仇恨,但是被拉着,什么都做不了。

&ep;&ep;这个小伙子奋力的挣脱,虽然想反抗,但是被人紧紧的拉住胳膊不放手。

&ep;&ep;眼里的绝望愈发更甚,他奋力的嘶吼着,却是无可奈何。

&ep;&ep;“你看到了吗,现在没有人能保护你,要么跪下来,要么被我们打死,你选一个吧,或者还有更简单的,教我一声祖宗,老子饶你不死。”为首的男孩踹了一下小女孩的肚子,小女孩一声惨叫。

&ep;&ep;白容再也忍不住了,朗声道:“你们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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