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痛极了,盛又霆扶着额头,靠在墙面上。

&ep;&ep;在于蓝那些爱恨铺与纸面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这11年,并非于蓝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参与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ep;&ep;她从少女到女人的所有光阴都给了她,从她天真稚嫩的望着他时目光里染着的细碎星光,到后来渐渐疏远时流露出的胆怯,再后来,他的冷漠一刀刀凌迟了她的喜欢和爱意,她和他一般,越来越冷漠。

&ep;&ep;他亲手把她送上了爱的断头台。

&ep;&ep;现在却捧着她曾经的爱意,痛入肝脾。

&ep;&ep;盛又霆离开蓝林苑,上了车再次一脚油门轰下,开到了南府一号。

&ep;&ep;找到景慎行,盛又霆进了门便直言道,“我要再次彻查于蓝的行踪。”

&ep;&ep;景慎行关上们,蹙眉觑了盛又霆一眼,疑惑着道,“上次不是查过了?什么记录都没有了。”

&ep;&ep;盛又霆自己拿了杯子倒水,狠狠灌了一杯,“不,这次我要查孟少骞,他们是一起消失的,应该是换了身份。”

&ep;&ep;“什么?”景慎行快步走到盛又霆身边,“于蓝和孟少骞私奔了?”

&ep;&ep;盛又霆曾经最最不愿意袒露的心思被景慎行说破,飞快沉下眸色,透着警告。

&ep;&ep;景慎行识趣的摆摆手,“我开个玩笑,于蓝爱你爱得人尽皆知,怎么可能被孟少骞几句甜言蜜语就拐走?”

&ep;&ep;景慎行心里知道,这一年盛又霆一直都是一副死火山随时要喷发的样子,应该跟于蓝的离开有莫大的关系。

&ep;&ep;要不然怎么变了个人似的?所有朋友聚会都不参加,目标只有赚钱,不停的赚钱,简直就是个机器人。

&ep;&ep;盛又霆道,“查到给我消息,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ep;&ep;“好,你放心,我们系统从出生到死亡,事无巨细,一定能查到的。”

&ep;&ep;从南府一号离开后的每一天,盛又霆都很焦虑,而且是越来越焦虑。

&ep;&ep;他每天都要把于蓝写给她母亲的信看一次。

&ep;&ep;脑海里总是出现于蓝一个人跪在废墟里,一边哭着喊他名字,一边徒手搬石块的画面……

&ep;&ep;不确定的东西一旦确定明晰了,心里那股子拧劲就怎么也无法松懈。

&ep;&ep;盛又霆现在只有找到于蓝这么一根筋,因为过去的11年,于蓝一点点钻进他的身体,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她就紧紧贴着他的心脏,安安稳稳的挨着,不能有一点偏差。

&ep;&ep;他最近才发现,他怕痛,所以于蓝回来后胸口下被撕得血肉模糊的位置一定会被修复好,她只要还在那里,一定不会再痛,他是自私的人,一定要找到她!

&ep;&ep;一周后,盛又霆接到了景慎行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又霆!你到南府一号来!快!”

&ep;&ep;盛又霆哪敢耽搁,他知道景慎行一定是说关于于蓝的事情。

&ep;&ep;一路并线开着快车到了南府一号。

&ep;&ep;刚一进门,景慎行就关上门,声色紧张,“你先喝点水!不要急。”

&ep;&ep;景慎行越是这样,盛又霆越是有一股火忍不住,“景慎行!好好说话!”

&ep;&ep;景慎行嘴唇轻颤,看着盛又霆欲言又止的把他往沙发那边推去。

&ep;&ep;盛又霆受不了这样的气氛,抬手狠狠一挥打开景慎行的手!“景慎行!你他妈再给我绕弯子,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ep;&ep;景慎行重重的“哎!”了一声!“又霆,你要节哀。”

&ep;&ep;“什么意思?”盛又霆手掌收紧成拳,手背上青筋冒起。

&ep;&ep;景慎行拿出一叠资料,坐在沙发上一张张摊开,“于蓝是跟孟少骞换了身份离开津城去新西兰的,而且用新名字注册了结婚,你知道,孟少骞有这样的本事帮于蓝换掉身份。

&ep;&ep;就在今天,于蓝因为产后大出血,死了,根据她的遗嘱,所有器官都将捐赠……

&ep;&ep;这是我刚刚收到的照片和资料。

&ep;&ep;中午十二点零七分,一尸两命。”

&ep;&ep;一尸两命,四个字让盛又霆不寒而栗,身上的毛孔紧紧缩起,曾经于蓝流产大出血的阴影再次蒙上他的心头。

&ep;&ep;心头不是不恐惧,不是刺疼,只是他用他所有强行装出的镇定狠狠压住,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弱小。

&ep;&ep;盛又霆一把抢过景慎行手中的资料,于蓝和孟少骞的结婚照,大着肚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还有孩子没有呼吸一般全身发紫的照片。

&ep;&ep;全英文死亡鉴定报告,他要看的不是这些!“什么鬼婚纱照!谁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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